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苏木至那日之后病倒了,本来年过四旬正值壮年的身体,似乎突然之间被掏空了,那日昏倒后直到第二天才醒过来,醒来时精神萎靡,好在离红颜坐在陪在他的身边,抛弃雍容华贵他只是一个普通的男人,普通的父亲,从醒后一句话不说,沉着面庞缓缓的穿上肃静的衣裳,按照皇家的礼仪,若是皇家子孙去世皆是全国吃斋三天以表忠心,而皇家更是会将子孙安葬在黄陵之中。
可是离溪呢,因为和亲当天新郎死亡,从雪域国前来接亲的使臣皆是面『色』不太好,但是因为是敏感问题一直都没有说什么,毕竟她们太女只是娶不了太子妃,可是红鸾的帝王可是失去了至亲,再怎么蠢她们也不敢多言。
一面要安抚雪域国使臣,一方面要处理好早已准备好的所有事,另一方面她们还要安抚这红鸾个个臣民的嘴,以至于本来十分简单的葬礼,离红颜都不能给予,那一刻她觉得最皇帝可能也并没有多大的权利。
只有离酒墨一人褪去红袍,换上肃静清冷的白衣白靴,在颜『色』厚重的后宫中,离酒墨如同一个意外,刺痛着所有人眼睛,宫门口离酒墨见到一脸风尘仆仆的离落缘,见面时离酒墨唯一主动一次拦住离落缘,站在她的跟前,她白衣如雪,她黄衣如阳,离酒墨眯着眼将离落缘上下打量了一遍。
“所有人都能嘲笑他离溪,只有你不可以,你被送出红鸾时,只有一人为你哭泣,你的父妃没有哭,只有离溪为你伤心。”离酒墨看着离落缘沉重的面『色』,一张精致的面庞上除了冰冷在无其他,她要让所有人因为离溪的离开赶到伤心如同她当时的绝望一般,话落后她看着那猛然瞪大的温柔的眼瞳,不在说话转身离开。
离落缘从没有想到离溪会用这种方式选择自己的人生,若是她知道她一定会阻止,一如离酒墨所说这个皇宫中只有一人在她走时失声痛哭拉着母皇的手替她挽留,离落缘想过与宫里任何人为敌,只有这个温柔的男人她不想难为,甚至想过若是她得到这个天下,也可以让他无忧快活的过上一生,与雪域国和亲,离落缘知道这个温柔的男人不会拒绝,因为他是真的温柔,可是离落缘没有想过她会用这种方式抵抗,痛苦涌上心间,离落缘有些后悔。
皇宫大殿之上离酒墨站在台下看着台上面『色』明显憔悴的离红颜,垂下眉眼听着身边不断议论离溪这件事要如何处理的大臣们的议论,沉默着不说话。
“陛下微臣认为两国之间交情在这个时候十分重要,虽然大皇子之事微臣们感到心痛不已,但是万万不可在这个时候破坏了与雪域的友谊,几国相争多一个朋友就多一份力量,请陛下三思考虑。”说话的是右相白似水,她说话时她的外婆身为左相的夜楠瞪大了一双眼睛,看着白似水手指着她大口喘息就是说不出话“还请陛下皆以大局为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