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香香拿着儿子的相片,手脚顿时哆嗦了起来,这到底是咋了?儿子啥时候长到这么大了?难道刚才的女人是儿媳妇?可她怎么这么对我?不行,我要去找儿子说理。
林香香说完便出了小房子,顿时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一栋三层的小别墅,就建立在自己房屋的前面,自己的房子一瞧样子,应该是别墅后院小仓库的模样。
林香香心道,难道儿子家辉长大后出息了,赚了这么多钱买了小洋楼?儿子就是给自己争光,终于比郑洁那贱人有钱了,老娘要赶紧见到儿子,让他给老娘找上几百个人去郑洁的家里咋个稀巴烂出气去。
林香香是何等的人,这么一想立马忘记了那女人刚刚骂过自己的事情,就朝着小洋楼的正门走去,说啥自己也是家辉的妈,怎么能从后门进呢。
当林香香刚要打开后门想要进入别墅的时候,儿子郑家辉正好带一条十分壮实的藏獒要出门散步的样子。
“家辉,妈想跟你说点事。”林香香一瞧,连忙拉住儿子,想要让她帮自己雇佣些人来去郑洁家闹事。
“我媳妇不喜欢你进别墅里,你忘记了吗?让她看到了怕是又要跟我闹腾的,我好不容易回家一趟,你就别来找麻烦了。”郑家辉瞧着林香香碰到自己的白衬衫后十分的不满,又道:“这衬衫是我媳妇刚买的,你若是用手碰脏了,她又要不乐意了。”
“你,你,家辉啊,你咋这么对你妈啊?你咋能嫌弃你妈呢。”林香香瞧着儿子郑家辉嫌弃自己的眼神,一时怔住了。
“从我奶奶被你赶出门。我爸又被你逼死之后,我还能留你在我们家里已经是仁慈了。”郑家辉一边安抚了下藏獒,一边十分不满的对着林香香说道。
“你奶奶是死有余辜,她是为你姥姥偿命。可是你爸咋会死呢?妈咋一点也不记得啊?”林香香一听丈夫郑治平死了,顿时懵了。
“别妈妈妈的喊了,从我爸死的那年,我们已经撇清关系了,我肯留你在我们家,也是在为自己积点阴德而已,你少自作多情。我还要带着宝贝去散步,你快让开吧。”郑家辉说完便一手将林香香推倒在地,正要离去。突然回过头来说道:“对了,儿子的尿布你赶紧洗干净,要不然没饭吃。”
林香香呆坐在地上,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她自是不敢相信儿子郑家辉居然这么对待自己。
“袁婶。你亲眼瞧着她洗干净孩子的尿布后,你再给她吃饭。”郑家辉一手牵着藏獒,一手从口袋里取出手机,吩咐道。
顿时后门再次被打开,走出来一个跟袁氏长得十分相像,穿着似乎是制服模样的妇人。
袁婶瞧了瞧蹲坐在地上的林香香后。呸的一声吐了口吐沫,道:“赶紧洗吧,害的我跟你一起活受罪。”
林香香一下子经历了这么多的事。虽说是不敢相信,可是肚子确实饿了,无奈,小心翼翼的爬了起来,去了小屋里将一大盆的尿布取了出来后。开始浆洗起来。
眼看着尿布洗了一大半的时候,郑佳辉的媳妇又突然从别墅里走出来。搬了一大包的换洗床单扔在了林香香的面前,连看林香香都懒得去看一眼,对着袁婶说道:“让她把这些也洗干净,若是不洗干净,不用给她吃饭。”
忙乎了两个多小时,顶着太阳终于洗完了所有东西的林香香,嘴唇都已经裂开了。
“袁婶,我已经饿了,东西也都洗完了,给我些吃的吧。”林香香遭遇了这一切后,开始低声下气起来。
“等着。”袁婶说完便瞧了林香香一眼,从小洋楼里取出了一个上面印着一个骨头的大盘子,然后扔在里面一个十分僵硬的冷馒头便进了洋楼。
望着骨头花纹的盘子,还有那个冷馒头,林香香也猜得八九不离十了,这盘子定是儿子郑家辉手里牵着的那只大狗的了。
一只手伸伸缩缩了半天,还是没有下得去手,狗食盆子里的东西怎么能是人吃的呢。
林香香狠了狠心,喝了一肚子的凉水便返回了小屋里休息。朦朦胧胧之中,似乎是过了一夜。
啪的一声,自己的屋门是被儿子郑家辉踹开的。
郑家辉进了屋里后,就来到床前扇了林香香一巴掌,林香香的半边脸顿时肿了起来。
“你干嘛打我,家辉?”林香香自是不明白,于是强忍着问道。
