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志远已经失去理智,手越收越紧,刘淑贤的脖子被捏得咯咯作响,脸色胀紫,完全发不出声音来,可他仍是沉着嗓追问:“别给我装聋作哑的,说话!”
刘淑贤苦于发不出声音,只能拼命的摇头否认,孙志远如同走火入魔一般,每问一句便是几个巴掌,如此几次下来,刘淑贤的两只耳朵嗡嗡直作响,只看见孙志远的口唇在动,完全听不见声音。
孙志远还不解气,松开掐住刘淑贤的脖子,直接上了脚,专往她隐蔽处踹。
“你个贱妇,不给我生孩子,却跑到外面和别人野,合,怎么?你是想生个贱种出来祸害我孙家?”
刘淑贤痛得弓起腰,整个人如虾米一般蜷缩在地,不得不服软,“远哥儿,求求你别打了,我真的没有不守妇德。”
她的解释,换来的却是更加暴虐的拳打脚踢。
“你还敢骗我?守妇德之人会夜不归宿?昨晚我可是找遍了你家七大姑八大姨,全都寻不见你人,别告诉我你是凭空消失了!”
接着又逼问:“与你一同回来那男子是谁?别以为你不肯说我就当没看到。”
天色有些昏暗,他并没有看清那人的五官,但却认定那个人就是奸,夫。
别看孙志远平时文绉绉的,却把男子的尊严看得比命还重,刘淑贤怎么样都可以,哪怕是嫌他没有功名要和他和离,他气归气,都没有想过要动手。
却在得知她一夜未归之后大动肝火,这一顿打倾注了他所有的怒火,刘淑贤细皮嫩肉,哪里经得住这般毒打,拼了命的惨叫连连,指望着家里人听到动静出来救她。
她的叫声很快吸引到了刘宅里的仆人,打开门瞧见这一幕,赶忙去汇报刘宁夫妇。
刘宁夫妇一夜没睡好,寻思着柴房里关了个大麻烦,第二日少不得一番扯皮。
因此下人们来汇报时,两人都是醒着,正在卧房里商量对策。
“老爷!不好了,小姐在家门外被姑爷暴打,小的们拦不住,老爷再不去救怕是就迟了!”
“什么!”刘宁随即跳下床,边往外走边训斥,“不是交代你们把他捆紧了吗?怎么叫他给逃出去了!一群废物,饭桶!”
下人们喏喏地不敢吱声。
刘宁旋风般冲到门外,一眼见到的就是满地的血迹,自己的女儿躺在地上,孙志远骑在她身上,左右开弓地照着她的脸扇巴掌。
刘淑贤那张细致的脸蛋被扇的稀烂,到处是指甲的刮痕。
孙志远嘴里还在肆无忌惮的谩骂,“贱货,你就是天生的贱种,有相公还不够,还要犯贱的跑去伺候别的男人,你说!他碰你哪儿了?”
刘淑贤哪能张嘴说话,嘴里的牙齿都被打落一颗,正痛苦的在地上嚎叫。
孙志远就冷笑,“不说话就是承认他碰你了了,好啊,我看你就是欠打!我今日就是打死你你也是活该,我抽死你!抽死你!抽死你!”
他布满血丝的眼睛里全是狠意,接连几巴掌落在刘淑贤脸上,一下比一下重。
那副歇斯底里的模样,刘宁看得心中骇然,孙志远一个文绉绉的一个书生,居然变成一个残暴的变态,他好似失去了人性,双眸中只有一片暴虐。
随即想也不想的就冲上去,一脚踹在孙志远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