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丙打探到,最近焦文珍莫名其妙回了娘家,而且这一住,居然就不走了。
这在曾经是从没发生过的情况。
焦家的那些姨太太们,一个个别提多高兴,府里上上下下都在传焦文珍失宠了,秦家要娶妾室。
焦文珍的母亲气得生了一场病,这两天,焦老爷又把掌家的话事权交给夫人。
庄容长睫闪动,思绪纷纷。
李丙见她半响不作声,忍不住问:“庄姑娘,接下来要我做什么?”
庄容寻思了一下,“暂时不用做什么,对了,我和端礼堂的少东家还有一笔买卖,我在城郊租了间院落做库房,储存了一批白萝卜在那儿,价格已经和对方谈好,你只需要负责在那里安排取货结账。”
庄容这几日的精力都放在秦夫人身上,趁着李丙来了,干脆把这些琐事都交给他。
“没问题,您把钥匙和地址给我,我这就去办。”
等庄容安排好这些,在当天的傍晚,白行简回来了。
带回来一个不怎么让人意外的消息。
“秦老爷果然是在撒谎,我们几乎打探了安县的每个角落,甚至连附近的村落都没错过,确实查无此人,无论是秦夫人的画像,还是朱月这个姓名,都是对不上号。”
白行简说:“朱大哥的人帮忙找了县衙管理户籍的文书,在这十年间,并没有与秦夫人相似的妇人,户籍迁出的记录,所以基本可以确定,秦老爷是在撒谎,秦夫人绝不会是安县来的。”
一个人生活在一个地方久了就会留下痕迹。
这些痕迹是怎么撒谎都抹不去的,可秦夫人却没有在安县留下任何蛛丝马迹。
庄容握紧拳,“我现在也越来越怀疑秦夫人就是我娘,可仍是有些疑点,需要我们去证实。”
顿了顿,她把这几日与秦夫人又见了一面,还见了她府上的表小姐玉儿的事告诉给简哥儿听。
白行简听了,自然没什么好脸色,冷笑说:“这种人,满眼都是利益,不必搭理她,她若是再有过分的,咱们也不必客气。”
“倒是秦少东家,是个挺敦厚的人,这两人从小一起长大,反差却挺大的。”庄容感慨地说:“那天闹得不欢而散,我也没同表小姐说上话,想必以后也说不上什么话,这人尖酸刻薄,为了自己的利益,不惜对亲姐姐道德绑架,眼里只有秦家那点家产,毫无半点人情味儿,这样的人我也不想打交道。”
她又把自己对秦府关于家产的推测告诉简哥儿。
白行简听后,点点头:“现在秦夫人的身世明显存疑,接下来也不能把什么指望都放在秦夫人恢复记忆上,我们还需得在秦家人身上下功夫。”
庄容笑了一下,“我正想和你说这个,今日我让李丙去打探了焦家,得知这位秦少奶奶在娘家过得并不怎么样,娘家那些人,对她这次回去说三道四,给尽了脸色,现在她应该是硬撑着,巴不得早早回秦府,那天我和焦文珍见面,她自己说的,和秦少东家闹了别扭,所以才回娘家,之所以不回去,应该是拉不下脸面,在等秦家主动示好,请她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