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容莫名的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朝楼上望了眼,匆匆上楼。
“简哥儿,刘青州是怎么了?我方才上楼撞见他了,说是家里有急事要走,可他脸上的表情很不对劲。”
像是受了什么打击和重创一般。
白行简深深盯着她,像要把她看透一般,“这么在意他。”
庄容默了默,走上前去耐心说道:“我跟你说真的呢,你别打岔,我总觉得他不对劲儿,你俩方才说了什么?”
“说到你,说到你三年后的婚约。”白行简直直盯着她,面上一片严肃。
庄容只觉得头皮有些发麻,伸手抓了抓脑袋,“要是只说这个,他为什么会那么奇怪?”
说到这儿,突然愣住了。
她本就是个聪慧的,瞬间想明白什么,瞪大眼睛问:“你警告他了,说我三年后要和你成婚,叫他不许接近我?”
白行简沉默了一下,坦然说道:“他并不知道你我之间的约定,我只是提醒他你是个待嫁的女子,日后你们即使做朋友,也需互相之间有个分寸。”
“这话也是说给我听的?”庄容不觉有些愤怒,“我和他之间自始至终清清白白,何时没过分寸?简哥儿,你是不是想的太多了,我如今交朋友还要你来插手了?”
说完,又觉得语气重了些,她深吸一口气,耐下性子说:“我们之间虽有约定,可并不代表这三年里我连朋友都不能交了。简哥儿,你今天有些过界了。”
白行简面色霎时间沉下来,冷冷道:“不可否认,他对你心怀爱慕。”
庄容偏开头,避开他沉甸甸的目光,“即便是这样,我的事情也该由我自己来解决。”
两人相识近两年,从没像此刻一般剑拔弩张过。
白行简明显气得不轻,端起一杯滚烫的茶水饮了一口,又重重放下。
滚烫的茶水让他瞬间理智下来,莹亮的双眸中怒色散去,只剩下浓浓的一片落寞。
许久,他敛下双眸,低声说:“我承认,你我之间只有口头约定,你并不是我的妻子,我今日警告他师出无名,可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一个爱慕你的男子时常在你身边出现,而你又不设防。”
庄容听了这话,心头只觉得一阵烦躁,当初怎么没想到一个看似简简单单的约定,竟会牵扯出今日这种状况。
还有刘青州,难不成他真的对自己有爱慕之心?
简哥儿不说也就罢了,她此时再想想,刘青州连日来各种热心帮忙的举动,似乎有些不寻常。
这一切若是基于友谊,她可以坦然接受,以后想办法还回去就是,可若是基于爱慕,那他给的这些帮助,她便不能心安理得的接受。
在她的心里,只是把刘青州当成交好的朋友看待,如果这单纯的友谊变了味儿,便没有继续下去的必要,她不想以性别和感情的优势处处占便宜,享受着爱慕者的付出却不能给他一个圆满的结果。
想着这些事儿,她脑袋都快要炸了,揉了揉太阳穴说:“你自己静静,楼下还有试菜,我先去了。”
说完,大步往外走去,白行简立时起身,伸手拉她,“别走,火发完了,你总该耐心听我说两句。”
“我眼下什么都不想听。”庄容话刚落,白行简突然将她往后一拉,胳膊收紧,她玲珑的身躯霎时间全落进他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