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在席间了解的还不够透彻,她想再进一步了解一番,好确定这刘青州到底值不值得女儿嫁。
这正符合廖老爷的心思,做父母的都希望女儿嫁个稳重可靠的,多多了解是好事儿。
廖老爷也上前来挽留,“是啊,青州,来都来了,一定要进屋坐会儿。”
刘青州摆摆手,“不了不了,天色不早,我得早些走了,还有些事情要办,得去药房里给我妹子抓药。”
廖老爷一愣,“给你妹子抓药?她怎么了?可是生了病,严不严重?”
刘青州满不在意地说,“不重,我那日下手重了些,就是点皮外伤,吃几副药便能好。”
“什么……”廖夫人浑身打了个激灵,不可置信的看向刘青州,“你……你说你下手?”
刘青州仿佛一下子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赶忙解释道:“我妹子她自小被我爹娘惯坏了,常对我这个大哥出言不逊,我做兄长的出手教训教训她,让廖伯父和廖伯母见笑了。”
廖老爷脸上的笑意消散的一干二净,皱眉问:“这么说,你妹子是叫你给打伤了?”
“呃……”刘青州立刻替自己辩解,“女子出嫁虽从夫,可在娘家还是要以父兄为天,她无法无天的忤逆于我,挨打也是她咎由自取,爹娘也认为我教训她是应该。”
廖老爷和廖夫人对视了一眼,双双眼中都有些一言难尽的意味。
廖夫人勉强扯出一抹干笑,“原来是这样啊,她伤了哪里?”
刘青州轻飘飘摆手说道:“皮外伤,不严重,就是须得卧床一阵子,我这不是急着去给她买药,怎么说也是我妹子,我还是心疼她的。”
“什么……卧床?”廖夫人惊呼,忍不住脱口道,“你,你一个读书人,怎么能对自家妹子动粗……”
刘青州一脸理所应当,反倒还反问廖夫人,“廖伯母这话就不对了,孔圣人说了,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小人打得,女子怎么就打不得?我刘家的家风便是如此严谨。”
廖老爷嘴角抽了抽。
殴打妹子,这是哪门子的家风严谨。
看来这刘家并不像媒婆说的那般好,亏得今日让刘青州单独来送一趟才了解到这些,否则就是把女儿往火坑里扔。
“廖伯伯,廖伯母,你们可是生气了?你们放心,廖妹妹嫁进来后,我轻易不会对她动手。”
廖家夫妻双双眼眉一提。
什么叫轻易。
就听到刘青州又理所当然地说道:“若是哪天她忤逆了我,我不会像对妹子一样掌掴脚踢,顶多罚她一日不许吃饭。”
“刘贤侄……且慢且慢……”廖老爷再也忍不住打断他,“说咱们两家定亲言之尚早,这事儿八字还没一撇,我姑娘……”
“我姑娘她其实已经定了亲!”廖夫人一把推开廖老爷,咬牙接话,“今日见面其实是我家的赔罪宴,明日我会让媒婆与你爹娘说明白的。”
刘青州冷不丁沉下脸,脸上闪现愤怒,“难不成廖伯父廖伯母还是怕我殴打廖妹妹?我不是都做了保证,不会轻易动她,你家以这种莫须有的理由突然反悔,我爹娘是绝对不会答应,传出去坏了我的名声,我不会善罢甘休!”
“不是不是,决计不是因为这件事,而是我家姑娘确实许了人家。”廖老爷连连否认说,“贤侄这样想误会可就大了,明日我们会拿出个说法来,一定让媒婆与你爹娘解释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