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对皇上从内帑拿钱?你谁啊你,你脑袋被驴踢了了吧。
大家放眼看去,却正事常务皇帝,当家人摄政王王学军。
王学军这样的举动,就让大家有些看不明白了。
从你出世以来,凭着这自己有一批宝藏,你可没少往里填这个无底洞。
大家不知道你手中的宝藏到底有多少,但再多也架不住这么弄。
这国库又出现了亏空,皇上愿意拿出钱来填补,这不但是天经地义,这其实是也在为你买单呢。
即便天下所有的人都反对,唯独你不应该反对呀。
你这么做,你的脑袋不是被驴踢了是什么?而且绝对是被驴圈踢了。
就连坐在珠帘后面的公主,也微微皱眉开始肉疼了。
王学军的钱,那也是自己的钱啊。
为了这个弟弟的江山,自己这两口子可没少往里填。
就比如说那铸币厂的钱息,那是上不了台面的利润,最终不都填进到了这个窟窿里吗?
王学军看着大家惊呆的样子,站出来侃侃而谈:“如果这一次皇上把自己的体己钱,拿出来给国家添这个窟窿,那就再一次的家国不分了。这个恶劣的先例在新明,绝对不能开。”
小皇帝就感激的看向姐夫,笑着摇头:“那你不也是将无数的金钱,贴补了国用吗?从崇祯17年到现在,怕没有三五百万吧。否则咱这个新明,就根本走不到现在的这个地步。”
王学军欣慰他的有良心,但依旧坚决的拒绝:“这不一样。臣在建国之初投入这些进来,是因为有先皇的托孤之重,更有臣的满腔爱国之心。这是臣向国家的捐赠。”
这一句铿锵有力的话,再次感动了小皇帝。
“但是皇帝拿出内帑,就性质不同了。”
“这有什么不同呢?我是皇帝,江山是朕的,更应该亲力亲为呀。”
王学军摇头:“这不一样。江山是皇帝的,但更是天下百姓的。否则那些人人志士抛头颅洒热血目的什么?否则那些百姓辛苦劳作上缴赋税,图的是什么?因为他们心中都知道,这个国家有他们的一份。”
这时候大家才在这简单的道理中,明白了家国的区别。
大臣们才知道自己这么努力的工作,虽然有对皇上的忠心,但更是为自己有一份的这个国家在努力啊。
“而在这里有个关键,当初的规矩就是规矩。这规矩就在没有绝对的理由情况下,就不能破。”
然后看看纷纷点头的大臣。
对着他们嘿嘿的贼笑:“如果这次皇上拿出了体己钱,补贴了国库。那么皇上的大婚所需的费用钱应该由谁来掏?未来的太子降临的大庆,又应该由谁来掏?太子的登基和大婚的钱,又谁来掏呢?如果皇上需要修建宫殿,这笔钱由谁来拿?说句触犯天颜的话,未来皇帝大行,陵寝的钱又谁来掏?再加上皇上的仪仗,宫内的宫女太监,这笔钱又由谁来掏?”
原本在当初设定规矩的时候,这些除了禁卫军,国家的脸面,皇家的仪仗队之外,全部由皇上自己掏钱养活。包括给那些未来的什么王爷的赏赐也是如此。
这一番连番的诘问,当时让所有的大臣恍然大悟了。
敢情摄政王是在替大家考虑啊。
如果还像原先那样家国不分。国库缺钱皇上拿了,那皇上缺钱就应该由国库拿。
如果是一个节俭的皇帝还成,如果将来碰上一个奢侈**的皇上,那可就是一个无底洞了。
这事儿得杜绝,得立下规矩,坚决的杜绝。
明白过来的大臣,立刻一起纷纷上前,坚决拒绝皇上拿出钱来贴补国库。
如果当初崇祯听到这样的结果,是不是该感动的痛哭流涕?
群臣有打感情牌的,有打大义牌的,那各种理由满天飞。
但其中最根本的意思就是:“从现在开始到从今万年,国库不要你的;但你也不能拿国库的。咱们亲兄弟明算账,河水绝对不能犯井水。”
这一下刚刚对王学军还感念的小皇帝,心中连咬死王学军的想法都有了。
如果按照这个规矩,由于皇室未来的发展会越来越大,费用也必将越来越高,而收入已经被严格的限制,皇氏只能按照国库的收入,提取分成金花钱。
这怎么能够啊。
但现在的状况就是这样,为了立下新朝的规矩,小皇帝咬咬牙:“那好吧,自打朕开始,皇室的开销,绝不想朝廷伸手。”
这话可不是瞎说的,可是有史官记录在案的。
“但国家的开销,朕也绝对不伸手。”
有了前面的前提,这一点大家也欣然接受。
于是在这个严肃的大会上,小皇帝为了以后自己的生活能够过得宽裕一点,提出了一个不严肃的问题:“那将来随着我们皇室人口开销的增加,皇室供养缺乏,朕想将今年的300万的金花银,拿出一百万来,入股你的工业,还有银行可不可以?”
这样的话,要是在以前皇上提出来,立刻就会被士大夫们批的体无完肤。
在今时不同往日,先有朝廷放开了商人的户籍,郑重的向天下宣布,商人已经不是贱民。
这又有了刚刚户部收入中的工业和商业的巨大收入,让许多人已经蠢蠢欲动了。
有王学军这个异类,可以这么办。
但在所有的士大夫心中,还是有一道不能逾越的坎。
其实也就是拿不下面子。
王学军听到皇上这句话,真的是欢喜无比手舞足蹈了。
而那些官员们听到这句话,心中蠢蠢欲动。
连皇上都要经商办工厂了,有了这个开头典范,那我们办这个东西还有什么可以诟病的呢?
我们这是追随皇上和常务皇上的脚步啊。
至于心中那道坎,干他的去吧。
王学军当场郑重的点头:“我接受皇上您的投资,按照股份为您提供红利。”
公主也相当欣喜,这等于给自己的弟弟找了一个长久的饭碗:“我接受皇上在信用社里的入股。”
这真是一个皆大欢喜的结局呀。
但乐极当然就要生悲,把事情还得要说回来:“可是朝廷的这个亏空窟窿该怎么填?”
度支郎中钟庆友就提出了这个关键的问题。
该花的每一分都必须要花,只要任何一处资金不到位,都会产生严重的影响。
王学军就信心满满的一挥手:“发债券,国家向天下百姓借钱。”
这一下朝堂上,立刻向平静的荷塘里丢下了一块石头,当时就蛤蟆吵湾,彻底的乱了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