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珍很聪慧,一下子琢磨到了什么,朝着庄容挤挤眼:“其实你打心眼里根本不想给这钱对吧,你知道他们明日过来一定会狮子大张嘴,可是你先表明个态度,这钱愿意给,只等他们张牙舞爪时,咱们再被迫回击回去,如此一来,钱也不用给了,老百姓们眼瞧着他们如此嚣张跋扈,不但不会说咱们什么,还会一边倒的向着咱们。”
王猛和余固等人都是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
庄容弯弯唇,并没有否定,而是似笑非笑说:“随你怎么理解。”
也不多作解释,直接起身招呼大家下工了。
回去的路上,巧珍央求庄容说:“我跟你认识这么多年,也摸到一点你做事的规律,就算你不承认,可我肯定猜对你的想法了,你看,咱们来县里这么久,凡事都是你挑大梁,明日你让我出一回面怎么样?”
庄容见她跃跃欲试的,“你确定你能行?”
“肯定!我知道你的心思,指定把这事儿办得漂漂亮亮的。”巧珍自信地说,“而且我不能老缩在你后面,你也说了,我还需要锻炼,明日就让我试试嘛!”
“好吧。”庄容笑着答应下来。
人的悟性各有不同,像余固,就不如巧珍开窍,再多历练几年,巧珍一定能成为她最得力的帮手。
同一时间。
刘家宅院内,亦是灯火通明。
家祠内,刘青州跪在祖宗的牌位面前,敛着眼皮,满面丧气。
刘宁站在他身后,手持一根鞭子痛斥:“我竟没想到你有这么大的胆子,一直说是帮同窗走动打点,没想到竟然是庄家那个小野种!你个混账,竟能想出帮着她找马家的人做木工的馊点子,孙家若是知道了,你让淑贤以后如何在孙家立足!你为了那个小贱人,根本不顾你妹妹的处境!”
刘青州眼中立刻染上一层不忿,咬牙说:“她若不声张,孙家人如何得知,不痛快还不是自找来的。”
“你还敢顶嘴!”
“啪……”又是一鞭子,抽在刘青州背上。
刘青州狠狠的一抖,双手搭在地面撑住身体。
刘宁暴怒道:“你现在就给我当着老祖宗的面发誓,以后不准再见庄容!”
刘青州咬着牙,一声不吭。
刘宁气的吐血,一脚踹在他身上,“还不快起誓!”
刘青州握紧拳,“爹,你为什么这么冥顽不灵,庄容根本不是什么坏人,你们如此恨她,就因为孙志远和淑贤在里头挑拨离间?”
刘宁气得眼前一黑,扶住额头说:“听你这语气,你妹妹和妹夫都成了坏人,怎么,你这意思是,不但要和她继续来往,以后还想把她娶回家?”
他的儿子,从小就聪慧,性格又是爽朗大度有气量,不像他这个当爹的,常为一点小事耿耿于怀,在官场上屡屡不顺,原本他是最看好儿子,想让他结一门好亲事,日后平步青云的考学做官。
以他的谈吐和性格,若能入官场,一定比他这个做爹的有成就。
可现在,儿子却一门心思的惦记着庄容,不惜和全家做对!
这庄容可真是厉害啊,竟然将他好好的儿子迷了心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