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戎生平头一次被这些老顽固夸赞,一时间有些接受不了,但别人表扬你了回礼是应该的,连忙谦虚的说几句再回个礼,无意间瞥到一束阴冷的目光,从斜前方射过来。
齐戎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若是目光能杀人,不用怀疑,他现在已经变成狗尾巴草了。
他挑衅的瞪回去,齐华呀齐华,从打记事起就有事没事为难他,这次终于占了一回上风。
怎么样?不服气?本王就是这么有才,就是这么厉害!
“哈哈哈哈,戎儿说的好,说的好啊!这叫话糙理不糙,无伤大雅。朕要好好赏你,说想要什么,朕都依你。”皇上龙颜大悦,笑声爽朗。
皇上的近侍亲信,服侍了他大半辈子的贵公公,此时惊讶不已。不是为了贤王那高明的计谋,而是自打大皇子过世后,皇上头一次打开胸襟真正欢心的笑。
贤王的生母楚妃是皇上心底的念想,贤王顽劣不学无术,皇上却也无比包容。不管今天贤王是歪打正着,还是深藏不漏,到底是解了连续几日大臣们争执的难题。
看样子宫中的风向要变了,朝廷的王储之位不会稳稳落在靖王家喽。
“儿臣当真想要什么都可以吗?”齐戎双眼滴溜一转,笑的狡诈。
“说吧,想要些什么?”
“儿臣要皇上宫中的祀酒官。”
堂下一片唏嘘,老臣们都有颗年轻的心,自然而然的把事情想得很弯。
宫中新上任的祀酒官,年轻英俊,主管宫中酿酒一事,许是泡多了酒糟,细皮嫩肉的比女子有过之而无不及。
贤王是什么时候盯上这个倒霉蛋的?
难不成贤王被贤王妃逼得转好男风是真的?明目张胆的跑到老爹面前要人,这又岂能是假?
皇上前一刻还甚是欣慰,下一秒气的太阳穴直突突,转头剜了旁边的贵公公一眼。
“儿臣要那个祀酒官,皇上到底是应还是不应?”齐戎无视自己老爹快要黑成锅底的脸色,坚持不懈的讨着。
“允了允了,快下去吧!”皇上死烦死烦的摆手叫他赶紧走,无奈自己真是造孽啊,生出这么个坑爹的玩意儿。
齐戎跟得了无价宝般,谢过恩后连蹦带跳的出了议政厅。
关于解忧醉,乔三爷那边迟迟没有消息,看样子只能从祀酒官身上下手了。
鸾颜这两天一直忙着核对账务,现在已是夏季,要尽快把粮仓的陈粮腾出去,或是直接卖掉,这样秋天打的新粮才有地方储存。
在加上皇上赐的八百亩良田,转眼就快到收获的季节了,她得好好筹划一番才行。
在账房忙了一天,腰酸背痛腿抽筋,终于做完最后一本,刚站起来活动下筋骨,就见花梢连翘火急火燎的跑进来,见她面色不悦,她二人连忙收敛了些。
“王妃,王爷从宫里带了个男人回来!”花梢尽可能压着性子说,到男人两个字时,再也压制不住的吼了出来。
“听说是王爷向皇上献了个好计谋,皇上龙颜大悦要给王爷赏赐,王爷点名要了那个男人。”连翘接着说,双眼怒瞪,白日见鬼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