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老道连忙叫苦道:“我跟您耍啥花样儿呀,我就是水喝多咧,憋的慌,想找个地儿方便方便。”
这人闻言,一把揪住了萧老道,“走,我陪你一起去!”
“您也要方便呀,那、那行吧,走吧……”萧老道和这人一起走进了胡同。
随后,太爷和萧初九来到胡同口,回头朝周围看看,见没啥人注意,跟着也钻进了胡同。草稿,明天修改。
在胡同里走了没多远,揪着萧老道走在前面的采花贼,似乎察觉到身后有动静儿,猛然一回头,太爷和萧初九顿时一愣,不过脚下没停。
采花贼朝我太爷看了一眼,脸『色』顿时变了,惊叫一声:“是你?”
我太爷又是一愣,不过脚下依旧没停,一边朝采花贼过来,一边淡淡说道:“我来这儿走亲戚的,你认识我呀?”
“别再过来!”采花贼当即推开萧老道,迅速从怀里抽出一把短刀,“我当然认识你,你就是刘念道!”
太爷闻言,眉『毛』微挑,停下了脚步,仔细打量了这人几眼,旋即想了起来,之前在客栈追击蓝衣男子,后来蓝衣男子逃上一辆马车,马车上面有两名车夫,自己杀了一个,另外一个也要和自己拼命,不过却在马屁股上捅了一刀,最后跳车逃走了。
太爷看着眼前这人,冷笑起来,“我想起来了,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你就是逃走的那名车夫!”说着,太爷把笑容一收,像个杀神似的朝采花贼大步走了过来。
采花贼顿时『露』出一脸怯意,眼睛珠子来回摆了两下,突然一转身,想要从胡同另一头逃走。
“跑走呀,你不是要看我老汉撒『尿』么。”
采花贼顿时停下了动作,因为,萧老道将他的后路堵住了,在萧老道手里,还玩弄着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整个人的气质都变了,再不是刚才那个窝窝囊囊的老农。
采花贼顿时大惊失『色』,“你们……你们是一伙的?”
“不错,专门引你上钩的。”
采花贼顿时大叫一声,挥刀冲向了萧老道,明显要做困兽之斗,说时迟那时快,太爷一个箭步冲上去,从后面飞起一脚,蹬在了他的腰眼上,采花贼顿时“啊”地一声栽倒在地,手里的短刀也跌了出去,刚想要翻身从地上爬起来,萧老道手里的匕首已经给他放在了脖子上。
“你们、你们想要干什么?”这人跪爬在地上,不敢再有任何动作。
萧老道一脚踢开他掉落在旁边的短刀,冷冷说道:“我们不干什么,我们只想知道你们是哪个山头儿的,这次总共来了多少人?”
这人战战兢兢看了萧老道一眼,不过嘴上还挺硬,“要杀就杀吧,我什么都不会告诉你们的。”
萧老道嘿嘿一笑,“你不说就算了,没工夫和你磨嘴皮子,我们再抓一个问问就是了。”说着,萧老道将匕首一横,就要抹这人的脖子。
这人顿时惊慌失措,“别别别杀我……我、我告诉你们。”萧老道顿时把匕首从他脖子里收了回来,“说吧。”
这人擦了一把脸上的冷汗,“我们、我们总共来了十二个人,是大少爷他们背着老爷,偷偷带我们出来的,说是要找刘……找刘大侠给三少爷报仇,后来,我们就一路追到了洛阳。”
萧老道问道:“那你们是哪个山头拍花子的?”
采花贼回道:“我们是王屋山的,不过,我们不是响马,我们家老爷在王屋山一带非常有名气,是名门大户……”
“名门大户?”
这让我太爷他们三个感觉挺意外,萧老道嗤笑一声:“什么样的名门大户,能干出这种贩卖女子的勾当?”
采花贼顿时答不上来了,愣了愣之后,跪在地上给萧老道、我太爷,以及萧初九,作起了揖,“三位爷爷,就放过小人吧,小人只是他们府上的一个下人,主子让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萧老道看看我太爷,又看看地上的采花贼,嘴里嘀咕道:“来了十二个人,现在……已经死了六个,也就是说,还有六个。”
“什么?”采花贼闻言,顿时面如土灰,“饶命呀,爷爷们饶命呀!”
萧老道『露』出一脸和蔼,“你别怕,你再告诉我,你们家老爷贵姓?”
“姓高,名讳高林山。”
“哦,那他有几个儿子?”
