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那家伙已经平安落地了!”
“这样就算我们全部牺牲了,至少家里还有人照顾了!”
在收到薛帕德的电报后,汉尼拔心里的石头也算是落了地,尽管他和手下的一百多弟兄还没有平安离开,但那些回去的弟兄也足够继续支撑公司了。
当然,话是这么说的,不过如果真的有逃跑的机会的话,汉尼拔还是很乐意跑路的,毕竟,谁不想活着呢?
虽然已经撤走了将近两百多人,但是机场里等候的人却是丝毫不见少,除却还剩下的那两百多雇佣兵和中情局特工外,还有大量的平民和乱七八糟的家伙。
安人运的部队在进入罗安达后,之前那些在前殖民地政府待过的官员,警察,乃至军队成员就坐不住了,虽然安人运没有任何清洗的意思,相反,他们反而在尽力维持城市的秩序,并且要求这些前官员出来继续运作政府及其他机构,但总有些家伙做贼心虚开始跑路。
于是就好像多米诺骨牌一样,当一个做贼心虚的家伙开始跑路的时候,很快就会有很多心虚的家伙跟随,然后那些不怎么心虚,但是不明事理的家伙也会跟随。
在安人运的军队浩浩荡荡的往城里冲的时候,相同的道路上,还有浩浩荡荡的人流和车流在逆着他们行军的方向前进,而在苏联教官和古巴教官的带领下,安人运士兵也没有去拦截那些离开的人流,反而主动为他们让开了一半的道路。
“让这些家伙去,最好去的越多越好!”
加西亚少校此刻别提多开心了,他的部队作为先锋连连夺取了敌方阵地,一天的歼敌人数就赶得上过去一年的,更不要说他还得到了一个象征意义巨大的任务,那就是作为先锋将红色的战旗插在罗安达政府大楼的楼顶上!
为此,这支秘密行军到罗安达的安人运部队还捎带了十几个来自华约国家的记者,他们会用相机记录下每一个值得宣传的镜头。
至于机场的那些家伙,对于加西亚少校来说,已经不重要了,毕竟,那从城市里离开的人流压根无处可去,只能去机场,那可不是几百几千人,而是上万人,这么多的人,不仅可以严重拖累美国人的运力,甚至还能拿来当宣传材料,如果作战部队此刻就急匆匆的杀过去和敌人交火,说不定还会误伤平民!
而且有这么多平民在,美国人也没法破坏机场,现在,他们就只能被困在机场,就好像烧红的铁板上乱窜的小老鼠一样!
实话说,加西亚少校判断的的确没错,机场里所剩不多的守军的确很焦急,源源不断的平民正在涌入,如果不是守军用铁丝网和刺刀拉出了封锁线,可能现在跑道上已经挤满了要撤离的人员,不过加西亚也小瞧了人在焦急时刻的潜能,汉尼拔和查理马特两人就好像突然打通了任督二脉一般,想到了一个还算不错的解决办法。
他们首先将外围驻防的那些安解阵士兵叫了回来,然后,让这些士兵充当起了机场的警卫和安保,并且汉尼拔还不忘在给这些警卫布置任务的时候告诉他们,下一批次的运输机正好有空缺的位置,只要他们好好干,那么下一批次,就可以优先登上飞机!
这种画大饼的做法对于没什么文化的安解阵士兵来说可是一钓一个准,从士兵到军官大家都深信不疑,当即按照汉尼拔的吩咐开始行动。
而查理马特和他的那些雇佣兵门则是抓紧时间赶制了几块简易的木板,在上面写下了登机口之类的字眼,然后,雇佣兵们将这些牌子交给了那些安解阵士兵,并且让他们在一二号跑道的东侧举起来,然后那些想要登机的人流也被疏导到了这里,而平民们看到这番操作,也是以为在这里自己有飞机坐,便也就排成长长的队伍在一二号跑道等候。
而这时汉尼拔还会让暗影公司的p们以巡逻队的形式在一二号跑道出没维持秩序,此外,哈德森特工带领的那一票手下和会当地方言的雇佣兵们则是拿着所剩不多的罐头和水在人群中分发,给了所有人一种他们正在努力解决问题的感觉。
如此几***作后,大家就将是偷梁换柱,一边以武装安解阵士兵的名义将自己手里的武器和装备交给对方佩戴,一边又不断伪装成伤员被抬去三四号跑道。
期间哈德森还不断的告诉那些当地人,运输机在撤离完伤员之后,就会立刻来运输他们,而等到这一切工作做完后,几乎所有人都以为一二号跑道待会会来运输机接他们离开,而三四号跑道的运输机是为了接伤员而来。
于是,当最后两架运输机降落到三四号跑道的时候,机场上的人流没有丝毫的慌乱,反而开始欢呼,因为按照美国人所说,三四号跑道起降完运输机就轮到了一二号跑道的他们!
甚至大家也没有注意到那些巡逻队和哨兵换了个肤色,换了张脸,反正外形看起来大差不差。
而汉尼拔和他的手下,再加上一票雇佣兵和特工,则是趁此机会丢掉了一切负重,尽可能的挤上了运输机,为了能运走每一个人,甚至不少个子小的雇佣兵直接被队友举到了头顶。
在确认全部人员都到齐后,哈德森当即给机长发信号,后者随即关闭机舱门,然后操控飞机起飞,就此,滞留机场的暗影公司p和雇佣兵们除了阵亡者外尽数撤离成功,而那些安解阵士兵就直接被丢在了机场,他们甚至还不知道自己被抛弃了。
直到到了傍晚时分,才有人发现不对劲,因为他们等的运输机等了都快四个小时了依然没有看到任何踪影,而且之前那些分发食物和水的白人也不见了踪影。
察觉不对劲的安解阵士兵们随即搜索了整个机场,却只在仓库里看到了被前者丢下的大量军火还有一张写着对不起的纸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