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肖虎,你是我哥哥,我是你妹妹,不是你姐姐。”
江雪暖不知多少次再一次向江肖虎重申这句话,语气中满是无奈。
“我知道了。”江肖虎很是顺从的点点头,但是江雪暖知道,下次他还是会叫自己姐姐。
“前天兄长回府后就服了解药,所以并无大事。”江雪暖看着一脸好奇调笑的纪歌,表情很是正常的回答。
而江肖虎仿佛还陷在前日的回忆里,脸还是红红的,让纪歌不想歪都难,半晌,从江雪暖身后冒出个脑袋:“你怀里的,是酒吗?我还想喝。”
“还想?”
没想到自家兄长在这种情况下还不忘喝酒,江雪暖气愤的瞪着他,一张俏脸冰冷看向周围:“吉时未到,卫尉怎么不在内堂等着云县主,谁让卫尉出来的?”
她这个哥哥,哪怕要成家立业也不得她安心,还想喝酒,是还想回味前天的事情吗。
江雪暖想到前天不经意看见的一幕,自家傻傻的兄长和云姐姐……俏脸不由泛起红云。
见到江肖虎被这么训,纪歌很是过意不去的举起手中的酒坛,勾起唇角绽放笑颜:“好啦,给江兄的贺礼,正是百花楼的仙人醉。”
一旁的管家急忙记下来,本来纪歌不需要送贺礼,但是既然送了,一会儿还要当众唱礼,那些个达官显贵最是喜欢这好大喜功的一幕,都爱比一比谁送的东西更贵重,更和郡主卫尉心意。
“知我者,纪哲也,你不但长得好看,还很懂我,我姐姐又喜欢你,真好。”江肖虎美滋滋的准备拿来仙人醉,口无遮拦,却满脸无邪。
“江肖虎,你胡说什么?”江雪暖心中羞恼,俏脸红晕更胜,啐了一口他,顺势夺走纪歌送的仙人醉。“还没到成亲的吉时,你别想沾一滴酒!管家,将仙人醉收下,一会儿敬到纪诗读桌上。”
“啊?”
江肖虎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欲哭无泪的看着空空如也的手。
他的仙人醉……
郡主府服侍江肖虎的下人终于赶过来,将偷偷溜出内堂的江肖虎请了回去,点头哈腰,在江雪暖严肃冷漠的注视下大气也不敢出。
郡主殿下更可怕了,公子好像更傻了。
“兄长戏言,纪诗读不要当真。”见不靠谱的兄长终于离开,江雪暖脸上冰雪消退,歉意的说。
“好。”纪歌应道。
然而听到少年如此轻易的回答,她的心中又有了几分失落,她在期待着什么呢,即使身份相当,但是没有那个男子会喜欢上一个才十六岁就从商的,女子。
罢了,今日是兄长大婚,她不应该想这些有的没的,她要开心才对。
纪歌眼看着面前少女的表情眼神可见的黯淡下去,一对英气的眉毛蹙起,带出一抹柔弱,却又在一瞬间收起泄露的情绪,重新恢复笑靥。
“郡主,若是女子能从军,你一定会是一位名扬天下的巾帼将军。”
认真的语气,清浅勾人的声线,少年含笑而真挚的目光,仿佛倾泻的日光,暖暖洒到心田。
江雪暖从未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动的如此之快。
“明仪……只是个商贾,占了郡主的名头。”心还在不争气的跳动,大脑企图做最后的挣扎。
她不愿陷进去。
“可是你无愧于江家的姓氏,无愧国家。”纪歌再一次开口,直接将人拽入溺毙般的温柔里。
他说,自己无愧姓氏,无愧家国。
江雪暖感觉眼睛很热,涨涨的,直到看见那双清澈瞳孔中倒映的自己,已经落下一串眼泪。
从来没有人这样说。
陛下信任她,却只是因为自己是女子,很好掌控又世代忠义;别人依附她,不过因为这富可敌国的家业与郡主的身份;哪怕是那人……也是把自己当做小妹妹,也曾经让自己不要瞎闹,女孩子还是要知书达理才好。
她,其实很想成为个将军,继承父亲手中的剑,成为江家的顶梁柱。
但是为了江家,为了兄长,她只能做一个富可敌国的郡主。
她只是个十六岁的少女。
“郡主,你不要哭啊,今天可是江兄成亲的日子。”
纪歌有些手足无措的安慰面前哭泣的少女,很是心疼,这个孩子看起来真的很苦,要面对百官弹劾,要经营偌大的家业,甚至还要照顾失智的长兄,让她忍不住想起了曾经孤苦无依在娱乐圈奋战的自己。
那时候自己是没有人安慰的,日子难熬,让现在的她很想安慰她。
她很棒了,不要怕,她没有错,错的是别人。
视线转向秋棠,后者很是适时的从袖中拿出一块手帕。
“郡主,不要太累了。”纪歌接过,递到江雪暖的眼前,轻声说道。
“是,我应该开心才是。纪哲,相信你,很开心遇到你。”
江雪暖看了一眼秋棠,没有刚刚的敌视,用那手帕擦干眼泪,红着一双眼睛认真的说。
很开心遇见他。
这个少年的每一句话似乎都顾及了自己的感受,与倾城的面容相配的,是纯粹美好的灵魂。
少女含羞的望着面前俊秀挺拔的少年,日光柔和倾洒,月色长衫极为淡雅,与那抹火色相得益彰,仿佛入画一景。
般配的,有些刺眼。
暗处一双墨金色的桀骜眼眸,渐渐红了眼,眼神寒凉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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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的醋坛子打翻了,纪歌要好好承受,嘿嘿~
今日问题:
江雪暖口中的“那个人”是谁?
A修焚
B景桑
C图焕渊
D程冀寒
E江肖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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