“为什么打你?说,你把我媳妇的那串项链藏哪里了?没看出来啊?我养了你这么多年,是养了一匹狼,专门偷我东西的狼。”郑家辉一脸的气氛,说完后还想要在扇林香香一巴掌。
“我,我没偷,我都不知道是什么项链?我洗完衣服后就回来睡了,我真不知道。”林香香捂着半边肿了的脸,一脸委屈的对着郑家辉说道。
“你没偷?那你的意思是我自己偷了?”郑家辉的媳妇突然也进了小屋里,说完便出去去了一把暖壶,打开了壶堵子,对着郑家辉说道:“家辉,绑住她的手,敢偷我的东西,必须惩罚一下。”
“嗯嗯嗯,只要你不生气啥都可以。”郑家辉说完便真的死死的绑住了林香香的手。
林香香又怎么可能挣扎的过年轻力壮的郑家辉,不由得开始乞求:“家辉,家辉,我真的没偷,我真的没偷啊。”
郑家辉又哪会听林香香的话语,径直按住了林香香的胳膊,任由着媳妇将慢慢一壶热水浇在了林香香的双手上。
“啊。”林香香顿时一声惨叫,临晕过去前,她听到那袁婶突然走了进来对着郑家辉的媳妇说道:“太太,项链找到了,是被少爷拿着玩耍呢。”
“哦,是儿子拿去玩了啊,走,家辉,我们去瞧瞧去,这小家伙可真爱闹腾。”郑家辉的媳妇临走前瞧了瞧林香香一眼,对着袁婶道:“把她泼醒,今天的尿布还没洗就想睡?”
“恩,太太。”袁婶送走了郑家辉和他媳妇后,便去了后院提了一通凉水泼在了林香香的身上。
林香香被泼醒后,满腹的委屈还有双手传来的疼痛,令她痛苦难耐,一时之间蜷缩在床上,伸着两只红的如同是猪肘一样的双手,不知道自己这是不是遭了报应。
当初自己也只是那样对待袁氏而已,所以如今让自己遭遇到如此的凄惨吗?
望着袁婶端来的一盆子尿布,林香香自是无法再动手清洗的,只得可怜的对着袁婶哀求道:“袁婶,我手这个样子,真的没法清洗啊。”
“太太说了,你若是不洗干净,定有你好受。”袁氏说完便坐到了座位上,乐呵呵的瞧着林香香。
林香香听后强忍着疼痛,重新躺回了床上,她不信儿子郑家辉,会真的再拿自己如何,自己已经这副模样了啊。
坐在一边的袁氏瞧着林香香假寐起来,冷哼了一声,便去了小洋楼告诉太太去了。
而林香香在袁婶走后,立马又饿昏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林香香发现自己站在了过世的林母房中。
眼前顿时出现了一幕幕的场景,从平日里郑洁对林母的悉心照顾,再到那日郑洁和林大浩因为丢失的一百元钱吵架,接着郑洁对林母发的牢骚,继而使得林母自己想不开,趁着郑洁和林大浩上班的空档,结果了自己的性命。
正在林香香发觉自己当初是误会了郑洁时,突然又被人丢弃到了当年袁氏所住的老房子之中。
袁氏的房子不是已经拆了盖了新屋了吗?怎么会?林香香望着袁氏的老房子,顿时头皮发麻,手脚颤栗了起来。
难道,这一切都是冥冥注定吗?
袁氏当初的一切生活画面,也开始在林香香的眼前穿过。
捡破烂的钱,舍不得自己用,全给了儿子郑家辉,自个却只是去买个馒头,吃块咸菜。
下雨天,炕潮湿的厉害,袁氏想要生点柴火,可是烟筒堵住了,整的满屋子的烟。
接着便是袁氏去世那天,袁氏突然从梦中惊醒,道:“香香,有车小心。”原来当初袁氏是做了个梦,梦到自己被车所撞,这才急匆匆的想要下炕,却跌下了炕的。
——“娘,媳妇对不起您。”林香香终于流下了自己对袁氏的忏悔之泪。
郑洁第二天起床后,便接到了大哥郑治平的电话,道:“洁,你嫂子昨晚去了,是自杀的。不知道她为啥极其残忍的将开水烫伤了自己的双手,然后上了吊。唉,你回来趟不?”
郑洁听着郑治平的话,又望了望自己右手大拇指上那无论如何都清洗不掉的黑色印泥,顿时笑了,道:“你认为我会去必死了自己娘的人家中吗?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当初她如此狠心对待我娘的时候,就该像自己会有今天的下场的,她这是遭报应了。”
同一时刻,悦儿望着储心球中的一丝亮光笑着对紫嫣说道:“娘,我们加油,一定很快储集满,救父亲的。”
孝敬父母,是天经地义,更是一种传统美德。莫要让自己的父母跟换亲中的袁氏一样,如此的悲惨,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