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认识到了自己的心,她喜欢纪哲……
那六哥哥为什么也用与自己一样的眼神看纪哲呢?江雪暖不想去细想,再仔细看去,程冀寒已经恢复成严肃中带着一抹平静戏谑的样子。
是自己多想了吧,今晚自己也饮了少许酒,肯定是看花了眼,六哥哥该是今天才第二次看见纪哲。
“小雪暖,本王一直是你的六哥哥,皇兄也一直是你的四哥哥,小小年纪,不要那么绷着自己。”程冀寒看出她的欲言又止,只以为她是久别重逢见到自己很是紧张,于是尽量温和的安慰道,说着,将她给他的酒一饮而尽,泄露出几分潇洒利落。
“小侍读,你长得很好看,和雪暖很是般配。”程冀寒说完,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也不知道自己这胡乱加“小”字起昵称的习惯怎么养成的,还要撮合雪暖和纪哲,他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吗……
纪歌笑眯眯的端起一杯新酒,又亲自将程冀寒的酒杯斟满,道:“在下知道自己长得好看,江兄也是这么说的,只是我觉得比起我和郡主,王爷您和陛下更般配。”
一旁,江肖虎不明所以的咕嘟咕嘟喝着酒,听见自己的名字,也没听清楚纪歌说什么,连连点头。
程冀寒又有了落荒而逃的趋势,他是说自己和江肖虎一样傻喽?还揪着自己和皇兄不放。
程冀寒心里苦,但是他能忍。
不再看纪歌那张有些微红的俊脸,视线转向因为自己调侃而俏脸通红的江雪暖,努力展现自己身为兄长的稳重温和,无奈自身面容僵硬,表情有点尴尬:
“哈哈哈,当本王没说,小虎子如今才刚成亲,雪暖你还不用着急,看上谁六哥哥帮你。”
“六哥,您……”
“咋了?”
江雪暖犹豫了一下,又盯着程冀寒的脸,思考着该不该说。
“有什么话,跟你六哥哥但说无妨!”程冀寒温和的笑道。
纪歌很想说,程冀寒用这张冷硬如石雕的脸做出微笑,真的一点也不温和。
“兄长都成亲了,您还没有,该操心的是您吧……”江雪暖终于说出来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吐了吐舌头,露出少女特有的俏皮。
程冀寒:“……”
“我?皇兄都不急,本王急什么。况且成亲有什么好的,不能逛青楼,不能喝花酒,不能与佳人对饮,不能拈花惹草……”程冀寒一本正经的掰着手指说理由。
“你常年在漠北,喝什么花酒,还不是因为脸黑到没有人喜欢了。”江雪暖小声的说道。
“噗嗤——”纪歌笑出声来,唇红齿白,笑颜郎朗。
其实程冀寒长得很是英俊,虽然周身环绕着沙场的铁血厚重,却在眼角眉梢自带几分风流,僵硬尬笑的样子还有一点点可爱,只有一点——肤黑。
可能是因为常年驻守漠北,程冀寒肤色偏黑,其实单纯看来是健康的小麦色,但是在洛都的俊男美女,精致白皙的公子哥面前就显得分外黑。
尤其是现在在同一长得很风流俊俏的纪歌和江肖虎面前……
“黑?本王?江雪暖你这小妮子长本事了,敢折辱镇北王。还有你,就是你,小纪崽子,在本王面前还敢笑?”
程冀寒听力一向很好,清清楚楚的听见了江雪暖的话,再看见面前喜笑颜开的这张年轻的过分的面孔,板起脸又饮了一杯酒,沉声呵斥道。
“小鸡崽子?”程冀寒这起的什么鬼称号?
纪歌自言自语一句,见他怒气冲冲的样子显得一张脸更黑,笑的更起劲儿了。
“本郡主真是怕极了镇北王。”江雪暖做出一副害怕的样子,往纪歌这里挪了挪,又缓缓给程冀寒倒了一盏仙鹤醉。
酒香环绕,程冀寒晃了晃有些发沉的脑袋,借着涌上心头的醉意开口。
“想当年本王在洛都也是赫赫有名的四公子之一——”
“最末的那个。”
“也曾与百花楼的梨情花魁对饮,吟诗作对——”
“本公子也和后来被个商贾赎身的梨情在庆宾楼喝过酒。”
“本王当时可是洛都最风流倜傥,受人待见的六王爷——”
“那时候最受人喜欢的好像是陛下和那位……六哥哥你不是陛下的跟班?”
“本王那时候也是洛都四杰中的琴绝——”
“黑乎乎的琴绝?”
“小老虎,江雪暖,你们两个少说一句会死?本王现在严重怀疑你是装傻!”
程冀寒低吼一声,他看起来很好欺负?他可是堂堂镇北王哎,功高盖主,军权盛世,皇兄都仰仗着自己守卫边疆,今天郡主府的女子那个不是因为他来的?
就要被这一对兄妹你一句我一句的贬低的一文不值?
江雪暖浅浅一笑,感觉程冀寒仿佛还是当初那个洛都无拘无束的纨绔六王,还是自己的六哥哥。
这人,哪怕镇守了四年边疆,依旧那么温和。
小的时候,陛下无欲无争,不喜与人亲近,太子长她好多岁,斯文疏离,只有六哥哥陪着自己、兄长一起上树掏鸟,下河摸鱼,没有任何皇子的架子。
自己那时候太小了,刚失去父母,万念俱寂,是六哥哥一直安慰照顾自己,把她一个郡主当亲妹妹看待,也是他,在陛下即位后为自己奏请封了个郡主之位,让江家得以延续。
她是众多兄长的小尾巴,他却是她唯一的保护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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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问题:
1。洛都四杰都有谁?
2。分别对应那几绝?(没提过的不用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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