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林中灌木丛生,初一带陆鸣走了很远,将近一个小时后抵达了一片山林。
这里很特殊,是一处山谷里,地面上焦黑一片放眼看去能够看到不少焦黑的树干,甚至是一些倒塌在地的。
“这些树是遭雷击了?”陆鸣打量着这里问道。
初一笑着点头,道:“嗯,再往前走就是雷区,这里经常有雷电袭击,雷击过后的树木就枯死了,省得砍伐而且干枯的树干相对来说轻松些。”
陆鸣闻言竖起拇指,这小丫头还挺聪明的挑选了这么一处好地方。
“初一,你知道这是哪里吗?”陆鸣问道。
“我管这里叫雷山。”初一说道。
“不是,我的意思是你知道我们所处的,高学院校所在的是什么地方吗?”
初一摇了摇头,一边用斧头砍着树干上的枯枝,一边回道:“我打小就没有离开过山里,但平时听别人议论的时候说了,这里四面环山是在原始森林里面,根本就走不出去,也没人知道这是哪!就算是知道的也不敢说,那可是死罪。”
“对了陆鸣,我知道你想家,但千万别乱跑,这山里的猛兽很厉害的,要是遇到了就必死无疑了……”
刚说完,初一吓了一跳,仓促的往后退了几步,双手紧紧地攥着斧头。
陆鸣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在不远处的枯黄的杂草里似是有什么东西在动。
“别紧张,不是蛇就是兔子。”
陆鸣示意她不必担心,捡起一块石头扔了过去。
嗖!
杂草里突然窜出一物,定睛一看陆鸣直接傻眼了。
这尼玛,什么东西!
那东西不大,就跟小猪崽子差不多大,但关键是那生物看起来像是一只兔子,不!确切的说它就是一只兔子,只不过是一只很诡异的兔子。
灰色的兔子个头很大,四颗兔牙呲着,足有十几厘米长,一对眼睛呈现血红色,也不怕人正龇牙怒目的盯着陆鸣二人。
“这就是你说的山里的猛兽?”陆鸣愕然地问道,他还是第一次见这么诡异的兔子。
“只是一只山兔。”初一松了一口气,挥舞着斧头,凑上前才把那奇怪的兔子赶走。
“别看它小,被它咬一口那也不得了。”
陆鸣点头极力的表示赞同,“是不得了,就那四颗牙齿,被它咬一口缝针都没法办缝的!”
初一被他的话给逗乐了,提醒道:“这山里的任何野兽,你可都千万别小瞧,一个个厉害着呢!好了,赶紧干活吧,待会回去还得劈柴呢!”
见识了这山里的诡异,连兔子都这么变态。
陆鸣跟初一在这里挑选了四根树干,初一肩扛着一棵,陆鸣扛着三棵树干原路返回。
每天有这样的四根树干,回去劈成柴火就够学院一天的消耗了。
回到柴房,劈柴,干完活已经临近傍晚,看完远处广场上无聊的晚课,然后便是送柴火去外院!他们只需要将柴火送到外院的水房和火房就行,根本无需去内院。
忙活到很晚,陆鸣还有一项工作,那就是给金枝的房间送去八桶水。
干完这一切,已经到凌晨了。
拖着疲惫的身躯,陆鸣返回了柴房,这一晚没有再失眠疲惫的他睡得很香。
第二天,一切照旧!日复一日,半个月时间悄然而逝。
这天晚上,他依旧是拖着疲惫的身躯,为金枝送完水后回到柴房外,没有进屋他卸下背后的玄铁重剑,坐在了屋外的木桩上。
今天的月亮很圆,山里也逐渐变凉了,有山风吹过这里便呼呼作响,听着风声就像是鬼哭狼嚎一样。
眺望着天上的圆月,陆鸣的眼里充满了思念。
这个时候不知道萧玲珑睡了吗?她有没有在想他!
相隔万里,上都陆氏公馆,别墅二楼的阳台上,此刻的萧玲珑正躺在摇椅上。
她也静静的看着天空的圆月,一手轻抚着隆起的肚子,嘴里小声的念叨着。
“陆鸣,我还是没有忍住,去查了!是个女孩,现在如你所愿了,这是你的小棉袄,我们说好的,女孩就叫陆无忧,一生无忧无虑!可是你呢,到底去了哪!”
呢喃着,她的眼眶湿润了。
“再有半个月孩子就要出生了,到时候我怎么给她解释?说她爸爸去哪了?你怎么能这么狠心,悄无声息一声不吭的就离开,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留下我们母女,你,你……”
哽咽的声音越来越大,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这段时间她已经尽量的在外人面前表现出坚强,可寂静无声的夜里她依旧会一个人哭泣。
花园里,一道黑影远远的看着她,心里也是有些绞痛。
“玲珑,小师弟在高武学院肯定也在想你!希望你能坚强点,一切都会好的。”
房间外,楼道里,飘雪靠在墙壁上,听着屋内依稀传来的哽咽声,她的心就像是刀绞一样。
“对不起玲珑,我不能告诉你这一切,我心里也很难受!但为了你的安全,我答应过陆鸣不能将他的行踪告诉你!”
心如刀绞,可这份苦飘雪还得隐藏在心里。
……
高武学院外,柴房前!
同样是圆月当空,同样是一个思念的人,正遥遥看着同一片天空上的圆月。
“哎!”
无尽的思念和郁闷,最终化作了一道叹息,陆鸣一手轻抚着玄铁重剑的剑身,就像是在轻抚着萧玲珑的面庞一样。
他很郁闷,也有些无奈和无助!
半个月的时间过去了,他没有任何关于大地之心的线索,而且在外院也没有找到诸位师姐和何心怡的下落。
每天日复一日,这样的日子仿佛看不到尽头。
“迷茫了?还是绝望了?”
一道声音突然响起,旋即从一旁的黑暗中缓缓走出两道身影。
说话的是一名十七八岁的女孩,一旁的男子手里提着一壶酒。
“你俩终于好意思出现了!这就是你们威逼我来高武学院的目的,为你们砍柴烧火吗?所谓的纯元之体在这里,就是这种待遇?”
陆鸣有些愤怒,仇视的盯着二人,他们正是古月和古日。
“喝酒。”古日将手里的酒壶扔给陆鸣。
接过酒壶,陆鸣对着嘴大口大口的灌着。
古月走来,一把从其手里夺过酒壶,笑道:“三人的份量,你别一个人都喝了,我俩干看着?”
说罢,她也喝了几口,而给递给古日。
“才不到二十天,就受不了了?”古月笑盈盈的问道。
陆鸣闻言,只是淡淡一笑,受得了受不了能有什办法,他根本没有选择的权利。
似是看出他心中所想,古月娇笑道:“转机来喽,明天一早就是你发光发热的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