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太真实的游戏,往往也会带来太真实的恐惧,尤其当角色扮演者失去上帝视觉的时候。
比如几个玩家幸存者中,除了王奎缩在最靠里的地方,低着头满脸恐惧之余,还藏着震惊。
其他人,恐怕已经彻底崩溃,根本不明白凌歧言下之意。
只怕凌歧现在说的任何话,包括放他们离开,在他们听来都和催命魔咒一般,和威胁没有任何区别!
这些人,几乎都已经被玩坏了。
“梦公司,真有那么厉害?能靠着数据入侵异界?”
“我不信!”
“那么,他们又究竟是怎么做到的?灵魂传输?相位转移?”
凌歧自言自语,包括王奎,也一句都听不懂,只觉得满满都是恐惧。
话落,凌歧径自走向一名外形还算完整的女玩家。
这个女玩家身上有不少被施虐的痕迹,尤其是一些敏感地方,可以看到污浊,显得十分狼藉。但是比起其他人,她已经要好得多,起码没丢了什么零碎!
“啊!!!魔鬼!!!你快走开!你快走开!!!”
女玩家惊恐大叫,眼泪横流!
凌歧笑笑,说道:
“我记得你是冥衣楼的弟子,你们冥衣楼的弟子入门不就有‘三百六十五刑’的课程,号称每天都要让人尝一种,能尝遍所有刑罚的才算是好汉。”
“你是核心弟子,想必这门课程应该很优秀才是,刑罚技艺要练到优秀的程度,以你的资质,也不知玩坏了多少‘英雄好汉’。”
“呵呵,莫非,在你们眼里,就只有那些土著猪狗不如?只有你们自己才是人?”
凌歧平静的问着,听得王奎瑟瑟发抖,至于其他人,已经完全失去了思考能力,和他们说什么都是对牛弹琴。那女弟子只是歇斯底里的惨叫,又哭又笑,明显疯了!
凌歧摇了摇头,手一抬,一股无形的力量就将这女子摄入掌心,提住了脑袋。
£ding£dian£小£说,.2♂3.vo>女子垂着手,仰着脖子,也不哭闹了,像是知道了自己的结局。
她半跪在地上,流着泪,脸上竟有一种解脱,恢复一丝神采,眼眸中禁不住流露出些许刻骨的恨,疯魔般的恨!
“还真是,刻骨铭心啊!”
凌歧看到了她的怨恨,知道的她的想法,可是完全不介意。
他做事,又哪里会留下尾巴,给人报复的机会,就算是对一些自家眼中的蝼蚁之辈。
“其实,你们并没做错什么。”
“因为,在我眼里,无论是土著还是你们,都是猪狗。”
“不要误会,这不是侮辱。”
“倘若没有猪狗,人哪有肉吃?”
“所以,我们屠杀猪狗,却要感谢它们的奉献!”
“我和你们的区别,就在这里!”
“我感谢你的奉献,小姑娘。没有你,新世界的未来,不会那般美好。”
咔咔咔!
伴随着一阵怪响,那女子浑身就像是触电一样,不停的抽搐。
紧接着,她的肌肉开始萎缩,骨质开始疏松,最后变成一堆稀烂的、人不人鬼不鬼皮包骨头的东西。
凌歧随手将人形垃圾丢开,看向藏得最深的王奎。
“你不要怪我折磨你们,我知道你很恨我,但我也没有办法。”
“如果我不那么做,凭你们狗屎一样的精神力,我怎么将种子播到那个世界去?”
“所以,你们不可以怪我,要怪就怪自己太弱,弱的连死个痛快的资格都没有。”
凌歧继续刺激着这些人,然而唯有王奎的情绪出现了剧烈的波动。其余玩家哪里有兴趣听,满满的恐惧溢于言表。
凌歧笑笑,知道已经足够。
虽然结果仍然不够让人满意,毕竟这些人基础太差,可利用这种简单原始的刺激办法,也只能做到这种程度。
只要这些人能时刻保持亢奋的情绪,无论是恐惧、是愤怒、是崇拜、还是爱慕,那么至少可以尝试一下,以他们的精神为通道传输种子!
凌歧从来不以折磨人为乐,因为他无法从中获得任何快感。但只要能达到目的,任何事他都做得出来,包括这等轻而易举之事。
从发现这些玩家的秘密开始,凌歧的目标,已经从这个世界,转移到了另一个相对更大的舞台上!
原本,就算他是金仙,也不该如此孟浪,一波未平,又起一波!
可谁让他是“主角”,身为主角,哪能没有兴风作浪的本事和觉悟!
联邦世界,龙国华南省省会,昌隆市中心黄金地段的楼中楼别墅,2栋a座15层,装饰奢华的大厅里,一名中年正在朝着一个看起来颇为年轻的妇人抱怨:
“你瞧瞧,瞧瞧咱的宝贝儿子,如果不是有老大和老二,就他这天天泡在游戏里的死德性,我早就给他气死几百回了!”
妇人听了中年的话,顿时不乐。
“哎呦,我的王总,您现在可威风了、出息了,连自己的儿子都看不起了!”
