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异的世界中,僵尸与骷髅两方军队正在遥遥对峙着。
那些骷髅里面,每一名最低等的骷髅兵,都可以轻松地拍碎擎天魔将。
在那骷髅军团之中的核心之处,六名金色骨骼的骷髅显得格外醒目。
金色的灵力在他们的周身游走,散发出极为恐怖的灵力。
金色骨骼的骷髅们,此刻正围在一根泛着五颜六色光芒的粗壮骨头周围。
每名金色骷髅的手上,都拿着不同的兵器。
若是将这些兵器放在仙魔任一地方,估计那片空间,就连这些兵器外溢的能量,都承受不住。
最令人惊奇的是,这些金色的骷髅,竟然都能够用自己的骨面做出各种表情来。
此刻,所有的金色骷髅都是“眉骨不展”,因为中间的那根粗壮骨头所散发出来的能量,正在逐渐衰弱。
对面军队中同样的核心之处,那座巨大的车辇上,本来还在放肆大笑的那只大僵尸,忽然开始喃喃自语。
“乖乖,怎么会突然传来这种感觉,难道是牵铃派的那处空间被他给发现了?”
“我说么,怎么那两个小家伙会让我感受到他的气息,原来你们本来就是在一起的。”
大僵尸啧啧两声,略略肉痛的回忆了一番。
“哎呀呀,我当年好不容易在燥土内栽种的灵药,唉,罢了,算是给‘大棺材’那守财奴的租金了。”
这大僵尸摸索着自己手背上面的细毛,有些不满的小声嘟囔了起来。
“真是的,当年连棺材板都被你给丢的老远,现在还好意思到处划拉东西。”
“你那爽快的主人,怎么就创造了你这么个抠搜的行李箱?”
“老子在当年你肚子里躲难的时候,你个老小子,竟然真的好意思落井下石,还借机讹了我一堆好东西呢。”
“哦,对了,我想起来了,你这个老小子,当年还把我的《龙穴集要》给讹走了!”
这大僵尸一想到当年的糗事,便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连车辇都跟着震颤起来。
想来,当年这大僵尸避难的时候,一定是被《万棺经》坑的不轻。
不过大僵尸望向对面的军队核心,他看着那大骨头上渐渐消逝的光芒,却又不自觉的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旁边几名长着翅膀的巨型僵尸,略带诧异的望了车辇一眼便赶紧转过头去,他们只以为主人是马上要成功过于激动。
大僵尸看了一眼自己的手下们,微微点了点头,感怀的望向远方那根奇异的大骨头。
“嗯,不过嘛,还是得谢谢你这守财奴救了我一命,要不是现在该闹心的就会是我的尸娃娃们了。”
若是黑雨和大头此刻听到大僵尸这声音,便会感到无比的熟悉,这正是那个泛着绿光翡翠玉简的主人。
...
王烁走在灵田中,他发现这片灵田的范围极大,甚至超越了一些城池的规模。
不一会儿,王烁方才停留的地面便凭空燃起了一簇簇火焰。
奇怪的是,这些火焰并不去灼烧那些田亩里面的灵草和灵果,这些火焰反被灵草和灵果逐渐吸收。
“这,灵药还能够这样养?”
“呵呵,少见多怪了吧。”
与王烁同样反应的还有天机子,只是天机子曾经听说过,某些火系灵药会生长在一些岩浆地脉之中。
“你快点去前面那个凹陷处躲着,跳进去之前,记得把右侧灵田里面最外围的红色果子摘下三枚来。”
王烁顺着《万棺经》口述的方位,果然发现前方数里之外,竟然有着一片火红,他赶忙依言快步向前跑去。
“你慢点,一定要按照我的灵力感知去移动,小心千万不要触动了这里的禁制!”
王烁谨慎的感知着自己脚底的灵脉走向,并不去看脚下地面的起伏。
他迅速跑动着,很快便来到了那片火红色的灵果近前,身后的火焰已经渐渐向他的方向开始蔓延而来。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炀炎果?竟然还未绝迹!”
天机子说完便直接沉默了,他现在对王烁只有羡慕的份。
此等机缘他天机子是别想了,不过天机子也挺满意自己的际遇的,未来能够跟王烁这开了挂的家伙喝上一口汤就挺好的。
“用灵力包裹着双手,小心摘下来三颗,然后便跳进那凹陷消化去吧。”
王烁手上隔着灵力都能够感受到这炀炎果所爆发出火系灵力的强烈与霸道。
他摘了三颗炀炎果,在田亩边上的凹陷内盘膝坐好。
王烁看着自己手中的炀炎果微微发愁,这灼热的破坏力怎么看怎么都不像是能吃的。
“吃啊!还等什么呢?”
王烁没有立刻回答《万棺经》,他看着令自己双手都带着灼烧疼痛的炀炎果,皱眉道:“怕烫。”
王烁倒是很坦诚,却惹得《万棺经》歪头斜眼,卷轴变成了弓形,翅膀挡住了他的眼睛,一副十分无语、不忍直视的样子。
“我不想骂你啊,我又没说让你把这东西给直接吞进肚子,我的意思是让你直接运功吸收。”
“那你不早说。”
王烁这才反应过来《万棺经》“吃”的意思,这也忒抽象了一些!
王烁的双手直接探出灵力吸盘,全力吸收起手中三枚炀炎果的灵力。
虽然王烁没有真的将炀炎果吃进嘴里,但炀炎果里面的火系灵力,还是带着强烈的灼热与破坏性,瞬间窜进了王烁的双臂之中。
“嗯。”
王烁弟弟发出一声闷吼,他的双臂虽然吃痛,但还是强迫着自己稳定心神、专心运功。
不一会儿,远处天魔飘来的那几朵火焰便窜到了王烁的头顶。
这不起眼的火焰,有着极为强大的破坏力。
天机子能够觉察到,即便是一名碎虚境强者,在这火焰之中,也会分分钟被烧成一团飞灰。
可不知为什么,此刻王烁整个人都散发出一圈强烈的火热气息,这火热的气息竟然要比他头顶的火焰还要灼热上几分。
距离万亩田极远的地方,一个人放下了手中的单筒望远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