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臻才出去了一会,乔时遇就已经睡着了。
他今天格外困,眼皮怎么也睁不开。
在他的梦境中,到处都是水,这柔柔的水包裹着他,带着他一起上涌。
乔时遇好像出现在一个类似祭坛的地方。
所有的水都消失不见,金色的光辉充斥着他的眼底。
金白二色的空间,天空中飞舞着的数据条,通道尽头的神秘王座。
乔时遇有好奇心,但是他知道不应该有多余的好奇心。
他直接闭上了眼睛。
“……”王座上的男人嘴角微翘,他似乎是想说什么。
然而没等乔时遇听清他在说什么,就被秦臻叫醒了。
刚被叫醒,乔时遇还有些呆愣。
他有种错觉,秦臻和王座上的那个男人很像。
不是说样貌,而是一种感觉。
而且——乔时遇敢用平板起誓,两个人的身材一模一样。
“秦先生,你拍过电视剧吗?偏玄幻的那种。”
“乔先生,我还没贫穷到要靠演戏养活自己的地步。”
秦臻让青年离自己的大腿远一点,他最近的自制力可没那么好。
乔时遇的脑袋被他从腿上挪开,扭头靠在了他肩膀上。
【阿平,前半个小时我在干什么?】
阿平姗姗来迟,【在沙发上睡觉。】
它现在恨死了这个一定要宿主随叫随到的规则。
系统就不能有自己的生活了吗?差评!
乔时遇枕着秦臻的肩膀,看他处理收购案,意外的在里面的纸页上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
“你这怎么会有梁润成的资料?”
秦臻表情疑惑,不认识他说的这个人,“是谁?”
乔时遇把那张纸挑出来,“就这个,我哥的前经纪人和前男友。”
这张纸不知道是被谁夹进来的,带着梁润成的工作履历和工作经验,写得天花乱坠,生怕人不知道他的厉害。
“这,这,还有这,都是假的。”乔时遇化身打假卫士,誓死扞卫聚星的纯洁度。
“嗯。”秦臻亲一口他的手,“这个人品行不端,聚星不会录用。”
“他还想跳槽,没门。”乔时遇愤恨,“他把我哥骗得好惨,我不想在这看到他。”
他瞪两眼纸上的照片,突然卡了壳。
等等,他在聚星里也身份不明,这看起来真的好像他在胡搅蛮缠,针对人啊。
乔时遇扭头问秦臻,“可以的吧?”
秦臻闷笑,“当然可以,再大胆一点,你可是聚星老板的男朋友。”
乔时遇的小身板就又挺起来了,“那那那,这个人,你的公司永远不录用?”
他小心看着秦臻的脸色,这里有个小弯。
秦臻的公司有多少,恐怕他本人也说不清楚,遍布各行各业。
如果他答应了乔时遇的要求,简直就是要把梁润成这个人最好的几条发展路子都给截断了。
“嗯。”秦臻对这个人没什么了解,不过自家宝贝都这么讨厌他了,这个人没问题才怪。
他打通了一个电话,把梁润成的名字报了上去,“这个人,我不想在名下任何一家公司里看到他。”
乔时遇看着他挂断电话,感觉他要爱死这个男人了。
没有人能在这样的偏爱下无动于衷,他也一样。
不自觉伸手抱住他的脸,给了他一个吻。
亲在脸侧,和蜻蜓点水一般。
这个含着温情的吻比昨晚的吻还要动人心弦。
秦臻当时就想,去他喵的工作,哪有他的乔先生让人心动。
他没叫他离开,捧着他的脸交换了一个绵长温柔的吻。
把人吻得软成一滩水。
秦臻梳理着乔时遇的头发,抱着他处理工作。
工作效率下降了不是一点半点,但是他很显然乐在其中。
“这些工作不要紧吗?”乔时遇有些忧心。
秦臻安慰他,“工作每天都有,我不是为了工作而工作,我已经赚到了很多钱,放心,足够养你了。”
乔时遇脑袋搭在他颈窝里,两个人面对面抱着。
不自觉的,他嘴角扬起一个笑,懒洋洋的。
“你破产了也没关系,我可以卖画养活你。”
这句话是乔时遇自己说的,可偏偏不知道戳到他的哪个笑点,嘿嘿笑个不停。
秦臻任由他在怀里玩闹,明明不知道他在笑什么,还要接他的话。
“好啊,你负责貌美如花和赚钱养家,我就做你看家护院的。”
乔时遇起身看他,眼里带着明媚的笑意,“你可不只有这些作用。”
他的手搭在秦臻的身上,不安分地朝衣服里面钻了钻,与他的腹部贴合。
因为两个人的角度差,秦臻没能看到乔时遇眼里的痴迷,只能听到他的声音。
“我好喜欢秦先生。”
这是乔时遇第一次说喜欢。
秦臻有一秒钟的迟疑,迟疑这份喜欢来的太快,转念一想,他又哪里来的资格说别人。
他不也是从对小辈的喜欢变成成年人的喜欢吗?
喜欢只在一念之间。
问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这个问题没有意义,喜欢就是喜欢,无解。
“乔时遇,我喜欢你。”秦臻捧起乔时遇的脸,说得很郑重。
乔时遇被覆盖在脸上的手烫到,捂住了秦臻的眼睛,仿佛这样就可以再自欺欺人一点。
“嗯。”
乔时遇拉着男人自己的手去捂他的脸,自己则站到沙发旁边。
“秦先生,答应我,你不能先睁开眼睛,否则我就不喜欢你了。”
这个威胁很有用,秦臻的所有动作顿时就停止了。
乔时遇的眼睛含着温度,他居高临下地看着秦臻。
秦臻叫人送开的衣服挂在门口,他没穿,因为早晚还是要换的。
可能是因为秦臻个子高,所以更喜欢大一点的东西。
他这里配套的家具也都是加大一码的。
乔时遇也是个高个子的正常男性,但是在这堆家具中,还是显小了不少。
他蒙住秦臻的眼睛,那力道像羽毛一样轻柔。
再三确定没有问题,他深吸一口气。
“秦先生,我也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
说完,他低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