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天泽凝神以待,无论这光芒多么刺眼,无论这剑威多么恐怖,他都岿然不动。
“可惜了!”叶天海还以为他被这剑势吓傻了,根本无力反抗,不由叹息了一声。
可是,当剑斩落而下,他看到的却是叶天泽放下长枪,抬起双手,朝他的剑锋夹了过来。
这让他有些意外,以为叶天泽是要以双手格挡,有些不忍,但他终究还是加重了几分力气,斩了下去。
他很清楚,这一剑不仅仅是为了他弟弟,也是为了家族,叶天泽不死,叶家就会引火上身。
“咣”
当剑斩落而下,却发出了一声撞击,声浪向四周辐射而过,校场的人,都被震的耳膜发痛。
“这……怎么可能!”叶天海有些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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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这一幕,把他这个“绝世天才”都吓到了,他自信一剑,不但没有奏效,反到是被挡住了。
如果是以兵器格挡,他还没有这么震惊,但对方却是以双手合十的姿势,夹住了他斩落的长剑。
恐怖的剑芒在叶天泽身上肆虐,衣服变得变成挂在身上的不跳,露出了那结实而透着压迫感的肉身。
然而,更让叶天海吃惊的却不是自己被格挡下来的这一剑,而是对方那恐怖的肉身。
可碎裂花岗岩的剑芒落在叶天泽身上,却仅仅只是留下了一些细碎的伤口而已,并没有造成致命的伤害。
虽然这伤害不断在延续,虽然叶天泽看着格挡的非常辛苦,可叶天海看到的,却是一双平静的不起丝毫波澜的眼睛。
校场上的人,本以为这一剑便会结束这场战斗,可当那剑光弱了一些,当他们睁开眼睛时,却呆住了。
演武台上的这一幕,让校场上的人,全都瞪大了眼睛,整个校场只剩下拉剑芒跳动的声音。
“我……我一定是在做梦……一定是在做梦!”
“啪”
有人扇了自己一耳光,却感觉到火辣辣的疼,可心中震动,却还是让他觉得自己是在做梦。
这一幕实在太不可思议,一个筑基九阶,被夺了灵血的人,竟然凭借双手,挡住了一个聚鼎境的一剑,而且还是附带了剑芒的一剑!
“挡住了……以双手夹住……”
“这家伙的肉身,到底有多恐怖,竟然徒手接下了这一剑!”
“他是灵兽吗?不,即便是灵兽,恐怕也没有这么恐怖的肉身!”
短暂的沉寂后,校场上一片哗然,叶天泽徒手接下叶天海的一剑,震撼了所有人。
“这不可能!”丘长老沉默了很久才站起来,他扭头看向叶家老祖,道,“叶柏天,你这后辈,到底是什么妖孽?人族哪会有这么恐怖的肉身!”
听到丘长老的质疑,还处于震撼中的叶家老祖,这才回过神来,此刻他肠子都悔青了,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他是人族!”人皇殿主突然站了起来,“只是他的体质似乎比一般人族要特殊一些,所以,才能够在夺灵之后存活下来,或许正是因为夺灵,才激发了他的特殊体质!”
丘长老顿时哑口无言,要不是看到叶家老祖那一脸悔恨的样子,他都怀疑这是不是叶家老祖为了锻炼叶天泽而设下的局。
“什么样的体质,能让一个人的肉身,堪比灵兽?”丘长老反问道。
人皇殿主没有作答,但他那张悲苦的脸上,却充满了自信,根本没有改口的意思。
这让丘长老有些恼火,但他还是平静了下来,看着演武场,道:“叶天海,你没吃饭吗?一个完美灵血,已经转化灵力的聚鼎境强者,竟然连一个筑基境的废物都杀不了?传回宗门,你何以自处!”
丘长老的话一出口,校场上的人,这才反应过来,望月宗明摆着是不准备让叶天泽活下去啊。
可却没有人敢阻止,别说丘长老说的很委婉,即便他直言要灭杀叶天泽,也没有人敢说什么。
两大家族沉默以对,叶家人也闭上了嘴巴。
演武台上的叶天海,感受到了可怕的压力,自从拜入望月宗,丘长老从来没称呼过他的全名。
这是在拿整个叶家威胁他,如果他不杀叶天泽,望月宗不介意牺牲掉他这个所谓的“绝世天才”,也不在意让叶家在石台城除名。
“你何必挣扎?”叶天海不知道叶天泽为何会有这么恐怖的力量,他更不知道为何他的肉身能够抵挡剑气。
可他知道,以叶天泽现在的实力,根本不可能支撑太久。
“如果你进入觉醒境,或许还有一丝希望,可惜……”叶天海叹息了一声,当即注入灵力。
原本就是苦苦支撑的叶天泽,那双手颤抖了起来,剑芒在他的身上肆虐,把他的肉身,搅的到处都是伤口。
“完了,这回叶天泽是彻底完了,有如此实力,为何不隐藏起来呢?”
“是啊,如果再隐忍一番,等望月宗的人离去后,在老祖面前展露出来,我叶家就有两个绝世天才了。”
“哪怕死过一次,可终究太年轻了,血气方刚,脑子里只有复仇的念头,最终导致现在的结局!”
“我看他就是愚蠢,蠢到极致了,害的我宗族陷入如此境地!”
校场上的人议论纷纷,有人觉得可惜,但也有人觉得叶天泽是血气方刚,更有叶家的族老,觉得叶天泽就是个没脑子的白痴。
可就在此时,演武台上叶天泽却笑了:“我说了,这还不够!”
叶天海愣了一下,无奈的摇了摇头,正准备说话,形势突然发生了变化。
只见叶天泽颤抖的双手,突然开始平稳下来,被压的弯曲的双腿,也缓缓的直立起来。
“你……你……”叶天海瞪大了眼睛。
他感受到的是一股庞大的力量,托起了他的剑,无论他怎么用力,都无法再斩进去分毫。
“我还要多谢你,要不是你这一剑,我体内残存的药力,根本无法全部炼化。”叶天泽目光平静,嘴角勾勒出一抹轻笑,“不就是觉醒境吗?”
话音刚落,叶天泽双手一甩,夹在他双手间的那把剑,顿时被甩到了一边。
如果不是惯性的力量,让那把剑斩在演武台上,将演武台斩出一丈长的沟壑,人们还以为是叶天海在放水。
可事实上不是,演武台不但被斩出了沟壑,而且这沟壑还在不断的蔓延,将整个演武台斩的龟裂。
不等叶天海把剑从沟壑里拔出,叶天泽从储物戒里,拿出了一个药瓶,在众目睽睽之下,服下了一颗血红色的丹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