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个孩子,不就是生个孩子吗!待到有了孩子尘埃落定,便不会再有人说三道四了。
马车到了贤王府后,鸾颜借着几分醉意,直冲贤楚堂!
“鸾儿?我离开的时候你们那边还没散席,我就先走了。”
齐戎起先被吓了一跳,如同做错事的孩子般,显得手足无措。
没记错的话,这是他在自己房间第二次见到她,但看那双带着怒气的眸子,他赶紧细想自己是不是又做了什么坏事。
“哦,鸾儿一定是怪我没有等你一起回府。太后疼你,我不是以为她老人家要留你说悄悄话嘛。不过下次不会了,我一定等你,多久都等。”
鸾颜还是不说话,一双微醺的眸子晶亮,步步靠近他。
“哎呀,鸾儿啊,你这是怎么了?倒是说句话呀!”齐戎吓得后退,直到脚跟踢到了床腿上,整个人摔在床上。
鸾颜紧跟着扑了上去,压到他身上。
“你要干什么,你要干什么?鸾儿不要……不要啊……”齐戎被她的神情吓到了,这个女人力气怎么会这么大,他根本动弹不了,更可怕的是总觉得她像要吃了自己一样,好可怕!
鸾颜两只手分别攥住齐戎胡乱挥舞的小拳头,用力将它们压在耳边。
“齐戎,我们生个孩子吧。”她的眸子里染上迷情,傻傻的坚定的看着他。
“什么?”
齐戎一愣,被电击了一般,脑袋里全是空白。忽然眼前一黑,唇上一凉,淡淡的酒气涌进鼻腔才察觉,她以女上男下的姿势霸气的强吻了他。
她还是生涩,不过比之前好了许多,知道换气了。
齐戎享受着她毫无章法的撩拨,睁开双眼看骑在自己身上的女子。她满脸绯红,衣襟半敞,手忙脚乱的把他的衣衫差点揉成一个球。
“帮我……齐戎……”鸾颜着急的很,他的衣衫怎么这么难解?
齐戎被她的傻气逗笑,一手握住她的腕子,一手搂住她的腰身,翻身两人换了个位置。
鸾颜的酒量不错,此时此刻脑子还是清楚的,只不过换了个位置,她之前的气场就消失不见,僵直着身子躺在那里不敢动弹。
齐戎掌握主动权,单手解开她的腰带,俯下身吻上她的唇。
鸾颜瞪大眼睛看着他,真佩服他啊,竟单手就能解开腰带,她双手都做不到。
“闭上眼。”齐戎发现她的不专心,惩罚的在她颈侧留下痕迹。
鸾颜闷哼一声,皱着眉头推推他的胸膛。
这一推也把齐戎从迷情中拉了回来,她这是怎么了,为何今晚突然变了个人一样?
“为什么突然想要孩子?”他不是爱计较的人,却对她例外。
鸾颜眼神有些闪躲,想着该把话怎么说才不会叫他误会。
“是太后催促,说我们的孩子定生的极好。”
他面色一沉,闭口不语,那双好看的桃花眸子眨都不眨的盯着她。
她想要孩子,他是极欢喜的,但这个理由未免太过荒唐了些。
“还要为大齐绵延子嗣……”
他还是不语。
“况且……况且靖王妃有了身孕,总不能叫她比了去……”
这次他终于动了,捏住她的下巴不放,疼的她差点一拳挥过去。
“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啊!”他的神情是骇人的,气的嘴角都在抽搐,眸子里都是怒火,还有忍让人疼的神伤。
完了完了,鸾颜知道自己又做错事了,今天晚上被那些乱嚼舌根的自己女人气了一下,也不知怎的,赌气的回来要跟他生个孩子。
她不会骗人,才会被齐华骗的这般狼狈。
但她此时此刻对齐华已没了半点心思,该怎么解释才行?
一番天人交战后,脑子乱成一锅粥,终是没能说出半句安抚他的话。
她的局促不安,落在他眼中全成了被人戳穿心事的窘迫。
“他与人生孩子,你也要与人生孩子,你心里一定不在乎那人是谁,只要能用孩子叫他气恼就成了吧?但你想没想过,我齐戎不是你挥之即去呼之即来的东西,我对你的情有用完的那天,对你的心也有凉的那时!”
