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鲍安的随军谋士开口了。
“将军,此时万万不可继续西进了。”
“我们掠夺了黄县等地已经完成了任务,切勿贪财冒进啊!”
鲍安不满,斜眼看了谋士一眼。
“你胆小如鼠,如何能成大事?”
“如果你害怕,你自己回去,我将继续率军西进,为大王打下更多的城池!”
谋士白了鲍安一眼。
说的尼玛真好听!
你不就是为了掠夺财务吗?
不过心中的不满终究只能藏在心中。
谋士苦心劝到:
“将军,我们出来前,大王给我们的任务只是劫掠沿海几个县,并没有让我们深入内陆。”
“况且此时深入内陆,太过危险,一个不小心中了埋伏,我们便会全军覆灭。”
鲍安瞥了谋士一眼,冷声道:
“你以为我什么都不懂吗?”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冒着生命危险继续西进吗?”
谋士疑惑摇了摇头。
你一个莽夫,你懂什么?
鲍安冷哼一声道:
“我们来时得到确切消息。”
“邢盛大军正在跟袁绍决战。”
“此时邢盛绝对没有精力管我们。”
“他的军队,都去跟袁绍大战了,哪有功夫来管我们啊?”
谋士露出苦涩的神情。
莽夫就是莽夫。
来时的消息,现在还能用吗?
这个莽夫还一副信誓旦旦的样子,恐怕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谋士很想自己一走了之。
但是他又无处可走。
如果他自己回去,没能劝说鲍安跟他一块回去,公孙度肯定饶不了他。
“将军,如果邢盛打败了袁绍,派一支劲旅便能灭了我们。”
“真的不能再拖延了,速速撤退吧!”
谋士好说歹说,鲍安就是不肯撤退。
在黄县他得到太多好东西了。
一些没见过的酒和吃食,美得他头发晕,心里只想着多抢点,根本不考虑什么危险不危险了。
三天过去了,鲍安不肯撤退。
五天过去了,还是不肯走。
谋士心急如焚,但却没有办法。
直到第九天,探子带回了消息。
“将军,不好了!”
“邢军大将许褚、张辽距此不足三十里了!”
鲍安猛地惊醒。
“什么?”
“许褚、张辽……”
鲍安呆呆念着这两个名字,浑身颤抖。
对他这种都不入流的武将来说,许褚和张辽那就是爷爷。
“将军,还愣什么,我们赶紧撤吧!”
“对对对,只要我们上了船,他们就追不上我们了。”鲍安反应过来后,连忙下令撤退。
“撤!”
\\\"全军撤退!\\\"
一时间,辽东军开始乱无秩序地撤退。
这时许褚和张辽还没有赶到。
按理说这些辽东军绝对可以有秩序地上船撤退。
但是他们贪得无厌,肩上扛的,腰间挂着,都是抢来的财物,怎么也不肯丢。
就连身为将军的鲍安,也不骑马了。
而是亲自驾着一辆马车,拉着自己抢的物资,正在往海边赶。
这一墨迹,便给许褚、张辽制造了追上的机会。
当邢军大旗出现在视野中的时候,鲍安终于慌了。
要财,那也得有命花啊!
鲍安丢弃了马车,骑上战马开始撤退。
他麾下的士兵大多数是步兵,就算扔掉了身上的财务,也跑不过许褚、张辽的战马。
“蛮夷蟊贼,纳命来!”
“掠我城池,杀我百姓,有死无生!”
许褚和张辽为了早点赶回东莱,只带了三千骑兵。
但即便是只有三千骑兵,也足以将鲍安的军队撕成粉碎。
许褚看到鲍安骑着马想逃,大吼一声冲入敌阵,直追鲍安。
这时的辽东军已经乱作一团,根本没有有建制的抵抗。
鲍安见许褚冲他而来,慌忙大喊让小兵们阻挡许褚。
但根本没有用。
他的兵全在慌不择路向海边逃命。
“狗贼,纳命来!”
许褚冲到鲍安跟前,抬手就是一刀。
鲍安慌忙架枪遮挡。
咔擦!
一声断裂的声音传来。
鲍安的枪杆直接被许褚劈断。
头颅随即被劈成了两半。
鲍安一死,辽东军更加慌乱。
跑的快的已经快冲到海里了。
一千米,八百米,五百米……只有两百米了!
许褚和张辽率领的都是骑兵,一旦辽东兵冲进大海,登上他们的船,还真有可能就逃走了。
但当辽东兵距离大海只有两百米的时候。
张辽率军杀出,挡在了辽东军和大海之间。
“想走?”
“没留下头颅,怎么走得了!”
“给我杀!”
张辽一声令下,三千将士饱含愤怒杀出。
辽东军在海滩上被全歼,血水染红了潮水。
而与此同时。
邢盛也率军长驱直入杀进了辽东郡。
发现公孙度已经逃走了。
邢盛眼中寒光闪烁。
“传令,修整三日,将士们可与城中——为所欲为。”
郭嘉刚准备去传令,忽然瞪大了双眼。
“主公,你说什么?”
邢盛看向郭嘉,重复道:
“休整三日,将士们可以为所欲为。”
聪明的郭嘉很明白为所欲为四个字的意思。
那代表着烧杀抢掠奸淫掳掠无恶不作。
邢盛从来没有这样过。
郭嘉一时间有些呆住了。
邢盛呵呵笑道:
“奉孝,你不必如此看我。”
“辽东兵在我东莱郡无恶不作,我将士们的家人惨遭劫掠。”
“那么那些辽东兵的家人,也该尝尝相同的滋味。”
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不仁慈?
我将士们的家人被杀了,
你让我放过杀害我将士家人们的敌军的家人?
凭什么?
我有什么权利替他们原谅仇人?
公元一九八年,邢盛攻占了辽东,下令部众烧杀抢掠,甚至屠了一座城。
公孙度率部众向东躲进了高句丽的地盘,向高句丽王缴纳了无数财宝才被容纳。
邢盛得知这一消息后,没有多说什么,直接命人给高句丽王送了一封信。
信中没有别的,只有一句话。
“交出公孙度,否则,国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