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芍药稀罕都来不及,怎么会嫌弃呢?倒是听外面的人说,王妃的娘家是功名赫赫的武将世家,王妃的武功也很高强呢。”
被她这么一说,齐戎马上想起归省那天被慕容七子挡在门外的情景。那场面那阵仗,也不是他早有准备,怕是就死在那里了。
心头又是一阵窝火,齐戎拿开芍药的小手,翻身坐起来,墨般青丝如流水般垂在胸前脑后,遮住他半张容颜,这样的他显得越发魅惑人心。
“王爷,芍药不该提王妃的,惹您心烦了。芍药陪王爷夜游汴水怎么样,最近这里新来了个琴师,弹的一手好琴。”芍药忙扑上去,偎在他身上,娇滴滴的哄着。
“好,还是你最懂本王的心意。”齐戎笑着接纳美人儿的好意,抬手捏住她的下巴,吻上那两片诱人的红唇。
汴水河贯穿京城,晚上河岸两侧的酒家或住宅点起灯笼,灯火映衬在清澈河水里,星光斑斑如天上银河。有好多文人雅士都喜欢夜游汴水,饮酒作诗,还有些富家子弟也凑热闹附庸风雅,所以人们常说京城的繁华皇宫占三成,汴水河占三成,剩下的四成就是不断翻新力求发展的大人物花边新闻了。
河畔有个小贩在卖花灯,芍药很喜欢,左挑右挑半天不肯走。齐戎从旁边卖小吃的摊位上抓了把瓜子,边吃边等。
“哎,你们知道不知道,听说贤王被自家媳妇儿赶出来了。啧啧啧,想不到皇帝的儿子也怕媳妇。”
齐戎耳朵尖,忽然听到旁边的馄炖摊有人说自己,马上给身边的程文程武使了个眼色,让他俩变成肉墙挡住自己,小步小步挪过去听听他们到底说自己什么坏话。
“那个贤王妃厉害啊,娘家慕容一族都是武将,立了不少战功呢,她的武功肯定不差。贤王身娇肉贵的,我敢打赌,一定接不下她三招。”有一个吃馄炖的,边吃边说道。
“还接招?这不是被打出来了吗?”
不知道谁说了一句,大家哈哈笑了起来。
齐戎躲在程文程武身后,气的咬牙切齿,低头看看自己,好歹也是堂堂七尺男儿,怎么就打不过那个娘们儿了?
“哎,都说这彪悍的女人长得都跟母夜叉似的,贤王是出了名的爱美人不爱江山,这也受得了?”馄炖三人组中又开始讨论下一个话题。
“这你就有多不知了吧,人家贤王妃可是个一顶一的大美人。话说新婚第一天他们去宫中谢恩,那些个公主娘娘的一个个看傻眼了,纷纷学起她的妆容打扮来。看看现在街上大姑娘小媳妇们一个个顶着那么高的发髻,是从宫中传出来的,宫里还是跟贤王妃学的呢。”
齐戎心里有点美,别人夸自己媳妇儿漂亮,他高兴是正常的,但那发髻还是他找师傅给她做的呢,把握流行趋势这种时尚的东西,他一直走在前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