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气得大骂:“放你的狗屁,我们巧珍前些日子就与你媳妇说清楚了,绝不会干扰你们天宁的婚事,他要娶谁是你们自家的事,就是不娶也是你自家的事,与我巧珍有什么关系?”
“你这么说话就不厚道了,你们巧珍上门去找天宁,是被我当场捉住的,现在又来撇清干系!”王槐怒指着余巧珍,“若不是你把天宁的心勾走了,他怎么会忤逆爹娘?”
巧珍站在那,双眸含着泪,一句不说。
今日王槐夫妻来,上门就指责她爹娘,搁她往日里的脾气,早就和他们对骂起,可她今日却什么都不能说,每多说一句,就会让天宁哥的家人更生气一分,他们回去后难为的还是天宁哥。
庄文就沉着嗓在旁调和,“事已至此,你们找上门来叫骂也不是个解决的办法,有什么事坐下来商谈。”
“是啊!”里正说道:“你们这大清早的从来我们村就喊打喊杀的,天大的事儿也不是这么个处理办法,我作为里正,倒也不是一心护着我村上人,就算他家有什么不妥的,你们两方好好商量,而不是上来就骂。”
“我们不骂,能解气吗?若不是余巧珍,我娘能病倒吗?”王槐冷笑说:“自家的姑娘,不教育着她本分这些,反而勾搭个有妇之夫,还不死心地与我们天宁说什么三日后来提亲?我告诉你们,只要我爹娘还有一口气在,都不会取消和赵家的婚事,你们就死了这条心!”
话音刚落,一道清冷的声音自大门处响起。
“王家姐姐,我劝你适可而止,再说下去就过分了。”
一院子的人纷纷都向院外看去,就见着庄容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那里。
庄文几个眼睛都是一亮:“你从州府回来了?”
庄容冷笑一声,“回来了,刚进咱家院儿,就听着隔壁喊打喊杀的!王槐姐,你们是不是有些过分了,你们家天宁定了亲事,马上要娶妻,可我们巧珍还是个黄花大闺女,你们在此处喧哗,就不怕坏了巧珍的名声!”
庄容刚才来时,余家的门外已经围了一群看热闹的村民。
王槐冷哼一声,“我王家已被你们闹得鸡犬不宁,我还能顾得上你家巧珍的名声?我王家的名声都快臭了!”
“造孽啊!”张氏气得直哭,“我们巧珍可是个黄花大闺女,哪容得你们两口子在这里胡说八道!”
“娘……”巧珍飞奔过去,抱住张氏的胳膊,缩在她怀中也是眼泪直冒。
都是她不好,害得爹娘在这里被人指着鼻子骂,娘一大把年纪却叫人骂得直哭,她当女儿的,心里就像刀割一般的难受。
看着这一幕,庄容的心里也跟着难受,脸上不显,目光却冰冷:“王家大姐,俗话说做人留一线,你们夫妇今日太过分了,你们在这里大吵大闹,引来了一群人在外面围观,从今日起这些话传出去,巧珍的名声左右是没了,你以为你们两口子就出了这口气?你们若是不来,我们兴许还会为了名声成全你们天宁,可你们既然把这事闹开,我们左右丢了名声,还有什么可在乎的,不如就撕破脸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