“老三能有今天,还不是你惯的!”
“我说过多少次,断了他的生活费,他肯定能走上正道。”
“你倒好,不但不听我的,每个月照样打钱给他,还专门派人去梦公司的公关部,提前给他预定什么最新款的豪华游戏舱,说是生日礼物!”
“儿子能有今天,还不是你害的!”
妇人悠闲的说着,话虽然不好听,语气却不刻薄。
事实上,这妇人也许练过美声,不但吐字清晰,而且字字珠润圆滑,听着让人十分舒服。
王宗尴尬的咳了一声,也不接话茬。
虽然知道自家夫人只是在拌嘴,可如果他硬ding回去,说不得便要弄成唇枪舌剑,这完全没必要。
况且妇人也没说错,他的确非常惯着这个儿子,可以说是间接“害了”他。
王奎再不成材,也是他的亲儿子,别说只是喜欢玩游戏,就算喜欢杀人放火,他教训归教训,该兜着一样要兜着。
王宗是家中独子,父亲是从政的,从小寄希望子承父业,结果王宗大学还没毕业,就辍学跑去经商,弄得父子关系一直不睦,老爷子差dian将他逐出门户。
直到长子走上仕途,并且在老爷子的扶持下一帆风顺,年纪轻轻就身居高位,父子间的关系这才算有所缓和。
王宗二子王曦不喜政治,在商业上却继承了父亲的才华,早几年就被定为集团的接班人,有些青出于蓝的样子。
唯独这小儿子...
如今不是古代,王家更非皇家,没有什么无才无德皆是福的说法。假如幼子也有天赋,无论是想从政还是经商,王宗都会鼎力支持。
当然,王家终究是豪门,若这小子真选了商业,王宗也不可能将他安排在集团里做事,只会给他一笔钱,让他另起炉灶,免得祸起萧墙。
奈何幼子虽然样貌脾气都像极了老子,也有些聪明,偏偏一门心思扑在游戏上,对正业半dian不务。
王宗对此固然失望,也未尝没有松口气。
在他看来,子女从政也好,经商也好,纨绔也好,只要一家人能和睦相处,无灾无祸,那就是最大的幸福!
况且,幼子其实也没外界传说的那么不堪,只是比起两个兄长失色一些罢了。在王宗眼中,幼子为人聪明,性格也好,又懂孝顺父母,过年过节都会回家,这dian就比长子二子强。
王宗年纪毕竟大了,虽然看起来还很年轻,但自家人知道自家事,他的身体其实一直不好,所以也有私心。
长子二子都有出息,注定是忙人,这幼子虽然不成大器,却比较守宅,说不得以后还能依靠!
再说,长子已经圆了老爷子的心愿,也算是完成了他童年的梦想。
二子精明能干,眼看就能继承自己为之奋斗了一辈子的事业,是青年梦的延续。
可他王宗莫非天生就是个工作狂?除了奋斗,没有一dian怠惰心思?
年少总有轻狂时,王宗也有过浮夸享乐的梦,那是少年时期的梦。
长子二子三子,总得有人替他过一把想过却没过成的纨绔生活!
当然这念头肯定不能公诸于众,不然铁定被人唾骂、嘲笑、奚落。
所以王宗表面上也会呵斥幼子,让他做些正事。其实,已经有着长子二子,对于这三子的不务正业,他心里还是喜欢得紧。
反正都是自己的种,就算再怎么懒惰,莫非还能让他饿死?
王宗早就偷偷在美国为幼子置办了一份不小的家业,想来就算日后真有什么意外,这小子一辈子富贵总是不愁!
可怜天下父母心,王宗对王奎的溺爱,绝对没有半dian不好的心思,对这幼子,他比对长子二子都要更宠爱一些。
不少父母固然望子成龙、望女成凤,苛求子女成长,终究是受了大环境的影响和压迫!
其实往往父母自己越是无法达成心愿,留有太多遗憾,就约容易将这种希望转嫁到子女身上。
这当然不能说错,比起多数父母的付出,这dian要求不算什么。但口口声声“纯粹为子女着想”,就有些过了,毕竟这仍然是基于自身角度去思考,而非设身处地的站在子女的立场考虑问题,容易好心办坏事。
王宗对待长子二子,也有些这样的心理,当然他本身算是功成名就,继承者也算优秀,所以倒是不会苛求什么。而对王奎,他就只有宠爱,没有任何强加的要求了。
如同这次给王奎提前订豪华游戏舱,王宗贴了不少面子,才算是订到了一套。梦公司的架子,可从来不小。这些面子若换成更实际的东西,折算小几亿不成问题,但他了解自己的儿子,知道他更想要什么。
王宗溺爱儿子,对于多数家庭,都不是好事。尤其是那种挣扎在温饱线上的,这样的溺爱,就是祸端。然而,事实上正是这样的溺爱,才是最无私的。
父母之爱子,必为之计深远?听起来好像很有道理,其实完全是句废话,说对可以,说错也无妨。
真的疼爱,是希望看到孩子每天都有笑容。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这话不假。可对于多数人,算计太远,其实毫无必要。所谓“看得远”,除非有大智慧,不然都是枉然。明天会如何?没人知道!
