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大胆刁民,在这里胡说一气,你以为搜查民宅是你想搜就能搜的!”孟同光像被踩到了尾巴的猫,怒指着她说:“你说本官收受贿赂也是空口无凭,人证何在,物证何在?!”
说完,直接不给庄容反驳的机会,就大声呵斥李捕头:“你怎么还愣在那里?快点给我把他们父女两个抓起来,还有这个丫头,也一并带走!”
这话落下,就激起了群众的舆论,大家虽不敢大声说,却都是在低声的指责孟同光有猫腻。
否则他为什么不敢叫人去搜查刘淑贤家里,把那些金银首饰都拿出来,摆在明处叫大家看一看?
李捕头身为县衙的捕头,现在长官发话,他也是不得不从。
他带着手下几个弟兄们,往刘淑贤父女那儿走去。
刘宁见大事不妙,立刻大喊道:“庄容说的都是真的,姓孟的那些金银首饰可都是县里的商户送给孟夫人的,他来的这半年都不知道收了多少好处,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我姑娘这几个月得来的,也就才是他收受贿赂的一半,东西都在我家里!不信去搜!”
孟同光气得脸色狰狞,“给我把他的嘴堵住!”
几个捕快迅速上去捉拿刘宁。
不过,还没等他们把人捆住,围观人群中突然走出来三人。
打头的正是先前那个高个子。
“慢着!”他冷冷地盯着孟同光说:“孟大人,这两人你不能带走,而你,也不能走,有些事还是说清楚的好。”
“你又是哪个?”孟同光眯起眼,看着面前的男子,心中莫名有几分忌惮。
高个子直接把手伸进怀中,拿出一块牙牌,并一方官印。
“我们三人是朝廷委派到各地暗访的钦差,我姓王名志,他们二人是张德海,徐飞。”
人群哗然,没想到钦差竟在这里暗访。
孟同光一听见钦差两个字儿,整个人就软了,脸色惨白,腿肚子直打哆嗦,抖抖索索的接过牙牌。
目光只扫到刑部两个字,就不敢再往下看。
这次朝廷共派来三位钦差,据说都是京城的实权人物。
刑部那是什么地方,专门审理犯人的,在这种地方做久了,浑身都自带一股煞气。
难怪这人一走到他跟前,扑面而来的都是让人紧张不安的气息。
“哈哈哈,姓孟的,在钦差面前你还有什么话可说?”刘宁直接挣脱抓住他的捕快,“你以为你好算计,把证据抹干净了,却不想钦差大人在这里,哪能容你一手遮天!”
话音刚落下,突然从外面冲进来两个人,推开人群,直接扑通跪在钦差面前。
“钦差大人,我们父子俩有冤屈要诉!”
大家定睛一看,这不是孙家父子么。
这下可精彩了。
“有何冤屈,你说。”
“我叫孙志远,是这刘淑贤的相公,我早就发现刘淑贤与孟同光有染,不仅如此,她还怀了孟同光的孽子,就在半个月前,我发现她夜不归宿,上门去评理,却被她爹和孟同光合伙陷害入牢中,她爹逼迫我爹给她家赔偿三百两银子,否则就让我吃牢饭,我爹迫于无奈,把钱给了他们,请钦差大人做主,还我家银子,刘淑贤这个不守妇道的贱妇,我今日就要在这里当众休了她!”
“好你个孙志远,你竟落井下石!”刘淑贤不敢置信地盯着跪在地上的男人,不敢想象几个时辰前这个男人还是对她关怀备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