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盛娇阳也想过,用不着拉拢盛嘉,直接把他们两个一起弄死一了百了。可是仔细想想,原主那样孤立无援的感觉,凭什么只她一个人承受。
娇阳就是要让盛老夫人眼睁睁的看着,她悉心培养、百般疼爱的孙子,最终却为了她最厌弃的孙女,而与她反目成仇。孤立无援的滋味,盛老夫人也该好好尝尝。
而盛嘉,就是她用来对付盛老夫人的一把最佳的利器。
娇阳睁着一双漆黑的大眼睛望着他,嘴角弯起,露出笑容:“当然是真的。”
盛嘉也不是傻子,他不见得有多在意亲情。但是如果在他心底,认定了她是一个冷血的人,那他出于自保的心理,就一定会站在她的对立面。
就在这时候,她故作不小心的松手,盒子里面的东西落了一地。
娇阳不急着去捡,盛嘉看到了那些东西,愣住:“这是.”
姐姐和妈妈的合照,妈妈送给姐姐的十八岁生日礼物,妈妈送姐姐的照相机,还有这个是.
这下不仅是盛嘉愣住,就连楼底下的周子修和盛父都愣住了。
“这是妈妈送给我的戒指。”
娇阳低头,弯腰捡起一个黑色包装的小盒子。
“这枚戒指是英国的拍卖品,上面的绿宝石有一个美好的传说,那就是能帮你牢牢的牵引住你这辈子唯一的挚爱。有妈妈告诉我,等我以后结婚,遇到了那个能陪伴你一生的男人,就把这个送给他。”
说到这里,娇阳忍不住抬头,看了楼下的周子修一眼。不知道为什么,感觉这戒指上发出来的绿光很适合他。
周子修愣了一下,感觉到她看自己。眉毛又皱了皱,想着:他们只是表面上装出来的夫妻,要是待会儿盛娇阳要把这枚戒指送给他怎么办?他是要接受呢还是不接受?
可就在他想着时,娇阳目光又掠过了他,将戒指装进了盒子里。
娇阳想,尽管觉得这绿戒指是挺适合他的,但像这种有寓意的,应该也不能说送就真的送出去.吧?
周子修脸上的表情一僵,嘴角抽了抽。
盛嘉看着地面,眼底有些迷茫。难道他真的误会盛娇阳了?
“对了,还有这个,一直以来我都想转交给你,但是没机会,现在就给你吧。”
娇阳翻了一下,从包里翻出了一份股份转让协议。
“这是妈妈的股份,占盛氏的百分之十五,现在我一分不动,现在交给你。”
不得不说,原主真是想要得到家人的肯定,已经到了近乎疯狂的地步。居然还主动打算退居二线,把手里的大部分股份交出去给盛嘉,自己只留百分之十。
自己母亲重病以后,原主没有去看一次,就是在争夺母亲还有她背后那群支持者的股份,一共百分之四十五,再加上自己原有的百分之十,当时的她已经足够完全掌控盛家。
原主本来就是打算拿这些去讨好不看好自己的奶奶,还有早已敌视自己的弟弟。不过现在,娇阳已经不打算把这些交出去了,就给盛嘉百分之十五,剩下那些,她就自己吞了,不用跟她客气。
盛嘉怔愣着接过,到头来脑子还是晕的,看向盛娇阳:“姐,你真的”
“这是你应该得的,”娇阳笑容灿烂的过去,摸了摸他的脑袋,“我们是亲姐弟,本来就应该和睦相处。”
回去的路上,司机开车,周子修坐在旁边,一句话也没对她说。
娇阳感觉到他的不愉快,眉毛挑了挑,“又怎么了?”
“怎么了?盛娇阳,你还好意思问我。”
周子修嗤笑一声:“看不出来,你还有扶弟魔的潜质。”
“什么意思?”
“你刚才为什么要把股份给你弟?”说好了一起演戏,就是为了把盛氏弄到手,她倒好,股份说送出去就送出去了。
“不就是百分之十五的股份而已,看把你紧张的。”
娇阳笑了笑:“反正对我来说,股份送出去跟拿过来一样容易,所以为什么不送?在我心里股份就和钱一样不值钱。”
周子修意味不明的冷哼:“你说的倒是容易。”
“做起来一样容易。”
她含笑的表情不变,看着眼前的路:“哪怕我一点股份都没有,我也能把盛家弄到手。”
毕竟她真要争夺财产,可不会用原主那样累死累活的方式。
娇阳嘴角微弯:“不就在协议上面按个手印的事儿。”
人没有,抓过来不就行了;手没有,切下来不就好了。
前面车子的探照灯找过来,令她漆黑的眼底划过一道冷芒。
比起这些轻而易举就能办到的事,玩弄那些有趣又复杂的人心,不是更有意思?
周子修愣了一下,在前面的镜子里面看到她的表情,还以为看错了。转过头去,又看了一眼她。
娇阳把脸转过来,对他露出笑眯眯的甜美笑容。
周子修感觉被瘆了一下,反应过来,似笑非笑的摊手。
“这样的女人是我老婆,真可怕。”
“那样的男人还是我老公呢。”
娇阳笑了笑:“而且我们,不是合作伙伴吗?”
“也是。”
他若有所思的勾着下巴。
“那我应该庆幸?”
“当然,”娇阳抬了抬下巴,“总之你放心,盛家的事情交给我,需要你撑场面的时候你就出来一下,别的都用不着你担心,还有”
她笑着把脸转向他:“周家的事情,应该用不着我出马了吧?”
“不用。”
周子修摇头,他家又不像她家一样,还有个弟弟等着继承家业。
娇阳在他脸上停留了一秒,莫名的又追问一句:“你确定吗?”
周子修挑眉,坦坦荡荡的望向她的眼睛:“当然。”
“好。”
娇阳点点头,收回视线。
赵天曼的酒吧出事了,娇阳是在回去的途中知道的,赵天曼打电话给她,她急匆匆的就去了。
来的人一群人砸了她的店,又因为性质特殊的原因,怕查出点什么,不敢报警。
“知道砸酒吧的那群是什么人吗?”娇阳赶在路上,边打电话边问。
赵天曼咬牙切齿,来的人还没有走,继续砸着,她人手不够,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多年的心血毁于一旦。酒吧砸也就砸了,也不过就值几个钱。关键是她们那么多年的老巢,都用习惯了,这说没就没了,她也咽不下这口气。
“是心儿的老公知道了我们的事,叫人来砸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