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特琳的精神状态本就不好,再受到家长的精神攻击,完全抵抗不住。
瞬间就崩溃的捂着头。
乔希一看情况不对,立马出现将她带走。
看来家长这里是真的没有出路。
必须想别的办法。
……
安德烈的脑子里反复出现曾经死去的队友,甚至出现幻觉,他们好像就在他面前。
他们从未怯战,会和他一起对抗诡异。
然而下一秒,这些人的身上渗出鲜血,他们的眼睛直直的盯着他。
好似在质问,他为什么不救他们。
他就这样精神恍惚的被带到家长面前。
对面的家长喊了他好几声,他都恍恍惚惚的听不清。
于是乎,家长沉了脸。
“我们在跟你说话,你听不见吗!”
“我看你真是无药可救了,花钱送你来上学,你还敢跟我们甩脸子,早知道你是这么个东西,当初你生下来就该把你丢进河里淹死!”
本就精神极不稳定的安德烈忽然又受到家长的精神攻击。
脑子里拉住理智的最后一根弦断了!
他眼眶猩红,语气轻柔又有些疯癫的呢喃,“我该死……那你们把我杀了吧。”
“……”
对面的家长脸色一变,立马就要加大精神攻击。
安德烈却猛的站起来掀了桌子,举起凳子朝对面砸。
“来啊!杀了我!杀我!杀!”
他毫无章法,疯狂打砸,竟是将那两个诡异就这样砸死了。
门外守着的诡异冲进来,枪声鞭挞声不断响起。
安德烈浑身都是弹孔,鲜血如泉涌,鞭挞打在他膝盖上,他依旧没有跪下,迎着子弹和鞭挞,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大笑着朝诡异们扑过去。
“杀啊!杀啊!你们杀了我啊~”
毛熊国的观众看到这一幕毛骨悚然。
“安德烈是不是疯了?”
毛熊高层的心脏猛的咯噔了一下。
“完了,安德烈好像真的疯了!”
“快连线,安德烈绝不能出事!”
他们赶忙发起连线,手都在抖。
……
棒子的选手韩允熙面对家长的精神攻击崩溃不能自己。
她想起了这一生所有的痛苦。
从出生开始,她的人生就注定见不得光。
她的母亲是财阀家的女仆,却和男主人有染。
她的母亲本想靠着她上位,所以偷偷生下她,并悄悄去医院做dNA,结果发现,她并不是男主人的孩子,而是她的母亲和园丁的孽种。
财阀权势滔天,医院的报告很快就让财阀知道了。
她的母亲像狗一样趴在财阀脚下求原谅,为表忠心,还将她扔给园丁。
园丁被开除,又因为得罪了财阀没有人要他,他只能带着她流浪。
她从小就知道自己的身世,因为园丁的心情稍有不顺就对她打骂,谩骂声里都是那个贱女人。
周围的邻居经常听到他对她的谩骂,都知道她是贱种。
没有人会对她怜悯,甚至人人见了她都要吐口水,骂上两句晦气,
因为嫌弃她脏,没人愿意靠近她。
小孩儿都朝她扔石子,她经常一身伤回家,又在家里被打得更严重。
她在这样的环境下顽强的活了下来。
12岁那天,她起床发现自己的床单被染红了,她以为自己生了病,去求园丁带她去检查一下。
她不想死,她想活下去。
可是园丁看到她床单上的血迹,没有带她去医院,反而对她好了起来。
至少不会再动辄打骂。
只是,看她的目光越来越不对劲。
事情发生在一个雨夜。
雷雨声很大,掩盖了罪孽。
有了第一次就会有无数次。
她被一点点驯化,学妓女一样讨好园丁。
随着她长大,园丁带她去整容,按照她母亲的模样整。
她以为他是要把她当做母亲的替身。
结果不是。
他带她搬家,将她带到一个好卖身的地方,将她明码标价,让她接客。
还专门接那些有特殊癖好,喜欢折磨人的顾客。
他就是要折磨她,看着她的脸上露出绝望,看着她顶着那张脸趴在他脚边求他。
终于有一天,她逃了。
可是她早已就被养废,没有上过学,小时候靠抢垃圾活下来,12岁以后靠讨好那个男人活下来,他只教过她怎么讨好男人。
所以,她去了夜场,从事那项工作。
她要挣钱,她要活下来。
但是现在那些绝望窒息的过去不停在她脑子里重现,每一次受的伤,所有的痛,都被无限放大。
她突然不知道自己活着的意义是什么。
她到底为什么非要活下来。
明明生活到处都绝望,如果她在出生那天就死去,就不会有后来这些苦难。
她抱着头死死咬着牙,拼命想驱散那些消极的想法。
不!
我好不容易活下来!
我好不容易活到现在,我凭什么不能活下去,我就要活下去!
不!
我的出生就是错!
我为什么要活着,活着太痛苦了,还是死了好,死了就解脱了!
她的精神在崩溃边缘不停的撕扯。
……
巴巴羊选手赛义德表现的十分乖巧懂事。
对父母言听计从。
父母满意的点头,但说出口的话却也是十分伤人。
可即便如此,赛义德依旧懂事的没有顶嘴。
“我知道了爸爸妈妈,非常感谢爸爸妈妈能来看我,你们一路辛苦了,我一定好好听话,绝对不辜负爸爸妈妈的良苦用心。”
因为他全程都懂事得没有破绽。
加上他在学校也一直没犯过错。
所以父母并没有攻击他。
赛义德不知道通关路是什么,他目前孤身一人,只能谨慎的遵守规则。
如果自己能发现转机最好,不然的话,就只能保持现状等待国家高层给与指示了。
他相信龙国选手一定能通关。
只要他能坚持到那个时候,他就能通关了。
……
龙国选手此时坐在办公室里开会,可是他们却十分焦躁。
受到精神攻击后,他们的精神就一直不怎么稳定。
看到窗户想跳楼,看到刀想割腕。
他们只能不停压制这种时不时跳出来的危险想法。
而卫凌的武器是匕首,他无意识的就将匕首摸出来放到手腕上。
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
然而此时每个人的神经都很敏感。
胡森莉发现了他的动作,“小心!”
她下意识扑过去伸出手想抓住匕首。
卫凌清醒过来,连忙挡住她的手,“别碰!很锋利。”
胡森莉回神也是一阵后怕,赶紧用绳子绑住卫凌的两只手,“你也别乱动,吓死个人!”
她转头就看到朱晨将平底锅往头上拍。
立马将朱晨也绑起来。
“不行不行,你们手上不能拿着危险武器。”
胡森莉收缴了大家的武器。
全部一股脑的放到任桓面前。
“大佬,你帮他们保管一下,他们拿着太不让人放心了。”
任桓看了眼办公桌上这一堆,点头,“嗯。”
然后拿起哨子挂在狸花猫脖子上,匕首,书,钢笔都绑在狸花猫背上,平底锅……
他看了看狸花猫,把猫装在锅里,他端着锅,刚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