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的严重程度三人已经通宵,陆鸣将具体的计划和应对措施,详细的告知了三人。
“如今我们已经不再是孤身奋战,天宗和无名将我视为棋子,那我这颗棋子在还有利用价值的时候,他们便有保护我这颗棋子的义务和必要!所以,此番我离开之后,天宗和无名肯定会在暗中协助。”
“阿牧!”陆鸣沉声道。
上官牧霍然站起身来,满脸肃穆,道:“大哥,您请吩咐!”
陆鸣神色凝重的看着他,道:“无名前辈那边就交给你了,等我离开后他若是联系你,便将我今天这番话告诉他!”
上官牧略微犹豫,问道:“是原话吗?”
如果只是转告无名,让他暗中保护萧玲珑的安全,这倒是没什么!但如果是原话转告的话,那意思就变了,毕竟是利用和被利用的关系。
可陆鸣不假思索,沉声道:“对,是原话!”
感觉到氛围的不对劲,上官牧依旧是点了点头,“好的大哥,我会一字不差的转告师父!至于嫂子这边,我上官牧也绝对会尽心尽责。”
“谢了兄弟!”
陆鸣上前重重的拍了拍他的肩头,含笑的眼神示意他心里莫要有什么芥蒂,毕竟这件事是他跟无名之间的事,虽然上官牧是无名的徒弟,但陆鸣从未将他当做过外人。
能理解陆鸣的眼神,上官牧露出一抹笑意。
“霍军!”陆鸣转身喊道。
“到!”霍军猛地站起身来。
陆鸣叮嘱道:“天宗那天,我大师姐莫离已是在上都,待得我走后你再与其联系,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她!届时有天宗和无名两方相助,则可保证陆氏公馆安然无恙!”
“霍军领命!”
“那我呢?”萧玲珑一脸狐疑的问道:“我能做些什么?”
陆鸣笑了,揉了揉她的脑袋,道:“你啊,就安心待在家里养胎!到时候给我生个白白胖胖的小子就行。”
“那要是生个丫头呢?”萧玲珑白了他一眼。
“哈哈哈!”陆鸣大笑不已,道:“那就更好了,丫头可是老爸的小棉袄哦!”
萧玲珑被他给逗乐了,本来是很严肃,很严峻的形势,屋里此刻四人都笑了起来。
一番攀谈后,看看时间差不多了,陆鸣跟三人道别后,驱车前往丁家。
他不时看着手腕上的表,计算着时间。
“应该差不多了,杜家和侯爷,应该已经在丁家了!”陆鸣嘴里嘀咕着。
……
丁家大厅里,此刻正端坐着三人。
陆鸣料事如神,这其中两人正是杜博远和侯爷。
“丁老,虽是小辈的恩怨,但这件事丁慕诗做的太过分了!您老也知道,我杜家就唯有杜涛这一个子嗣,可如今他被丁慕诗和侍卫三度惊吓,已经有些神智失常了。”
杜博远脸色阴沉,自打刘桃前往杜家找他,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杜博远后,他便是带着杜涛,约上了侯爷前来丁家兴师问罪,更让他愤怒的是,心里留下阴影的杜涛,竟然待在车上不敢下车。
平日里活泼开朗的儿子,早已不复存在,这让杜博远心如刀绞怒火中烧。
丁耀祖端着茶杯,问道:“那依你看,这件事怎么处理?总不能我当着你的面,也把丁慕诗暴打一顿吧!”
杜博远瞅了一眼二楼,丁慕诗就在楼上的屋里。
“打,哼!”他冷笑一声,道:“您老地位崇高,我杜家惹不起!今儿只需要丁慕诗给我儿杜涛当面道个歉,这件事就算是完了!要不然,这口恶气,我杜博远咽不下去!”
丁耀祖脸色微沉,眼角余光看了一眼侯爷,他自打进入客厅后便静静的坐在一旁一言不发,显然不想跟杜家为敌。
毕竟,传闻杜家有人在那神秘的高武学院,地位崇高的他们,岂能不知道那神秘高武学院的厉害。
气氛一度紧张,见丁耀祖不语,侯爷终于开腔了。
“都是小孩子闹腾的事,没什么大不了的!这样吧,我去叫慕诗,杜先生你去把杜涛带来,让年轻人把话说开了,也就没事了!”
说完,不等丁耀祖答应,侯爷便起身向着二楼走去。
杜博远脸色一沉,起身向着客厅外而去。
丁耀祖攥着茶杯,心里苦笑道:“果然被陆鸣给猜中了,就连其中细节都一模一样!把慕诗交到他手里,我安心呐!”
心中话语说罢,丁耀祖掏出手机,悄然给陆鸣发了一条信息。
很快,二楼侯爷便带着丁慕诗走了下来,客厅门口杜博远也带着颤颤巍巍的杜涛进了屋。
四目相对,丁慕诗瞪了一眼杜涛,只是一个眼神便吓的杜涛瑟瑟发抖。
见儿子都这般心态了,杜博远怒火中烧,喝道:“丁慕诗,瞧瞧你把我儿子弄成什么样子了!今天,必须给他当面赔礼道歉!”
“不可能!”丁慕诗断然说道:“这一切都是他杜涛罪有应得,他嚣张跋扈的时候,怎么没见你管教他!”
“放肆!”杜博远一拍桌子,怒气腾腾!
“慕诗!别再胡闹了。”丁耀祖放下茶杯,沉着脸喝道:“给杜涛道歉!”
“我不!”丁慕诗沉着脸,攥紧了小拳头。
一旁的侯爷,笑着劝道:“慕诗啊,冤家宜解不宜结,你给杜涛道个歉,彼此重归于好这件事就过去了,要不你这么闹,大家都很难看。”
如果搁在之前,丁慕诗兴许会听侯爷的,毕竟她将其视如父亲一般,可如今她不当场发飙已经是压抑着怒火了。
丁慕诗冷笑道:“我凭什么给他道歉,嚣张跋扈惯了,突然被人打压了,心态就崩了!这跟我有什么关系,这是教养的问题……”
不等丁慕诗说完,杜博远已经是咆哮道:“闭嘴!这就是你丁家的教养吗!”
“你吆五喝六什么!”丁慕诗丝毫不惧,直视着杜博远,冷笑道:“连你儿子都教育不好,你有什么资格来教育我……”
啪!
突然,一记巴掌甩在了丁慕诗的脸上。
出手者不是杜博远,而是丁耀祖。
“胡闹,丁慕诗!是我这些年把你给惯坏了!刁蛮任性,蛮横无理!哪还有一个大家闺秀的样子。”
“爷爷,你,你打我?”
丁慕诗捂着脸,眼泪唰的一下流了下来。
从小到大,爷爷丁耀祖对她疼爱有加,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即便是高声训斥的次数都是屈指可数的,从未动手打过她,可这一次,竟然重重的打了她一巴掌。
这一巴掌,让杜博远和侯爷都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