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王府内,北夜寒今日喝了不少酒,有些醉熏熏的,刚到王府便去了卧房,寻找苏浅浅,“浅浅?浅浅??”
“王妃??王妃??”
踏入房内,见苏浅浅青丝尽散,遮住了巴掌大的小脸,眼睛流露水光,轻薄粉嫩的轻纱罩在那白嫩丰腴身上,盈盈纤腰,雪白肌肤完美渗露出来,胸前那凸起的山峰,傲人的很,笔直的双腿。
北夜寒如痴如醉。
苏浅浅见北夜寒看的待了,不由的从软塌上下来,扭着腰肢,双臂环住了他的脖颈,娇滴滴道:“王爷~”声音酥麻甜腻。苏浅浅深情的看着他,面前的人穿着锦衣是上好的锦绸缎子,领口处露出小小的镂空金绣花纹,眉如墨画,睫毛长长的卷着投下了阴影,形成诱人弧度,高挺鼻梁,薄薄的唇,翩若惊鸿。
苏浅浅突感腾空,害怕的更加搂紧了北夜寒的脖颈:“王爷,您喝多了。”
北夜寒嘴角弯出了弧度,将苏浅浅看的呆住了。北夜寒将她置于软塌上,俯身下去,就在苏浅浅情意迷乱时,等待着自己麻雀变凤凰时,北夜寒狭长的眸光带有狠绝,直接让那娇滴滴的可人儿扔了出去。
那人不是苏浅浅。
模样倒是有几分相似,和苏浅浅相比较差的十万八千里,就连那气味都是不一样的,苏浅浅的身上是自然香气,清新好闻,绝不会有这么浓重的香脂气息,熏得人头疼。
北夜寒迈着稳健的步伐,走到那人面前。危险的气息正在像自己靠近,玲珑自己能感觉出来。
“你是何人?竟敢爬上本王的床!”
玲珑瑟瑟抖抖的,“求王爷饶命王爷饶命啊,奴婢奴婢是新来的丫鬟玲珑,奴婢……奴婢……因为爱慕您才……才做出这番事来,求王爷饶了奴婢一命吧奴婢再也不敢了。”
看着不断叩首的玲珑,北夜寒越发作呕,“林越。”
“属下在。”
“划了她的脸,掌二十大板,逐出王府。”
“是。”
立即就有两小厮将求饶的玲珑拖走,“求王爷绕过奴婢吧,王爷……”
北夜寒一向不是心慈手软的主,小小婢女竟然敢爬主子的床,仗着有几分相似苏浅浅姿色,竟敢色诱他。
“全部拿去烧掉,换新的。”末了还加了一句:“别让王妃知道。”
林越道:“属下明白。”
偏僻的地段,女人的哀鸣响彻,如若再给玲珑一次机会,她断然不敢再爬北夜寒的床,这倒好,没有色诱成北夜寒,没有飞上枝头变凤凰。虽然留了她一命,反而落得个容貌毁了,二十大板下去命是保住了,可被逐出王府又是一身伤,又身无分文不还是慢慢等死吗。
当玲珑换上那件衣服坐在苏浅浅的梳妆台前,玲珑是自豪的,从她刚进王府的那一刻,看到王妃的那一刻,她与王府女主人的那张脸有一分分相似,哪怕是一分分。
轻盈的薄纱穿在她身上,透过铜镜,她左右抚摸着自己的面容。可真是美啊,但凡沾染上一点关于苏浅浅的,都是美,苏浅浅美得倾国倾城,美得第一眼就惊艳旁人,而她确实和苏浅浅有些神似,不过却是美的脱俗,不过这已经不重要了。
快,她就会是第二个女主人,到时候虞夫人已经不算什么了。
她扭着腰肢,一步一步的走向北夜寒的软塌。她从来没有睡过这么好的软塌,这么好的锦被,锦被秀这鸳鸯戏水,她反复的摸着反复的摸着,下意识中她已经把自己当作成了苏浅浅,这里所有的一切都是她所拥有的。
当她看到惊鸿面貌的北夜寒时,她深深被这个男人所折服。然而她不知,她这个连替代品都称不上的残次品,只是竟自己做着黄粱大梦而已。
自欺欺人罢了。
玲珑被扔出去的时候,屁股血淋淋的,浸湿了衣裳,脸也被滑了一道细长的口子,回不了如初了。她在王府中处的一比较好的姐妹,将自己的存了许久的俸禄给了些玲珑。
“玲珑啊,你糊涂,你怎么能做出这种傻事呢?”
玲珑苍白着脸,欲哭无泪,泪水早已干涸,她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说,只能说是自己咎由自取,“我真的知错了,真的知错了。”
玲燕叹气,“什么人有什么身份一切都是天定的,不要想着飞上枝头变凤凰,搞不好反而摔得狗啃泥,你好好保重。”
北夜寒喝了解酒汤,忽然又有人传旨,说太后娘娘三日后要见寒王妃,请王妃进宫。北夜寒揉了揉眉心,暗自道,知道了。
这一去怕又是凶险。
苏浅浅得知此事反而并没有什么反应,鸿门宴也得去,虎潭穴也得去,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见招拆招罢了。
苏浅浅这三天过的惬意,和颜佑心出去玩,逛云侠岚,路见不平拔刀相济,京都的百姓个个称赞这寒王妃人美心善,是天上的神仙转世。
三天一眨眼就过去了,苏浅浅穿戴整齐,头上的发饰压的她脑壳疼。
北夜寒看着,拿起了笔替她描眉。
九儿涟漪识趣的一边侯着。
待北夜寒停笔,在她耳边轻语“爱妃看着可否喜欢?”
苏浅浅有些欣喜,但看着铜镜中那两粗大如同蜡笔小新的大粗眉不由的气的一脚踹向了北夜寒:“北夜寒你丫的,你故意的!”
北夜寒轻巧躲开:“为夫就是故意的,娘子可喜欢?”
苏浅浅:……
我喜欢你鸭的喜欢你大傻叉。
最终还是九儿憋着笑,一点点替苏浅浅轼去,重新画上了涓烟眉。此时北夜寒又开始马屁连连,他从后面搂住苏浅浅,附在他耳边,喷洒热气:“本王的王妃当真天下第一美人,国色天姿。”
苏浅浅翻了个大白眼:“滚。”
苏浅浅上了马车,北夜寒也想跟着一同去,被苏浅浅拦了下来,“王爷留在王府即可,是不相信本王妃实力麽。”
“本王是怕爱妃回来哭鼻子。”
苏浅浅:……哭你拿鼻子。
太后那个老巫婆何时成了她苏浅浅的对手,只怕是召她进京,侧面报了北夜鲁那日的仇罢了。
颜佑心在附在挥了挥衣袖,苏浅浅会意。
就这样,马车向着皇宫奔驰,九儿在一旁道:“王妃娘娘,不知这太后又有什么坏主意,您可要谨言慎行,莫不要被她抓住了漏子。”
“本王妃自然心中有数。”苏浅浅面色平静,看不出任何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