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丘看了一眼周围,有些为难。
“此处没什么外人,你放心的说吧,是吧,修侍卫?”纪歌扫了一眼修焚,眼含戏谑。
“……”修焚表示,其实阿丘是程西爵的人,他要说的自己早就知道了好吗。
“那好吧,纪大人是这样的,过几天我们家郡主要在上朝的时候求陛下赐婚,成全我们家公子与云家小姐的姻缘,届时肯定有人反对,还望大人为郡主说句话。”阿丘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精致的小木盒子,恭敬地呈到纪歌面前。
“此事在下只是一名小小的侍读,恐怕在朝中说不上话。”纪歌推脱道。
“我们家郡主说了,您虽然官阶不高,但是在众臣眼中却是陛下的宠臣,您若开口,朝中的弹劾派也能顾虑一二。”阿丘回道,“这是早些年也是天大旱,江大将军的一位故人随意送给郡主的小物件,没什么珍贵的,但是夏日佩戴上可以去暑解乏,郡主如今也用不到,天气炎热,大人收下有利无害。”
他打开木盒,露出一枚精美小巧的玉佩。
样子雕成精细别致的双生花,通体呈海蓝色,栩栩如生,在室内光线的照射下闪烁幽幽冷光,晶莹剔透,散发着一阵令人舒畅的寒气。
“这倒是枚好东西,”纪歌拿起来在手中把玩,只觉得一股寒凉气息直冲天灵盖,却又不是刺骨的冷,很是爽快。“只是在下不是很用得着,如今自己呆在屋里不出去也就不感觉热。”
忽然,感受到秋棠在轻轻拉扯自己的袖角,纪歌微微侧头,看出她眼底的急切和渴求。
她眼神撇了撇那玉佩,换来秋棠坚定的点头。
看来,这玉佩与秋棠有关系,和秋棠有关系就是和纪歌的母妃有关系,纪歌心中了然。
“不过——”纪歌顿了顿,话音一转,将玉佩握在手心里,对阿丘露出一个灿烂的微笑。“既然是郡主殿下一番心意,下官自然恭敬不如从命。”
阿丘还没反应过来,前一刻这侍读大人不是还不想掺和,他已经在思考要怎样劝说,又做了无功而返的准备,后一刻他居然就这么轻易答应了。
这玉佩是郡主在库房中随意挑选的,除了功能上凉快解暑,也很是漂亮,并不珍贵吸引人吧,郡主府比这金贵的东西海了去了。
“那,那太好了,小人马上回去告诉郡主,告辞。”沉浸在一阵惊喜里,虽是不解,但还是喜滋滋的行礼退下。
“等一下。”纪歌忽然开口叫住他。
“大人有何要事?”阿丘停下脚步回头,修焚亦将视线转向她。
眼中流转着异样的光芒,笑意浅浅,谦和如斯,似是不经意间开口问道:“不知赠给郡主玉佩的那位故人是谁?在下很是好奇这玉佩的神奇效果出自哪里。”
阿丘思索片刻摇了摇头:“这小人还真不知道,玉佩是郡主公子小时候一位长辈送的,小人当时可能还年幼,还未侍奉我家公子。”
可惜了……
秋棠如此在意这枚玉佩,可见这东西和秋伊人有很大关系,而与此相关的只有那送玉佩给江大将军故人,所以她假装不在意的询问,实际上是有意如此。
修焚见纪歌清秀干净的小脸皱成一团的遗憾,不由在记忆里搜寻一番,想到某个场景默默地开口道:“在下小的时候见过这玉佩。”
“哦?不知是哪里见过?”
“有一年天大旱,当时江洪大将军班师回朝,在府内设宴,辅政将军司马跃一家前往,见郡主和江小公子炎热难耐,于是解下自己随身佩戴的玉佩,随意送给大将军的。”修焚想起过去的旧事,眼中黯淡清冷。
“原来是这样,所以玉佩是司马跃将军家的,在下倒是很想改日前去拜访探讨一二,这物件儿寄回殷国,想必父皇也会很喜欢。”她搬出纪明川的挡箭牌,给自己一个询问玉佩的缘由,“原来修侍卫这都知道,多谢告知,下官很是感激。”
扯出一个辅政将军司马跃,却从未在朝中听说过。
“在下不过是当时也随父亲参加过那宴会,恰巧看见罢了。”修焚回道,看出纪歌眼底的探究之意,暗中有些懊恼自己不应该说什么引人怀疑。“而且辅政将军已经多年不接见朝臣,不参与国事,隐世隐居了。”
“那倒很是遗憾。”纪歌摇了摇头很是客气的说。
客套一番,纪歌自然是将玉佩收下,又旁敲侧击的问了问修焚之前的身份,想到程西爵私生子的流言,她如今对这看起了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少年侍卫很是好奇。
待阿丘走后,修焚也寻个理由继续去门口当木头人站岗了,纪歌才将春露支开,转身看向那见了你玉佩后就一直神情异样的秋棠。
不紧不慢的开口问秋棠道:“这玉佩可是和母妃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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