齐戎如负伤猛兽般从床上跳下去,夺门而去。
“齐戎!齐戎你给我回来!”鸾颜坐起身来大喊。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又说错了……”
鸾颜追出去,才跑了几步就被自己的腰带绊倒,头重重撞在地上昏了过去。
炼药堂外,银面高大的身影已经在此处徘徊了快要一个时辰了,还有两日,他一定得尽快完成主人的安排才是。
但,他只要靠近那个女人,就觉得快要喘不上气来。
她一定是个妖邪,用了*法才让他乱了阵脚。
每每只要看见她就觉得心里发慌,看不见又想的慌。越是这样越是想起他潜伏在贤王府监视贤王时,她和他在温泉里缠绵的画面,几欲叫他发疯发狂。
这个举止放荡的女人,怎还好意思说一直在等他!
想到此事,银面带着怒火,撩起衣袍大步进了炼药堂。
炼药堂内室中,放了只大木桶,热气氤氲还伴着药香,是阁里大夫替她配制的药浴,此时此刻她正在宽衣解带,孰料竟有人闯了进来。
“不知左使来此为何?”
花小娇拢了拢衣衫,疑惑的看向他,此时并不是送药的时辰啊。
“为你!”
银面目不转睛盯着她,眸子里不知道是怒火还是别的,炙热的撩拨着,花小娇往后退了几步,脚跟踢到墙上时踉跄一下,等控住身子站好,抬头一看他已经来到自己面前。
“你……你要做什么?”
银面大手一挥,扯下她的外衫扔出老远,身子逼近,将她挤在墙上不能逃脱。
“脱衣服。”他冷冷说出口,好似是件吃饭喝水的小事。
花小娇吞了口口水,瞪大双眼惊讶的看着他。她是不是听错了,这块石头刚才竟叫她脱衣服?
“自己动手还是我帮你?”银面垂眼看着她,大手一挥,将她的内衫也扯了下来。
“等等等等!你……你不是忘了我吗?怎么又忽然想要与我欢好?”说道后面她已经说不出口,脸羞得就要滴血。
银面不语,瞳孔一紧,来了个双管齐下,将她身上的兜衣和绔裤褪了个干净。
这个带着她体香的贴身物件没有被丢出去,被他嫌弃的用两个手指夹住。
花小娇用双手环住自己,此时此刻她已经如婴儿般yi丝不gua。新婚之夜的种种忽然涌到眼前,她的一颗心早已扑通扑通快要跳出胸口。
他一定是记起她了,不然就是对她一见钟情。不管怎样,他们还会像以前那样恩爱情深。
可是,半天不见他往下动作,花小娇一抬头,屋里哪还有什么人影。
环视一周发现,她的衣衫竟然不见了!
“你这个混蛋!日后老娘定叫你吃尽苦头!”花小娇又气又恼,赶紧将洗澡用的浴巾裹住自己。
过了一夜,天边逐渐露出鱼肚白,鸾颜听着有人在哭,她用了好大的力气想睁开眼,头就疼的差点要炸开。
“王妃,王妃您快醒醒吧!这是怎么了?昨晚还好好的,您同王爷一起进了宫,怎么回来就吵成这样?王妃您也是,竟连王爷那个绣花枕头都打不过了……”
花梢还想说些什么,被旁边的连翘狠狠踩了一脚。
鸾颜气的牙痒痒,敢情她失足摔昏过去,在旁人眼中是被齐戎打得呀。
“老管家,您看王妃撞到了头,到现在还昏迷不醒,王爷又下落不明,府里派出去寻的人迟迟没有消息,咱们还是报官吧!”连翘说道,话中缠满愁思。
“连翘丫头有所不知啊,府尹大人那里我一早就叫人去过,谁知道他竟说咱们王爷是与人打赌下的汴水河,都立了生死文书的,官府也管不了。程文程武已经带人寻了许久,一无所获,一无所获呀!”老管家长叹一声,差点将五脏六腑都倒出来。
“这两个人也是,当初就不知道拦着点儿!宫里呢,太后和皇上不会不管王爷的!”连翘急了,堂堂一个王爷的生死,怎能叫人如此轻待。
“许是昨儿个晚宴闹腾的累了,消息不知什么时候才能送进去。再者又是王爷与那些京城纨绔子弟,怕是皇上以为他们瞎闹,不会当真啊!”老管家单手掩面,痛哭流涕。
“那……那可怎么办?王爷要是没了,王妃可就成寡妇了……”花梢也跟着哭了起来,却叫人着实想把她丢进汴水河。
睁不开双眼的鸾颜就算再想睡都没了倦意,用了好些力气动了动手指睁开眼。
“你这是咒他还是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