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长室里……
杜永望一脸严肃，再次认真研究童滢四人的考试录像。
录像里……
这几个学生先把会写的写了，一时想不起来的就先放着。
等将所有题目都过一遍之后，他们开始边检查边思考不会的题目。
一时想不起来的再跳过，然后再检查再思考。
期间他们还时不时找出一个错题……整个过程可谓是正常到了极点。
单从录像看……
即使杜永望看了两遍，也还是无法找出任何端倪，能证明他们曾在考试中间作弊。
所以他之前才想当然的认为……他们提前有了答案。
但明远不会说谎，也没必要说谎……
因为这事就是承认了也没关系。
毕竟这事与明瑞有关。
当年没有护住这个孩子……他和父亲心里都是有愧的。
若当真是明瑞的一点小任性……从明远那里要来了答案，还给了朋友……
他不会把这种小事放在心上，也不会训斥明远。
哥哥疼弟弟有什么错？
没错。
虽然这事在学生眼中是大事，在他们眼里都不是事。
否则那些刻意留级不突破的学生……哪里还能结党营私，利用学院的规矩为自己谋私利？
但……
这些事都建立在明远给了明瑞答案，这个假设上。
然而这个假设不成立了。
某非这几个学生当真是靠自己考得第一和前十？
嗯，这一点没有疑问……
他们就算是靠自己的特质作了弊，那也是靠自己。
杜永望已经认定……
这几个学生绝对作弊了！
用了某种无法被屏蔽的特质能力。
事出反常必有妖……
最大的不正常，就是太正常……
人的第一反应往往就是真相，即使不是，也相差不远……
这些都是古人经验智慧的结晶……
最重要的是……
杜永望见多识广，从不认为考场里的屏蔽设施能屏蔽所有特质能力……
就连联邦都无法完全防御特质系魂兽入侵城市……不是吗？
“他们有特质吗？特质是什么？”
杜永望目光还在屏幕上，口中却自言自语般开口。
边上和杜青龙一起喝茶的杜明远知道父亲在问他，也早知道父亲会问这样的问题。
“我已经把详细资料发给你了，你自己看。”
杜永望扭头瞪了无礼的不孝子一眼，才打开手机查看。
那个叫罗曦的学生竟然是罗阳耀的孙女？
特质貌似能快速恢复魂力，还能自动修炼魂力本源。
那个叫童江的御魂是黑白熊，出自罗氏的炼魂实验室？
实验成功后，御魂竟然进化，意外觉醒特质，特质貌似是平衡，能转换形态？
那个叫程晨的御魂是蜂后，特质非常明显，蜂后御魂肚子下有一个蜂巢。
嗯？这御魂竟然来自御魂所？
本来还是强化系普通御魂，后来不知怎么变成了特质系稀有御魂。
原因呢？
杜永望拇指向上滑，结果接下来就是童滢的名字。
“这个程晨是怎么回事？为什么突然变成特质系？”杜永望问道。
“这一点我倒是听那个叫童滢的小姑娘跟明瑞提过。”杜青龙闻言开口。
然后便说出了事情的经过。
听完父亲的解释，杜永望心里怀疑。
他们的运气怎么这么好？
某非不是运气，而是与特质有关？
杜永望没有着急发问，继续向下看。
接下来是童滢的情报……
其中包括了童滢炼魂资质觉醒特质的始末，以及童滢在罗氏里的属性情报。
“这个童滢的特质是什么？为什么没有？”杜永望皱眉问道。
他分析其他人的特质都无法完成作弊。
虽然那个程晨有可能开发出……类似母皇意识，这样的特质能力。
但这种精神链接类的特质，也在屏蔽范围内。
所以他猜测最后一个童滢应该就是重点了……
结果看到一个特质未知……
这种看小说被断章的感觉让他有些薄怒。
杜明远闻言拖拖然道：“哦……这个本来就是等您亲自来问……”
“啪”
杜明远话还没说完，就被杜永望魂力凝聚的巴掌拍了脑袋。
“臭小子！”杜永望骂道。
“哼！不说了！”
被拍了脑袋，杜明远孩子气地说道。
杜青龙都只是中年模样，杜永望更是年轻得像个青年。
此时杜明远做出孩子气的样子，一点都不违和，当真像个大男孩。
杜青龙笑眯眯的看着杜明远……
反正这孙子气得又不是他，他看着还觉得挺有趣。
不过，杜青龙见杜永望又想打杜明远……之前反应不及的杜明远也作势要反抗……
于是他开口道：“行了，停下，我来说……
那小姑娘的特质被他们自己称之为共享，符合共享概念的东西貌似都可以共享……
不过有限制，共享人之间需要高亲密度。”
杜永望闻言眉头一挑，道：“这么说他们和明瑞的关系其实并不好了？”
否则怎么就明瑞成绩这么差？
杜明远和杜青龙闻言皆是无语……
这关注点怎么这么奇怪？
现在该考虑的难道不是特质与作弊的关系吗？
不是应该开口说……
这小姑娘的特质竟然能共享知识，一个人学就相当于四个人学，才能考第一和前十吗？
不过，杜明远也明白……
父亲能说出这样的话，就代表他已经想明白这些了。
就是关注点有些奇怪……把护短展现的淋漓精致。
嗯……好像也不算护短。
反正这关注点非常奇怪。
……
人老了就会喜欢孩子，特别是聪明伶俐的孩子。
杜青龙偷窥童滢教杜晓这么多天……也算是粉上了童滢的才智。
于是他准备开口替童滢等人说两句。
然而不等他开口，杜明远先开了口。
“明瑞也就和那个程晨在同一个福利院，和其他人不过刚认识一个月，你希望能有多高的亲密度？
童江是童滢的哥哥，罗曦是童滢中学三年的舍友和闺蜜，程晨从小学到中学都是童滢的同学，还是童滢认的弟弟。
你以为高亲密度是什么普通的朋友关系都够的吗？”
杜明远的一通话虽然很有道理，但语气不够礼貌。
“臭小子！你这是在教训我？你是不是欠揍了？”杜永望觉得自己需要树立父亲威严。
不过下一刻他又有些懵逼。
父亲怎么不出来打圆场？
在边上笑得那么开心，是准备让他真的打这臭小子一顿吗？
他就是表表态，树立一下威严，没准备真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