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儿,你不要太激动。”
“我怎么能不激动?我叔叔曾经是个多善良的人啊?现在呢,被她们母女拉着来做坏事,对了,有没有见到我那个婶婶?”
泠钰摇头,“没有。”
“这件事她一定也脱不了干系,相公,既然咱们已经查清这件事是他们一家人在背后作怪,那我觉得我们可以收网了。 ”
冷钰面色凝重的看着她,
“你不用再考虑一下吗?或者,私下里和她们见一面?”
“不必了。”
洛蓝决绝的摆手,
“他们都没有考虑过我的名声,我又何必考虑他们呢。”
见她心意已决,冷钰点头,
“那好,我现在去通知阿雨,让他去调遣这附近的驻军,预计军队的人三天后可到,我现在回去让凤姐留住他们,三天后,收网。”
冷钰的脸上透着严肃的表情,洛蓝的心却在此时狂跳不止。
“相公,我想离开这里。”
她忽然不想在这里取悦别人了,她觉得她累了,尤其听到那个在她印象里和蔼可亲的叔叔变成了十恶不赦之人,她更加觉得心累了。
“娘子别急,再忍三天,我想趁着这三天的机会,查一查他们和东阳国的关系,等三天后咱们的人进来,便将他们一网打尽,到时你就可以离开这里了,我怕你现在有动作,会打草惊蛇。”
经冷钰这样一说,洛蓝冷静下来,轻轻点头,
“相公说的对,是我太急躁了,你尽量不要让水春花她们发现你的存在,不然咱们怕是要白白在这守株待兔了。”
“嗯,这几天你要照顾好自己,等着我来接你。”
洛蓝点头,对他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
“好,相公先回去吧, 以免被人发现端倪。”
冷钰也知道,刚刚他出来的匆忙,凤姐没有见到他,必然会差人来寻他, 如果寻不到他的人,那他就不好解释了。
想到这,他再次对洛蓝嘱咐道:
“那你保重,我先走了。”
留下这句话,他不舍的看了她一眼,转身向窗口处走去,随即直接跳了下去。
他走了,洛蓝的心却久久不能平静。
她怎么也不愿意相信,那个善良的叔叔会打着她的名号做事,她忽然觉得自己的胸口有些烦闷。
她长长的轻舒口气,以此来让郁结在心里的闷气和缓一些。
冷钰回到静心院时,特地绕到后院,手里提着从药房买回来的几包药。
凤姐正在院子里等着他,见他回来,直接迎了过去,
“为何不出来见我的客人?”
冷钰紧了下眉头四下打量一周,见四下无人,这才用手指着自己的头,
“我的头有点疼。”
“头怎么突然疼了?郎中怎么说?”
“郎中说,让我卧床几日,休息一下就好了。 ”
“那就没什么大碍,走吧,我现在带你去见花姑娘,我和她提起你, 她很感兴趣。”
提到这事,冷钰冷漠的摇头,
“还是不见了,我这副样子,见了也给你丢人。”
凤姐上下打量着他,
“挺好啊,花姐见了一定会夸你的。”
“你不怕她对我有想法?”
这……
凤姐犹豫一下,随即啧着嘴,
“这个嘛!花姐这个人确实有些好色,不过她总不能对我的男人动心吧!”
“怎么不能?你都对我娘子的男人动心了,你怎么能保证她不会对我动心?”
这番质问,让凤姐一时没反应过来,冷钰却已经提着药离开了。
冷钰回到房间后,便将药丢到了一边,随即面色凝重的站在窗下,想着所有这些事解开的那一天,他该怎么处置水家父女呢?
“四哥……”
凤姐的声音响起,他冷漠的蹙眉,随即转头看向她。
“你手里拿的什么?”
“给你的。”
凤姐将手里的东西放在桌子上摊开,取出里面的东西,
“这是一张人皮面具,我是想啊,花姐好容易来一次,你得见见她,你不是想通过她买个官做做嘛,这个机会不能错过,我刚刚也考虑过,你的长相太乍眼,她见了难免会喜欢,还是给你弄一个假面具,这样比较稳妥。”
这个假面具虽然看起来有点吓人,冷钰还是乐意尝试。
他正愁怎么样与水家父女接触一下, 这人皮面具来了,他就可以光明正大的与他们见面了。
想到这,他直接将人皮面具接过来,贴在自己的脸上。
他在一瞬间变成了另外一个男人,而且是一位看起来也很英俊的男人。
原来,这副人皮面具是凤姐特地命人为她打造的,为的就是她与不同的男人寻欢作乐时,让这些男人戴上,她便可以随时面对一张英俊的男人脸,这样才不至于厌恶身上的男人了。
冷钰戴好面具后,她又为他重新整理一下,这才满意的看向他,
“这下咱们可以去见她了,对了,她这次来火气有点大,你说话时可别冲撞她。”
“那个和她一起来的人是谁?”
凤姐想了一会,恍然大悟般回道:
“你说的是水管家吧?他是花姐的管家,你可别小看他,花姐对他很看重,什么事都要他拿主意才行。”
原来,为了防止暴露身份,水有才并没有以自己的真实身份出来示人,怪不得当得知有人与蓝儿情同姐妹时,他们完全没有想到会是水春花呢。
冷钰脸色平静的点头,
“嗯,知已知彼,方能百战百胜,走吧!去见见这位花姑娘。”
言罢,他单手背在身后, 率先迈着大步向门口处走去,凤姐抿嘴轻笑后,看着他的背影,眼里满是喜爱。
她的男人,走路样子都让她痴迷。
虽然他还未成为她真正的男人,不过快了。
想到这,她快步跟了上去,带着他直奔正堂。
原来,刚刚凤姐和水春花因为这个季度矿场没有收益可分的事,在正堂内闹得不可开交,她才借故出来找她的刘四哥,想着让他来给自己解围。
于是,在去往正堂的路上,她将这些事简单的和他叙述了一下,冷钰一边点头,一边跟着他进了门。
“花姐……”
进门后,凤姐便唤了水春花一声,水春花看到她时,直接冷哼一声,
“凤姑娘,你这是什么意思?把我们晾在这不管是吗?你若再不来,我就要走了,你这宜兰县的矿场也甭想再开下去了。”
凤姐忙讨好似的上前,
“花姐,您别激动啊,我不是和您说过,以后矿场上的事都交由我男人来打理嘛,我想着找他来见见您。”
说着话,她对冷钰摆手,
“四哥,快过来,见过花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