庄文想了想,也是,雨水等得,那管事母亲的病情却等不得,早日把续命草粉送到了,早日安心。
遂叮咛说:“去州府后别贪玩误了事,早日将那家老太太医治好。”
庄容摸了摸鼻子,有些汗颜的说:“知道了。”
又说不大会话,一家人便各自歇去。
直到深夜,庄容正在睡梦中,冷不防脖子上突然传来一阵一阵滚烫的触感,直接将她给惊醒。
她迷迷糊糊地坐起身,将手放在九想环上。
空间里一切安好,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情况。
庄容只当自己是做梦时感觉错了,正要躺下,却就在这时,鼻里忽然嗅到一阵烧糊的味道。
这下,她冷不丁清醒过来,立马翻身下炕,点了烛台去外面查看。
跨出堂屋门,她便闻到那股糊味来自门边的柴房,走过去一看,果真不少柴火都冒着浓烟,很快就要起火的架势。
柴房所处的位置在一进大门的右侧,连着堂屋三间房,若是柴房着火,三间堂屋决计不可避免。
庄容看着四下无人,想也不想地用意念调动灵泉水,悉数浇在柴房当中。
不多会儿,柴房的浓烟便熄灭了。
庄容站在那儿,百思不得其解。
这时间是深夜,万籁俱静,全村几百口人都在沉睡当中,自家柴房怎么会莫名其妙的着火?
除非是有人故意纵火。
而自家院里养了白胖子,狐狸是注重领地的动物,若是有人侵犯,白胖子一定会有所异动,可她往南边看去,白胖子正无精打采的缩在窝里睡大觉。
由此推测,那人并没有进到院子,而是悄悄地在院外投掷火种。
想到这儿,庄容急急忙忙打开院门,来到院外柴房对应的地方。
果真见墙下有一串泥脚印,因下过一场雨不久,地上的泥地并没有干透,来人的脚印全被留下。
看脚印的方向,是从村外方向来的,相隔不远处还有一串离去的脚印,可见这人已经离开了。
她再一抬头,果真见柴房顶部有一块被烧漏的痕迹,显然是被人投掷了点燃的火折子。
她盯着那处看了一会儿,总觉得不对劲,当下便攀着墙壁往上爬。
她身体的敏捷性早已不同往日,轻松攀上了墙边,用手一摸,房檐上湿乎乎的,她又摸了摸旁边堂屋的房檐,却明显是干燥的。
傍晚是下了一场雨没错,可那场只是过雨,房檐早已干了,瓦片上透着一丝潮意。
可柴房上却是湿乎乎的,像是刚被人泼了一盆水,而她刚刚在院里灭火,并未把水浇到屋顶。
庄容就回想起刚从堂屋出来时,见到柴房里只是冒着浓烟,并没有明显的明火。
当时她以为是火要烧起了,现在看来,没准柴房早就被点燃了,只是后来又被人用水扑灭了,柴房上的水就是证据。
可这就有些令人费解了,若是那个纵火之人帮忙扑灭的,岂不是自相矛盾,他既然要纵火,就没道理扑灭。
可若是别人,又说不通,谁会半夜三更的跑来她家院外帮忙,事后却又不叫醒他们。
庄容沿着院墙往前走了几步,见到院外放置的一口残破的大缸也有被挪动的痕迹,里面原本是蓄了些雨水的,可缸里眼下却是空空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