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大约三十来岁的青年,眉毛浓浓的两条,眼睛还算大,歌时眼珠子偏滴溜溜的转,看得人心生厌烦之情,却又因他是一国之主不得不将心底的烦躁按捺下来,还得以礼相待。
侍者弓下腰,神色谦逊,他行了个礼,道:“请这边来。”
那番邦皇帝斜眼瞟了一眼那侍者,一脸不屑,眼中神色分明是瞧不起他,他大声说道:“本王歹也是一国之君,你们国家的君主便如此待我的吗?以本王的威名,你们国家的王,就该亲自下来接我上来,让你这么个不知从哪出虫不咬鸟不叫的地方出来的人来接我,实在是侮辱了我,让你们的王过来。”
那侍者的眉头一皱,这厮忒令人厌烦了,他虽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侍者,但好歹也是一个正正经经的男儿,男儿有志,岂是一个外人,尤其是一个连礼仪尊卑都不分都人能说的。
更何况,他竟然敢侮辱我们的王!
不过是一个边塞风沙地区的王罢了,他们的领土与我们国家的领土相比,那相当于是一个地上一个天上,那么大的差别,他究竟有什么底气要让我们的王来迎接他?
而就在此时,苏浅浅来了。
苏浅浅一向不爱奢华的装扮,虽是皇后,却也独爱简约的风格,她三千青丝用一根浅蓝色的发带轻轻挽起,被侍女梳成了一个小小的发髻,头上带着些许点翠钗环,毕竟是皇后,若是太过简普,那些朝堂下的老狐狸还不知会怎么找自家夫君的麻烦呢。
若是可以,还是不要去麻烦他的好,他日理万机,朝堂之上便是战场,他才刚刚登基,作为他的妻子,能不给他惹麻烦就不给他惹麻烦吧。
当然,若是当真惹了麻烦……也是可以解决的啦,就是需要费些功夫罢了。
有那个去解决麻烦的时间不如去让御膳房给自己多备些点心来,自己吃着也舒坦,那些乱七八糟的玩意儿看着都糟心。
那番邦皇帝一看那苏浅浅,眼睛都直了。
那双眼睛本就奸邪,看她的眼神跟你更是带着赤露露的欲望,苏浅浅那个暴脾气啊,恨不得把他眼珠子都扣出来!
老娘是你能随便看的吗?
在苏浅浅面前,那番邦皇帝可是一点儿心思都不想藏,他大言不惭道:“没想到啊,没想到,你们国家可真是美人众多啊,随随便便一个小侍女都是这等美貌,果真是好山好水,好地养出此等美人,本王看上她了,不像如向你们的王通报一声,将这小侍女许配于我做小妾,如何啊?”
那侍者见了苏浅浅的脸,顿时脸色都白了,他急匆匆跪了下来,头都不敢抬起来了:“皇后娘娘吉祥,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苏浅浅本不是一个爱这些虚荣权势这人,但是看眼前这人的衣着艳丽,奢华无度,虽然是一个大言不惭极度自负的家伙,但很明显就能看出,他是一个贵族,且自称本王,应该就是之前北夜寒说的要来的番邦皇帝。
只是……这番邦皇帝刚刚说了什么?要娶她回家,当,小妾!!!
我靠你大爷的,老娘这暴脾气啊。
他要不是脑子有点问题就是智商有点问题。
于是,她拿出了皇后该有的风度。
“起来吧。”苏浅浅低声道,她眼睑低垂,鸦羽似的睫毛轻颤着,眸中神色冰冷异常,像是一块千年不化的寒山。
在一旁的番邦皇帝也莫名其妙的感受到了那一股寒意。
“你是……皇后?”
“正是,本宫乃皇上亲封的皇后,外宾来客,本该恪守本国的规矩,你却胆敢调戏皇后妄议圣上,当真不怕皇上得知,治了你的死罪嘛!”
“皇后娘娘息怒啊,皇后娘娘息怒啊。”一旁的侍者被苏浅浅这一通脾气发的吓软了腿,又是跪了下来。
“或者说……您希望本国的铁骑能踏平番邦的每一处土地,那么,我们便恭敬不如从命咯。”
那番邦皇帝听了,脸色一白,整个人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像是想到了什么,大声说道:“你不过是皇后,你们国家不是有一句话嘛?叫做后宫不得干政!你一介女子,跑到朝堂之上,扰乱朝纲,霍乱君心,不也是罪无可恕嘛?”
靠!
妈的这傻逼东西就搁他这里逼逼逼半天了是吧?就因为她是女的,就不怕她了?
妈的老娘还真得让你特么服。
苏浅浅冷笑道:“我本以为,您是一国之主,起码也得明白一个道理,无论男女,只要他能力足够出众,就足以让所有人心悦诚服,您这般看中男女设防,认为女子不如男,那么……我就得和您比较一番了。”
说罢,便抬手攻击了。
那番邦皇帝也是有两下功夫的,毕竟是皇帝,要是一点儿武功都没有,早不知该死了千儿八百回了。
没过几招,那番邦皇帝就被苏浅浅打翻在地,他的脸朝着地面,与地面进行了一场相当亲密且暴力的活动,苏浅浅拍了拍自己的手,再拍了拍自己的衣服。
靠,老娘的衣服脏了。
等会回去又得洗澡了。“你……你们女人就是一只只待崽的羔羊,不过就是有男人护着,才得以安然生存至今,唯有男子才是这天地的主宰,你,嗷!!!”
说完他的脸又和地面重重地进行了一场亲密的摩擦,苏浅浅抓住了他的头发,说道:“你这个废物,垃圾,老娘给你脸你不要,那你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说罢就按着他的脸往地上拼命摩擦。
这时,北夜寒突然出现了。
见苏浅浅这般暴躁,便赶紧询问周边的侍者是什么情况。
那侍者估计这辈子都没见过此等刺激的场面,哆哆嗦嗦的就把事情给说了。
谁知北夜寒一听,双眸眯起,又狠狠的上前剁了几脚。
“你敢侮辱我的皇后?”
寡人要你死亡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