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良也说:“王天宁也是个软弱无能的,自始至终连个面都不敢露,他要是真敢跑过来认个错,我余良还能看得起他几分,可惜他是缩头乌龟,这样的男人有什么值得惦记的?”
“天宁哥不是这样的人!”巧珍终于忍不住说,“他爹刚去世,他要忙的事儿多,他一家要搬迁来县里,难道不准备新屋?不去外头找事做?要是他今日真的去了,我看爹娘又要怪他担不起家里的重担,只顾着儿女情长!”
“什么,他要来县里?”张氏险些眼前一黑,“我看这一家子是下定主意要祸害咱们丫头!亏得那天你哥走后我和你爹就请了媒婆,定了下月初八的日子媒婆带人上家里来相看,你今日就和我们回去!”
“我不去!”巧珍语气激烈的反抗,“我就是不嫁王天宁,你们也不能随随便便把我塞给别的人家,我又不吃你们的不喝你们的,上回不是说的好好的,我来庄容这里待两年再说,这才刚来几天,连本事都没学到,怎么又变主意了?”
“娘本来也不想这样,可王家逼人太甚,眼看你要被祸害进去,娘是没办法了。”张氏看着女儿,眼圈就红了,“你是娘唯一的女儿,娘怎么会把你随随便便塞给人家,这家人也是多方打探过的,那小子今年十九,人又老实敦厚……”
“你们要是敢下定,我立刻就去投河!”巧珍坚决地说:“你们不让我嫁王天宁,大不了我不嫁人了,可你们别想把我嫁给旁的人家。”
“不嫁人!那怎么行,哪有姑娘家不嫁人?”张氏越说越急,气的走过来拽巧珍,“你出来半月,心是越来越野了,今日就和娘回去!”
庄容一看事态不好,赶忙起身挡在张氏和巧珍中间,“婶儿你别急,你先听我说一句,下月初八我福满楼要开业,里里外外都要用人,哪离得了巧珍。”
事态紧急,她也只能随口找个借口,“婶就看在我的面子上,这件事先往后放放,起码等我酒楼开业,过了最忙的时候,我眼下身边没什么帮手,就只巧珍和余固哥在帮我呢,少了谁都不成。”
张氏一愣,回头看了余良一眼,余良叹着气:“就是能等两三个月,再拖也拖不过今年。”
巧珍直接拨开庄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哭道:“你们不让我嫁天宁哥,我答应你们就是,可你们也别让我嫁别人,否则我就不起来!”
“你这孩子,你……你简直是要气死我!”张氏知道女儿的脾气有时候会很极端,看着她这副样子,急得一点办法都没有,心中有怒火,更是无处发泄。
庄文就赶忙起身说:“余哥,嫂子,咱们上厅里去,我有些话也想同你们说,就不当着这两个孩子的面了。”
余良和张氏知道他这是在做和事佬,可僵在这里也不是办法。
该说的都说了,女儿就是不听,他们真是又气又无奈。
庄文是念过书的人,又有不少人生阅历,他们信任庄文,愿意听他说两句,兴许他有什么办法。
今日过来,除了和巧珍把话说明白,也是存着和庄文商量商量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