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夜寒在军营当中这几日对她的思念只多不少,见到她这一身英姿飒爽的装扮一时之间有些回不过来神色,可是一想到她竟然一个人单枪匹马的来到这战场,无视他之前的叮嘱就气不打一处来。
“你就是来军营当中的谋士?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北夜寒虽然对她有些气恼可是难免担忧她这一路可有什么危险!
只要一想到若是因为来寻他受到一星半点得伤害,他就心痛如刀绞。
看出他恼怒的神色,苏浅浅娇憨一笑,然后将路上发生的事都悉数跟北夜寒说了。
听完苏浅浅得描述,北夜寒的眸色不由得又加深了几分,这个北夜鲁到底意欲何为?为何想要帮着苏浅浅与他一同来这苗疆之地?难道是想要一并除掉他跟苏浅浅?
看来北夜鲁有这样的想法也不是一日两日了。这时好巧不巧的苏浅浅得肚子“咕噜噜”的叫了两声,她一张娇俏的小脸顿时染上两抹绯红,嘴巴嗫嚅着道,“王爷,属下奔波了一路,还没有上饭食。”
北夜寒点点头吩咐士兵去给苏浅浅端来一些吃食,苏浅浅突然想到还在后面的碧荷道,“王爷,你派人去官道上接应一下碧荷,她与我一同来的,因为我嫌脚程太慢,所以就将她扔在路上了。”
北夜寒顿时无语,这个女人当真是没有一刻让她省心的时候。
果然不出半盏茶的功夫,碧荷就被人带来了军营,主仆两个相见甚欢自是不必说。
碧荷也是饿了一路,北夜寒就看着那一主一仆在那里吃的欢快,不觉得眼皮一阵抽动,这两个女人的吃相也着实有些太不雅观了一些,没有丝毫京都女子该有的风范,哎,不过谁让自己娶了她这么一个不让人省心的小女人呢!
很快苏浅浅吃饱喝足后打了个饱嗝走到北夜寒身边,打了个哈欠一副困倦的模样,北夜寒也清楚她这一路颠簸,莫说她这样一个娇弱的女子,就是他行军打仗带的这些士兵也都会疲乏至极的。
他大掌一伸将她这个小女人揽入怀中,凑近闻了闻她身上熟悉的味道,满足的叹息一声,苏浅浅顿时俏脸微红的推了推他,“你怎么也不分场合?这里还有碧荷在呢!让她看了笑话。”
北夜寒有些忍俊不禁的用手捏了捏她得小鼻子道,“你回头看看哪里还有你那个小婢女在了?你当谁都跟你一样毫无眼色的嘛?”
苏浅浅白了他一眼,惹得北夜寒一阵爽朗的笑声,这一夜注定有些不太平。
第二天一早苏浅浅还未睡醒之时,就被碧荷给摇醒了,她睁开迷蒙的睡眼问,“现在是什么时辰?怎么这么早就叫我?”
碧荷顿时有些哭笑不得,她们这个王妃别的可是什么都好,就是这个嗜睡的毛病是改不掉了。
“已经是卯时了,王妃若是再不起来,恐怕一会王爷就要从训练场回来了!”碧荷有些无奈的将苏浅浅扶起来洗漱。
依旧是一身的男子装扮,最后还不忘贴上两搓小胡子,待两个人收拾妥当正准备去寻北夜寒之时,刚出营帐门就见到了北夜寒跟一个一脸威严的李中丞走了过来。
李中丞见到苏浅浅是一个白面书生模样的人,眼神当中的鄙夷之色更是丝毫不掩饰的投了过来。
苏浅浅自然是看出了他眼中的神色,也不气恼,这时只听李中丞道,“想必这就是皇上派来的军师,只是不知道这位军师姓甚名谁?”
苏浅浅压低声音故作一个男子粗狂的声音道,“不敢当,我姓苏单名一个良字。”
李中丞上下打量苏浅浅一番,然后用手捋胡须道,“既然是被皇上派来的军师,想必是有过人之处的,只是在京都中我怎的从未听过苏谋士之名啊?”
苏浅浅对付这种老顽固还是很有一套的,她嬉笑一声,“李中丞这样的大人物自然是不会记得我这种小喽啰的,能够被皇上派遣而来实属是臣的荣幸,以后还请李大人多多指教才是!”
“岂敢岂敢!”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进了议事营帐内,只见议事的营帐内中间摆着一个大沙盘,苏浅浅仔细一看,这不就是这战场的地形图么?
北夜寒坐在主位上看着沙盘上的局势,一脸的纠结之色,一旁的李中丞则道,“苗疆之士善于用毒,这样险峻得地势实在是易守难攻,王爷主张攻打实则是羊入虎口,于我方不利啊!”
李中丞的想法是守住已经收腹的城池,却不攻打苗疆,而如今的局势来看明显是他们这一方军队实力更为多,怎的李中丞则是非要让他们守着这些城池而不去攻下南疆呢?
苏浅浅眼神别有深意的扫过李中丞,看来这其中定是藏有猫腻啊!不过也好,只有这样他们露出来端倪,她们也好知道北夜鲁等人的目的。
苏浅浅笑着道,“我反而并不认同李中丞所言,如今局势敌弱我强正是强攻的好时机,李中丞也是行军打仗多年之人,不会看不出此中玄妙吧?”
李中丞一拍桌子冷哼呵斥,“哼!我一个中丞堂堂朝廷命官,岂是你这种黄口小儿能够质疑的?”
苏浅浅面上带着冷笑,“岂敢,我只是不知李中丞这么做到底意欲何为罢了!绝无其他之意。”
李中丞冷哼一声,然后看向北夜寒,北夜寒摆了摆手道,“本王倒是觉着苏小弟说得不错,与本王的想法不谋而合,本王明日就带人去攻打苗疆,好了这件事就这么决定了,不容再有异议。”
回到营帐中,苏浅浅看着北夜寒皱着一张脸便出声询问,“王爷,可是有什么不妥之处?怎么脸色这般的难看?”
北夜寒这才回过神来,然后将人揽入怀中,下颚抵在她得颈窝处,“本王觉着李中丞怎的处处都在阻拦我们攻打苗疆,李中丞是北夜鲁之人,那么也就是说北夜鲁与苗疆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