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她生病,齐戎脸色一沉,心里着急的厉害。自从他醒过来后,她再也没有来过这里,以为她生气了,没想到是病了,还病得这般厉害。
“我一直弄不明白,你为何要刻意瞒着她,叫我给你把伤口遮起来,还演了那么一场戏。看她的表现显然已经隐约猜到那晚的人是你,这么瞒着到底是为什么?”
齐戎长长叹息,眸中浮现苦涩的神情。普天之下能让他变的畏首畏尾瞻前顾后,怕是也只有她了。
“她心里的人不是我,我不想让她因为感激勉强了自己,再说我也不明白那晚出手赶走了齐华是对是错,若是一厢情愿的坏了她的好事,怕又要惹她怨恨了。”
“那就去找她说清楚,揣摩姑娘家的心思,这可是你最拿手的。”花小娇握紧了他的手,加油打气道。
齐戎摇摇头,缓缓闭上了眼睛,终是没开口说话。
“哎,你们两个,还真是对冤家。”花小娇瞧的最清楚,只是局中人看不清。
情这种东西最熬人,她等了这些年,差点熬干心血,只为再见到他。可是,这么多年了,他究竟在哪里?
京都皇城外的半月山上,隐藏着一处偿大的庄园,外人很难找到庄园的入口,就连靠近也是件难事。这就是知冷阁,江湖中人皆以进入知冷阁为荣。
“主人,靖王去了淮南赈灾,需不需要派人手前去盯着?”方脸蒙面男子恭敬的站在堂下,向主座上的男子禀报。
座上的男子约莫二十六七的年纪,身上穿着白色长袍,墨般的发瀑布般洒下来,遮住大半张过分普通的脸。
“不用了,有人会替咱们盯着,让你去办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男子嗓音醇厚,轻飘飘的声音透着巨大的力量,和不容置疑的威严。
“银面无能,至今还未查出那晚神秘人的下落。”蒙面男子波澜无惊的眸子一紧,单膝跪地如实禀报。
“天下还没有知冷阁查不出的人,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主座上的男子,随手拿过旁边的一只泥做的小老虎,清冷的眸子中滑过一丝玩味。
知冷阁是近几年江湖上崛起的帮派,多少能人异士甘心拜在知冷阁门下,只为那个才智过人又神秘莫测的阁主大人。
没人知道他的名字,也没人知道他是何来历,样貌平凡至极,却带领知冷阁一跃冲天,成为名门大派。
“那天晚上银面亲眼见到有人潜入贤王大帐,就一路跟去,偷听到他们说话时,才知道那人是靖王,他竟然要劫走贤王妃。银面正想出手阻拦,突然半路杀出来个程咬金,身手了得武功远在银面之上,不出三招就打跑了靖王。那时帐里很黑,他一直未开口讲话,后来他施展轻功离开,银面技不如人,跟了一段就跟丢了。”银面心有不甘,空荡的大堂中只有烛火燃烧发出的噼啪声。
“无妨,咱们迟早会抓到他的小尾巴。”摸了摸小老虎的小脑袋,又笑了。
“继续盯着贤王府,发现异样即刻来报。”
“属下遵命!”银面单膝跪地领命,随即转身离开,沉浸夜色中,再也分不开一般。
阁主唇角浸着温暖的笑,烛火映衬着他那张平凡的样貌,倒映在这双慧黠的眸子中,满是一手掌握乾坤的笃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