“三个,这次,他三个儿子都过来了,我们家老爷,早就听说过屠龙大侠的事情,还经常拿屠龙大侠训斥三位少爷,说他要是能有屠龙大侠这样一个儿子,他就知足了,三位少爷都不服气。”
“后来,三少爷不知道从哪儿得到的信儿,说是发现了屠龙大侠的踪迹,再后来……再后来,咱们就在客栈遇上了,当时我们还不知道遇上的就是刘大侠,后来,三少爷被打伤回到府上,府上的胡半仙就给三少爷算了一卦,说打伤三少爷的,就是屠龙大侠刘念道,大少爷和二少爷听了以后,就背着老爷,又让胡半仙算了一卦,说是能在洛阳孟津一带遇上刘大侠,不过,胡半仙说是大凶之象,可能会有『性』命之忧,大少爷不服气,说胡半仙算的不准,偷偷带着我们几个来了洛阳。”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儿。”萧老道还想在问啥,太爷连忙问道:“你们没听说有个女响马,想要我人头的事儿吗?”
采花贼连忙回道:“听说了,三少爷也想拿你的人头,找那女响马提亲呢。”
萧老道给我太爷摆了摆手,意思是不让我太爷问话,萧老道接着问道:“你们跟镇上姜家什么关系,他们也参与贩卖女子吗?”
采花贼连忙回道:“姜家跟我们老爷家是表亲,很多年前,我家老爷的妹妹嫁给了姜家的二爷,姜家二爷知道,却不从来参与我们老爷家的生意。”
萧老道一点头,“好,很好,我也没什么想问的了,看你这么老实,我就放你回去吧。”
采花贼闻言大喜,连忙给萧老道作揖,“多谢爷爷,多谢爷爷们饶命。”
萧老道给萧初九递了个眼『色』,萧初九过来一把勒住了采花贼的脖子,鼻子里哼地一使劲儿,采花贼立马翻着白眼儿折腾几下,气绝身亡。
太爷这时稍稍感到有些意外,“萧兄,你不是说要放他回去吗?”
萧老道嘿嘿一笑,“能放他回去吗,他要是回去了,咱们就该倒霉了,再说这些人,只有死了才叫人放心!”
萧老道让太爷和萧初九在胡同里等着,他自己一个人出了胡同,没一会儿,他不慌不忙地将外面的牛车拉了进来。
三个人齐动手,把这名采花贼的尸体,也放进了牛车的干草里,萧老道招呼我太爷两个,“走吧,牛车就扔在这儿,咱们回林子里去,待会儿呀,这小镇就热闹了。”
三个人顺着大路,快速朝镇外走去,就在三个人刚回到林子,刚和卖艺姑娘他们汇合,这时候,林子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萧老道顿时会意一笑,招呼几个人到林子外面看热闹。
几个人很快来到林子边缘,分别躲在树后朝外张望。
就见外面大路上,来了十几号人,有四个骑马的,其余的都跟在马屁股后面,一溜小跑。
一会儿工夫,人马在林子附近停下,四个骑马的勒住缰绳,在大路上一字排开,四下张望起来。
太爷打眼一看,四个人里面,有一个正是蓝衣男子,骑着一匹白马;在蓝衣男子旁边,是一个短衣打扮的人,看上去像个武师,年龄大概在二十七八岁,从这人的气度来看,应该是这伙人的头领。
短衣男子旁边,是个瘦弱书生,年龄大概在二十四五岁,相貌看着和蓝衣男子有些相仿;短衣男子左边的,是个衣着华丽的公子哥,看着也就二十出头,比蓝衣男子看着还要小一些,不过这时候天都转凉了,这家伙手里居然还拿着一把折扇,忽扇忽扇的,一副浪『荡』公子、玩世不恭的样子。
几个人朝周围看罢,就见短衣男子朝马后看了一眼,问后面的步行一个人,“人呢,你不是说那姓刘在城外嘛,怎么一个人都没有?”
我太爷一看,后面那个,正是之前跑回姜家报信的采花贼,这名采花贼连忙回道:“赶车那老头儿说是在城北镇外,咱们的人还跟着他呢。”
“还跟着他呢?那咱们的人呢?”
报信采花贼顿时无言以对,短衣男子旁边的书生说道:“大哥,那姓刘的可能得着信儿了,知道你要来,夹着尾巴躲起来了。”
短袖男子闻言,顿时得意一笑,刚要说啥,蓝衣男子说道:“大哥二哥,那姓刘的小子功夫了得,可不能小看他。”
短袖男子朝蓝衣男子看了一眼,“三弟放心,大哥这次陪你过来,就是为了给你报仇,只要找到那小子,你看大哥怎么收拾他!”
蓝衣男子说道:“大哥,你可不能轻敌,上次我就吃了他的亏,现在腿伤还没好呢。”
短袖男子闻言,想要说啥,左边拿扇子的公子哥流里流气地说话了,“三位表哥呀,那姓刘的到底在哪儿呢,整天就听你们说找他报仇,可这么多天了,连个人影都没找着,你们不是说要『露』两手给我看看吗?”
短袖男子对公子哥说道:“表弟你别急呀,好戏都在后头呢。”
萧老道听短袖男子这么说,压低声音嘿嘿一笑,兀自说了一句,“好戏是在后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