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机子试探的猜测着,他见《万棺经》没有否认自己,立马确定自己猜对了!
天机子兴奋的握紧了拳头,连《剑诀》都睁开细细的眼睛,眼含鼓励的看着天机子。
若是论对灵宝的了解程度,《剑诀》绝对是除了《万棺经》之外的第一专家。
“这些强大的器灵,他们在远古时代,应该被称为真正意义上的魔器。”
“它们的品阶不一定很高,但他们无一例外都是能够操纵其使用者的存在!”
王烁听了天机子的分析,思路瞬间豁然开朗。
如此说来,牵铃派作为器灵的真正主人,他们才是最终的受益人。
若是当年的牵铃派有心,可以让一个得到强大器灵的修士,瞬间被自己的器灵操纵。
牵铃派则是可以通过控制器灵,间接的来控制这位修士,甚至这人麾下的全部势力与物资!
“咱们的《剑诀》不算是器灵,这闷葫芦应该算功法成精一类!”
“嗯,《剑诀》这个小闷葫芦,本来高傲的很,他是看不起王烁这一介凡人的。”
连《万棺经》都忍不住出言帮着天机子埋汰《剑诀》,天机子闻言暧昧的望了一眼自己的好朋友《剑诀》。
若不是天机子每日不厌其烦的跟《剑诀》絮叨,现在《剑诀》很可能每个月都蹦不出几个字呢!
“不过王烁混小子当年可是得了《万棺经》老大的帮助与承认,现在也成功让咱们的小剑人死心塌地跟在身边不离不弃。”
“完全正确好朋友!”
《剑诀》对天机子埋汰自己浑不在意,他自己晃动了两下,直接从石头缝中抽身飞了出来。
《剑诀》表现得非常兴奋,他还悬停在半空中对天机子划了个‘对号’。
《剑诀》的性格最近被天机子这嘚瑟疯带偏了不少,也变得更加有朝气了。
“哼,还不错,待会儿在这置物架里面留一件器灵给你,以后让你有个伴,训练的时候也不寂寞。”
《万棺经》每次都是刀子嘴豆腐心,他嘴里骂着天机子,可还是为他考虑。
不过《万棺经》可不愿听天机子那信徒一般的感恩,他慢慢为一旁听讲的王烁解释起来这些器灵的妙用。
“这些器灵,都是曾经牵铃派大师们在炼器的时候没有控制好。”
“或是在一次次的交战中造成了器灵失控,这才让他们渐渐修成了弑主的魔器。”
“他们中有的念着自己曾经那个出类拔萃的主人,有的根本就不屑被人类当作兵刃来使用,于是才有了魔器的称号。”
“不过嘛。”
《万棺经》血红色的眼部轮廓忽然光芒大盛,一股肉眼可见的红光以王烁的眉心开始放大,投射到所有的器灵上面。
这些器灵被红光笼罩后,立即瑟瑟发抖的悬浮在半空。
一个个器灵自行原地慢慢旋转着,乖乖的让王烁在一旁欣赏起来。
“刀、枪、剑、戟、斧、钺、钩、叉、鞭、锏、锤、戈、镋、棍、槊、棒、矛、耙。”
“这,这上面是直接把十八般兵器都给集齐了啊!乖乖,这里面竟然还有着不少的护甲、暗器、陷阱和怪兵。”
怪兵就是那种形状奇怪的兵刃,平常这些怪兵本就不常见,他们竟然还会有机会修成器灵,真是难能可贵。
王烁看着眼前的大片器灵们,他表现得还是非常淡定,并没有像天机子那样伸出双手想要抓取一般。
若不是睥睨天下的《剑诀》,本就有着万兵之长的气运在身,即便是王烁再忍耐,他一定要忍不住吞口水的。
“你且将灵力向前方散发,什么契合度高,选中了什么就让他陪着你便是。”
《万棺经》话音刚落,第三层在最中间的位置,便有一柄血红色的魔剑猛地脱离了《万棺经》的束缚,向外飞速射出。
“想跑?没门!就你了,留下来给王烁当佩剑用!”
一道巨大的红色长链突兀的从王烁的脑海中射出,瞬间便将那柄魔剑紧紧束缚,转眼间便将其重又拉了回来。
“万般兵刃我为长!万般器诀我为王!你给我跪下!”
《剑诀》见有器灵胆敢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造次,也是瞬间来了脾气,他不客气的显出了本体!
一道巨大的剑芒在王烁的背后显现出来,强烈的剑气竟然令整个仓库的兵刃们都产生了一声低沉的嗡鸣。
方才还想要挣脱束缚的魔剑,忽然原地变得躁动起来,仿佛是想要做最后的挣扎一般。
可任由她的剑身如何晃动,都是无法挣脱《万棺经》射出的红色长链,她只能被乖乖送到了王烁的面前。
“嘿嘿,她还是个母的,等我集齐《剑诀》,便出去跟她合体玩!”
对于《剑诀》如此露骨而彪悍的话,王烁的心中现在只有一句话,“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他怎么想都觉得,一定是脏东西天机子把《剑诀》给带坏了的!
不但如此,现在就算是那道貌岸然的《万棺经》,都变得不似以前那般正经了,这绝对是一块臭肉坏了一锅汤!
王烁甚至偶尔会胡思乱想,自己的精神世界是不是也被天机子这脏东西变得不干净了?
有的时候天机子对王烁而言,绝对是寄生菌一般的存在!
天机子可没有察觉到王烁心里的变化,他看着眯眼对自己贱笑的《剑诀》,都有点快认不出这个闷葫芦了。
“嘿,你小子,竟然比我还猥琐啊,原来你还是个闷骚男!嗯,不过,我喜欢!”
天机子笑呵呵的拍拍身边《剑诀》的剑身,虽然仍旧有凛冽的剑意随着他的拍打入体,但他已经多少能够抵抗和适应一些这种刺激感了。
天机子摸索着自己被《剑诀》肃杀的气息侵袭的手掌,摇头对着《剑诀》‘嘿嘿’贱笑了一下。
看着自己面前,想要通过不断挣扎来获取自由的血红色魔剑,王烁微微皱起了眉头。
“今天还真是涨了见识了,若你是名女子,你一定是最为刚烈的那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