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当然不是,我的意思是,等调查的人来了,自然要调查我和你爷,你大伯。”她说到这里,顿了顿,眼底极快的闪过一丝贪婪。
庄容不耐烦听她卖关子,直接问:“所以呢?”
庄王氏咧嘴一笑,“咱们两家那可是亲亲的一家人,虽说前头闹了些不愉快,可在外人面前,我和你爷你大伯,都不可能眼睁睁看着你和你爹吃亏,大不了我们就给来调查的人撒个谎,说当年你娘确实生过这么一个孩子,有了我和你爷的证明,看他谁还能说出闲话来?”
庄容听到这儿,都忍不住暗暗在心里骂了庄王氏一句无知。
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农妇,哪里知道牵扯到逃犯意味着什么。
亏的白家现在是身份贵重,假设简哥儿的身份确实是逃犯,她庄王氏难道以为就凭自己的几句话,来调查的人就能信?
浅薄,无知。
见她不吭声,庄王氏又说:“你莫要不当一回事,等调查的人来了,你就知道这事儿有多严重!”
“没有啊。”庄容轻飘飘的说:“这不是有爷奶帮忙分忧,真到了那一天,你们只管像方才说的那般,帮着作证就是了。”
庄王氏被噎得一顿。
僵着脸说:“是,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帮着做证都是应该的,我和你爷待你们不薄,你和你爹也不能忘恩负义才是呀,这不,最近家里也遇到点儿难处,奶寻思着,你和你爹就搭把手,帮着家里把这难关给度了。”
庄容听到这儿就知道,这才是庄王氏今日来的正题。
她不吭声,没有如庄王氏期盼中的那样,询问家里遇到了什么难关。
而是打了个哈欠,懒洋洋说:“哎呀,天色都不早了,爷奶还不回去歇着吗?”
庄王氏垮下脸,硬着头皮说:“你婶子发落到边疆,你大伯总这么挑光棍也不是个事儿,爷奶打算给他说一门亲,人家都相看好了,眼下就是缺点银子当聘礼,这可愁坏了人哟。”
庄健赶忙补充说:“还有,你和你爹开那酒楼不是生意红火,我去给你帮工,每个月开多少钱就看你的良心了,我要是养不起家,糊不起口,到头来丢的还不是你和你爹的人,没亏外人,却把自己的大伯给亏了,所以开多少钱你可得掂量好了。”
这庄健可真够无耻的,居然不要脸的提出来酒楼做事。
他不说这个,庄容尚且还能心平气静,一提起这个,庄容就冷笑了一声,“我福满楼里个个都是人才,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来我福满楼?”
话音刚落下,庄显贵就急了,冲上来说:“你这个丫头怎么越来越没教养了,这是你和你大伯说话的态度,你大伯怎么说也是你的长辈,现在他求到你跟前,你就应该给他安排一份工做,都是自己家人,你听听你说的是什么狗屁话!”
庄健则是憋红着一张脸,怒指着庄容说:“你个死丫头别给脸不要脸,你爹他在我面前都得老老实实的,你算个什么东西,赔钱货,我呸!”
骂完一通,他正打算继续嘲讽,谁知面前闪过一道人影,随即响起啪啪的两声,庄健的脑袋左右各歪了一下。
一股无法名状的刺痛,升腾在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