许多人满心算计,好像美好的未来就在明天。奈何命运稍微拨弄一下手指,到头来就落得两手空空。
希望没了,快乐也没把握住,回忆一片灰暗。这样的人生,何止一个惨字。
从下午一直等到日暮,王奎的房间才传出一些动静,妇人早就不耐的跑到客房敷面膜做美容去了,王宗却还在客厅里耐心的品茶。
因为儿子的房间是在二楼,王宗也没急着上去。功成名就后,王奎性格中的懒散才一diandian流露出来的,当然到了他这种程度,这就叫雍容气度,不叫懒惰。
二楼一间足有八十平米的大房间中,摆在情趣水床边上的游戏舱缓缓弹开舱门。
季平睁开眼睛,淡淡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难道,那个梦是真的?”
季平支起身子,警惕的扫视着周围陌生的环境,蹙眉自言自语。
他走出了游戏舱,看着稍远处落地镜中陌生的魁梧身影,有些痴迷,有些惘然。
“我明明已经在枪战中被人打死,却因为‘无道天魔神’的帮助,复活在这个世界。”
季平想到这里,忽然一惊,立刻跪下,开始忏悔。
他从前就是个虔诚的教徒,虽然混迹黑帮,可‘罗生门教会’的规矩,一条都没犯过。
如今他仍然是虔诚的教徒,只是对象已经从“所罗门神”,变成了‘无道天魔神’。
对自己直呼“无道天魔神”神名的行为悔过之后,季平又暗暗发誓,一定要完成神的任务。
“神主放心,您的使命,就是我的天职。”
季平看着镜子中陌生的男人,自言自语道;
“从现在开始,季平已经死了,活着的,只有王奎!”
“我,是王奎!”
丰华市一间酒店的客房中,一名衣衫褴褛的女子摘下头盔,冷眼看着躺在一旁床上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
“哼,这次竟然是个妓*女!”
女子低下头,厌弃的看了看胸前饱满较好的乳*房,以及笔直修长的大腿。
她虽然也活跃在灰色领域,本身却是鼎鼎大名的时空杀手,这次奉主上“凌无天”之命执行一个特殊的任务。
杀手和妓*女,都是下三滥的行当,不招人待见。玉修罗却认为,两者的本质有很大区别。同样是卖肉,妓*女全靠别人施舍过活,根本没有自我,也没有自保之力;杀手却有索取报酬的权利,你不给、我来拿。因为有了力量,所以杀手偶尔也能收获尊敬...或说惧怕!
“虽然,你是她的客人。”
“但是,很不幸,你不是我的雇主。所以,你将成为我来到这个世界后,第一位祭刀者!”
玉修罗看着床上呼噜直响的中年男人,淡淡说着。也许是被吵到了,男人皱了皱眉,微微睁开眼睛。见到是昨晚包的小妹,顿时感到不悦。
这小妹因为带着游戏头盔上班,还和领班起了争执,男人当时见她清纯美丽,就出面维护,还出钱包了她一晚。没想到这女的技术一般,半夜又在那嘀嘀咕咕,和神经病一样,难怪会挨骂!
男人还没来得及呵斥,就见女子手起掌落。他只觉脖颈猛地一疼,然而眼前涌现大蓬血色,意识顿黑。
玉修罗舔了舔指尖的血滴,看着脑袋只剩一层皮还连在脖子上的尸体,微微皱眉。
这具身体本质太差,她的实力连千分之一都发挥不出。
好在这具身体的记忆告诉她,这个世界的人普遍都很弱小。
这也是她敢悍然杀人的原因,虽然这会给她带来麻烦,但她相信这在可控的范围内。
玉修罗缓缓朝着一旁的衣服堆走去,每一步落下,体型都会出现些微改变,等她走到衣服堆前,女子完全变成了另一幅模样。
“百变千幻”!这是玉修罗纵横万界的招牌之一!
“武仙”世界,地窖中,凌歧随手丢下最后一具尸体。
站在一地干瘪的残骸旁,凌歧没有半dian感觉,即不觉得恶心,也不觉得有趣,心中古井无波。
很遗憾,这样多的材料,这么多准备,到了最后竟然只有三例成功,其中一例还有待检验,种子没能彻底夺舍宿主。
和他想象的一样,这些“玩家”基础太差,灵魂力量几乎就是普通人的水准,全部献祭加固通道,又有现成的轨迹,也还是难以满足种子的传输要求。
不过,对于这样的情况,凌歧早有预料,因此还算满意。
他早就了解“游戏外世界”的基本情况,那是一个标准的科幻世界,科技发展方向偏于民生,偏于对人脑的探索,毁灭性武器的研究进程相对落后,民众的个体实力尚未得到提升,基本可以忽略不计。
相信只靠着另外两颗棋子,加上之前的“凌歧”,已经足够他搅动风云!无论是在游戏外所谓的现实世界,还是在游戏中,还是...梦公司的其他游戏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