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听过。”焦文珍显然对这个话题没什么兴趣,直截了当地问:“庄姑娘叫我来,难道就只为了这对兔皮护膝?想必还另有别的事儿吧!”
“秦夫人聪慧。”庄容神秘的笑了笑,却并不回答,而是接着方才的话题说:“我是宝江县人,从前在家乡时,我从一位亲戚那儿学来了鞘皮的手艺,开了间皮工坊,整整半年时间,我都在卖皮子,练就了鞘皮的本事。”
焦文珍明显不信,面露不屑说:“半年?庄姑娘说笑了,半年你才能鞣制几张皮子?如果不是鞘了十多年皮子的老皮匠,怎么好意思说练就鞘皮的本事。”
庄容面色淡淡,既不生气,也不急于辩解。
慢条斯理说:“确实只有半年,我也是好运,家里恰好养了兔子,每日都有源源不断的兔皮给我练手。”
秦夫人挑了挑眉,不再说什么,而是尖锐地问:“你打算一直这样顾左右而言他,不入正题么?我不喜拐弯抹角,你直说今日请我来到底是为了什么,若只是讨好我,那么请你不必费这份心思了,那天该说的我和你说的很清楚。”
庄容俏皮一笑,“秦少夫人觉得,我这副样子像是在讨好你?”
焦文珍一愣。
自打她进到雅间里,庄容的态度虽然客气温和,眼底却都是不卑不亢的,就连送她的东西也并不值什么钱,说是讨好巴结,委实有些勉强。
这对护兔皮护膝,比起她赠给庄容的北极狐披风,价值相差有百倍。
“那是为了什么。”秦夫人眯起眼睛,直直打量着她,“告诉我你的过去,让我对你放下戒备?”
庄容笑了,正想说什么,走廊里传来一阵脚步声,紧接着房门被叩响。
“秦少夫人马上就知道了。”
庄容丢下一句悬念,站起身,走到门边,将门打开。
秦夫人站在门外。
手里大包小包拎了不少礼盒礼品和吃食。
看到庄容,就笑弯了眼睛。
无比亲切的喊了声“容儿”,“这些都是送给你的,你快看看喜不喜欢。”
庄容一扫量,见那些盒子个个精致,估摸着都是女孩子用的眉笔和胭脂等等化妆品。
看外包装就知道是秦夫人花了不少钱精挑细选的。
庄容回头看了一眼,“我……”
秦夫人打断她,“你千万别推辞,这些可都是我的一番心意,原本我昨日就想见你了,可我想着那日你到府上来探望我,送我精美的点心,作为回礼,我一定要好好挑些你喜欢的礼物送给你,我在库房里挑啊拣啊,总是不合心意,干脆就上街上去采买,这就耽搁了一天时间。”
她喋喋不休的说着,往雅间里走去,没走两步,整个人呆在那儿,指着座椅上的人,睁大双眼,“文珍?怎么是你?”
焦文珍也是震惊不已,看到婆母出现在这里,第一反应就是,这一切都是庄容的安排。
庄容将她和婆母都叫到此处,到底要做什么!
“娘。”焦文珍站起身,面上闪过一丝不自然。
前几日的冲突还历历在目,当时她是忍不住心中的怒火,站起身替丈夫鸣不平,可事后想想那日的举动,的确是她逾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