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秋然这一提醒，莫家人包括曾氏都愣住了。
是啊，当年那贱人去世之前，为了给莫秋吟争取活路，给身怀六甲的曾氏下了药，才使得她后面难产，还不能再有孕。
按理说，后果这么严重的话，莫漓应该会受些影响的才是。
但是莫漓不仅没死，还很健康，活蹦乱跳地活到现在，还修为高超。
“难道说……有人换掉了当年三弟妹生下来的孩子？”莫崇山猜测。
“怎么可能……三弟妹是在我们莫家生的孩子，谁有那么大的本事，能把孩子换掉。”莫崇水忙道。
“二伯，你该不会是想着若莫漓不是那孩子，你们二房就又得多背负一条人命了吧？”莫秋然阴阳怪气地说道。
“你胡说什么？都什么时候了，我会在意这些？”莫崇水忙说道。
还二房不二房的，整个莫家就只剩下他们几个人了！
“当年莫家还真有一个人能做到狸猫换太子这件事情。”老夫人开口道。
“娘，你说谁啊？”莫崇山问。
“你们的爹！”老夫人道，“你们难道忘了，莫漓这名字是谁给起的了？”
老夫人这一说大家都想起来了，当年莫漓出生之后，莫崇义和曾氏闹僵了，导致这个新出生的孩子十分不受待见，连带着名字也没给起。
后来还是老太爷开口，给莫漓起了这么个名字，并且没有按照莫家姑娘的辈分来。
莫家其他的姑娘名字都有一个“秋”字，唯有莫漓没有。
“可是爹他为什么要这么做？那孩子如果真的死了，我们也不会怀疑什么啊？”莫崇山问。
本就是难产生出来的孩子，死了也很正常。
“我哪里知道？他有很多事情都瞒着我没让我知道，我只知道他有一阵神神秘秘的。”老夫人道。
“娘，难道说，这是爹他在外面养的私生女？这莫漓其实不是我们的侄女，是我们的妹妹？”莫崇山不自觉地往这个方向去想了。
要不然他们爹干嘛好端端地把一个女娃藏到他们家里来，让她以他们家孩子的身份长大。
而且若不是这次的事情，他们可能永远都不会发现这个秘密。
“不许胡说八道！你们父亲才没有这么为老不尊！”老夫人道，“莫漓看着就不像是我们莫家人，我们莫家人哪有她这么不通人情，六亲不认的？”
曾氏听得整个人都在发蒙，感觉眼前的一切都在旋转，天昏地暗。
莫漓不是她的女儿？
她的女儿一出生就已经死掉了？
那她……那她现在……
曾氏来到京城，重获希望，一切都来源于她和莫漓之间的母女关系。
现在却要告诉她，莫漓其实不是她的女儿，和她半点关系都没有。
“不！不！你们不要再说了！不许你们再造谣！”曾氏忽然大喊道，“莫漓就是我的女儿，是我亲生的骨肉！任何人都别想拆散我们的关系！”
真的很是好笑。
从前曾氏那么厌恶莫漓，根本不想承认这个女儿。
现在证实莫漓很可能根本不是她的女儿了，她却要一口咬定莫漓是她的亲生女儿。
曾氏看向四周，拼命地寻找出口。
她要离开，她要离开这里。
她不要和莫家的这些肮脏的人说话了！
她是凌王妃的生母，只要活得凌王妃的原谅，她今后的人生就能锦衣玉食，无限风光了！
“你别自欺欺人了，莫漓不是莫崇义的女儿已经是铁定的事实了。”莫崇山道，“你以为这里是什么地方？这里是凌王府的地牢，莫崇山不是莫漓生父的事情凌王早就知道了。”
闻言曾氏的脸色惨白。
继而她又坚定地说：“对，莫漓不是莫崇义的女儿，但她是我的女儿！是我水性杨花，是我红杏出墙，是我找的野男人，和别的男人生的她！”
方才还坚定地称自己没有水性杨花，没有做对不起莫崇义的事情，现在立刻改口了。
对曾氏来说，宁可承认自己是个不贞不洁的女人，也不能否认她和莫漓之间的关系。
因为没了这层关系，她就将什么都不是！
只有这层关系的庇护，她才能活下去，才能活得更好！
曾氏现在急切地否定着他们之前的对话和猜测。
然而已经没有用了，该听到的，玄影卫都听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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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此时暂时不要同夫人提及。”择屹道。
玄一的汇报并不让他意外。
结果无非是两种，一是曾氏偷人，另外一个就是现在的这种结果。
莫家已故的老太爷……
这个莫家，到这三兄弟的手上的的确确是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商贾之家。
但是在此之前，似乎未必这么简单。
至少普通的商贾之家，是不可能存放着一把足以屠城的血枯妖刀的。
看来这个莫家，得要重新调查一番了。
“主子，曾家的那些人怎么处置？”玄一忙问道。
现在的结果证实了，他们夫人和曾家的人半点关系都没有。
“放回楚国公府去。”择屹道。
“那……若是曾氏同楚国公府的人说了怎么办？”玄一有些担心。
“她现在生怕别人知道。”
曾氏会主动跟别人说这件事情？
要是楚国公府人的知道她和莫漓没有关系之后，只会将她一脚踹开。
包括曾家的其他人也是。
他们对于楚国公府的价值就只剩下和莫漓之间的那点关系了。
择屹让他们继续回到楚国公府，让楚国公以为自己手上还有一点筹码。
至于楚国公会不会发现，发现了之后会怎么样，并不在择屹需要操心的范围之内。
玄一很快就明白过来了，是啊，送回去，管他们暴露不暴露，死了就死了，都是他们自己的事情。
“属下这就送他们回去，属下告退。”
玄一动作很是利索，主要也是怕迟了又撞上莫漓了，他这小心脏可受不了，一回刺激已经够他受的了，再来一回，他怕他会直接病倒，一病不起。
曾家人除了曾氏中间醒过来过，见过地牢，其他人从头昏迷到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