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庄家与孙家和刘家都有一些旧怨,这你是知道的,爹提醒咱们,并不是不喜欢他,而是怕来往的过多招惹是非。”庄容耐心地解释:“可这并不妨碍你在书院和他交朋友,你若是觉得他是值得相交的人,大可以真诚对待。
若是他家中父母日后出面阻拦,不许他与你交朋友,尊重他的选择便是,他有他的难处,不必为难他。
因为在当初你明知道两家有过节,仍然选择与他来往,那么一旦这一天到来,不必难过更不必有遗憾,只要心中无愧就是。
其实,这没什么烦恼的,你还小,人这一辈子很长,以后还会认识许多其他朋友,这些都是不可少的经历。”
庄小宝得到了她的鼓励,迷茫的眼神变得清醒了许多:“阿姐以前说过,这世上除了爹娘和亲人之外,任何旁人给予的付出都是极其珍贵的,我们应该珍惜,青州学兄对我好,我也该对他好,才不负他的一片付出。”
“是这个理儿没错。”庄容笑着摸了摸他的脑袋,“你这几日好好学习,等姐闲下来考教考教你的功课,若你功课扎实,就等你沐休时叫了简哥儿和巧珍他们,咱们一块回清水村打猎去。”
“太好了,我可以叫青州学兄吗?”庄小宝一脸期待地问。
“当然可以。”
庄容送着他到胡同外,“时候不早了,你快去学堂吧,别迟到了。”
“知道啦,阿姐再见!”
庄容目送着庄小宝的身影走远,没注意到旁侧一家小店的门口,刘青州站在那儿,面上很是复杂。
方才庄容和庄小宝的一席话他都听见了,心里是既熨帖又感动,还充斥着浓浓的惭愧。
他是喜欢上了庄容,看上了庄容,才会想着法儿的对庄小宝好,最多算是爱屋及乌,这样不纯粹的动机怎么能换来这孩子如此的感激。
原本他是兴高采烈的跑过来想要告诉庄容,那位莫须有的同窗解决了婚事的难题,可现在,他站在那儿,明明距离庄容只有咫尺之遥,他却迈不动脚了。
这天中午。
刚下学,崇德学院走进来一对满面怒容的夫妻。
不多会儿,管事的从里面把刘青州请出来。
一看见爹娘双双阴沉着脸站在那,他便知道那事儿成了,咳了咳,面上故作严谨地走过去,“爹,娘,大中午的赶过来,可是有什么事儿?”
“哼!这里不是说事情的地方,跟爹出来!”刘宁狠狠一拂袖,走向学院旁边无人的巷道。
刚站定,便劈头盖脸地说:“昨晚上你送廖老爷他们回去,可是说了什么不当的话!”
“没有啊。”刘青州一脸无辜,“怎么了?爹为何会动怒?”
刘宁重重地哼了一声,刘李氏接话道:“廖家派媒婆过来传话,婉拒了和咱家的亲事,说是它家姑娘已经定了别人家,你听听,这叫什么事,昨个两家才互相相看,今个立刻就反悔了,分明就是对你不满。”
刘青州将心虚掩藏好,一脸理直气壮地说:“可我确实没什么不当的言辞,爹娘怒气冲冲跑过来就是为了指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