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儒,李儒何在?”
深夜,洛阳城外,营帐之中,董卓摔下手中竹简愤怒的咆哮着。
“李儒参见太师。”
听闻传唤,李儒慌忙而来,甚至连鞋履都未及穿上。
“这…这是怎么回事?”
董卓指着地上的竹简,惊魂未定的喝问道。
明日他们便要发兵直取洛阳,可却在今晚发生这样的变故,自然是闹得人心惶惶。
吕布可是董卓帐下的第一战将,一旦他真的起了反叛之意,那后果可想而知。
李儒看着地上的竹简,双眼微眯:“太师,太师切莫冲动,这可能是那皇帝小儿使得离间之计。”
“飞将军为太师您南征北战,无往不利,若是他想谋反,何必要等到现在?”
闻言,董卓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情绪也是稍稍的平复了一些。
“你说的不错,吾儿奉先,绝不可能背叛某家。”
董卓听着帐外士卒乱糟糟的声音,当即说道:“你去安抚士卒,明日卯时,兵发洛阳不得有误。”
“遵命。”
李儒应声退出了营帐,便去安抚士卒了。
董卓深吸了几口气后,再度辗转入眠。
然而,睡梦之中。
“老贼,拿命来!”
一人头戴金冠,怒目而视,手中方天画戟对着他一斩而下,正是他的义子人中吕布!
“啊…”
床榻上,董卓大呼一声,再度惊醒。
此刻,他全身都以被汗水浸湿,一对眼皮上下直跳,口中则是大喘着粗气。
在听帐外,士卒们似乎已经平静的来下,但他却再也不能入睡。
“发兵,即可发兵!”
董卓心神不宁,未等明日,当即下令发兵,他要在今晚攻下洛阳,杀了刘协,以免夜长梦多。
洛阳城外,只闻一声号角,在黑夜中吹响。
十二万士卒连夜而起,朝着洛阳城迅速毕竟。
“陛下,不好啦,陛下!”
杨安殿外,以太监跌跌撞撞的冲了进来。
然而当他冲进杨安殿的那一刻,却是吓得大气都不敢喘。
只见刘协端坐龙椅之上,下方三人肃然而立。
“韩信,朕命你立刻迎战,誓要守住洛阳。”
“末将领命。”
接下军令,韩信当即抱拳。
“卫庄,朕命你协助韩信,如果吕布一旦谋反,务必立刻将他诛杀。”
“吕布吗?交给我了。”
卫庄淡然以应。
“神候,你且随朕登临摘月楼,朕要亲眼看着董卓兵败投降!”
“臣遵旨!”
刘协下达了命令后,便与铁胆神候同登摘月楼,与之一起的还有太后与李清雪。
这也是为了保证她们的安危,有铁胆神候朱无视在此,无人能够伤他们半分。
此时虽是深夜,洛阳城却灯火通明。
摘月楼,是整个洛阳城内最高的建筑,正如其名,有摘月之意。
摘月楼的最上层,刘协负手而立,放眼望去,所有景象尽收眼底。
任由董卓帐下十二万士卒杀将而来,刘协自巍然不动,甚至他的神情中没有任何的波动,帝王的威仪顿时展露无遗。
身后,李清雪悄然相视,面前的这个人,竟是给了她一股十足的安全感,在这乱世之中,这或许便是一个女子最缺乏的东西。
……
洛阳城外,董卓大军,已是兵临城下。
一人手持铁枪,腰束锦带,生的十分威猛,此人正是董卓帐下第二猛将华雄!
“太师临城,速速开城!”
一声威喝震响,洛阳城的大门竟是缓缓打开。
见状,华雄大手一挥:“进城!”
没有任何的阻拦,华雄作为先锋大将,自是身先士卒,率先而入。
他的身后跟着三百六十名铁甲兵,那这些铁甲兵的中间,则是一顶紫金龙轿,这是历代皇帝才有资格乘坐的轿子。
城道之上,吕布一身金甲,头戴金冠,恭敬相迎:“奉先恭迎义父圣驾!”
“奉先,随我一同登临承德殿!”
紫金龙轿中,董卓浑厚的声音传出。
“奉先领命!”
吕布转身,便是朝着承德殿的方向而去。
只是谁都没有看见,就在他转身的那一刻,他脸色瞬间变得阴沉无比。
洛阳城门的宽度有限,十二万大军自是不能够一拥而入,只得缓缓行径。
华雄领着那三百六十名铁甲卫,拥簇着紫金龙轿,跟随着吕布走过了官道,已是进了南宫,而承德殿就在他们的面前。
然而就在此刻,前方的吕布突然停住了身影,而后一摆手,南宫的大门竟是瞬间关上,直接切断了与外界通道。
“飞将军,你这是做什么?”
见状,华雄当即质问。
吕布大笑一声,转过身来,手中方天画戟一挥,顿时大喝一声:“放箭!”
只见南宫两侧,突然闪出一千弓弩手,二话不说,对着这些铁甲卫便是一阵乱射。
漫天箭雨瞬间而至,那些铁甲卫虽然身披重甲,但也禁不住如此多的箭矢。
一时间,南宫之中惨叫声滔天而起。
即便华雄有着从圣境五阶的修为,面对这突然的袭击,亦是防不胜防。
“撤!快撤!”
然而吕布又怎会给他机会,再喝一声:“文远何在?”
“末将在。”
慌乱中,只见一人手提黄龙钩镰刀,直取华雄而去,正是吕布帐下大将张辽!
张辽的实力与那华雄在伯仲之间,两人顿时缠斗一处,打的难舍难分。
吕布看准了时机,取过一张强弩,拈弓搭箭,张臂开弓,如十五之月!
“嗖!”
一道刺耳的破风声响起。
那一只羽箭穿过铁甲卫,瞬间没入紫金龙轿之中。
一声惨叫,伴随着鲜红的血花,映在了较帘之上。
吕布不禁皱眉,这惨叫声有些尖锐,与之前浑厚的声音显然不同。
莫非…不好。
吕布当即心中一沉,体内真元运转,手中方天画戟劈出一道气劲,直接将那紫金龙轿劈成了两半。
较中之人之人顿时跌出,那只羽箭贯穿了他的咽喉,已然没了生机,但他却并不是董卓,而是一位无名之卒。
摘月楼上,刘协看着这一切,嘴角不由的浮现出一抹弧度,眼下所发生之事,完全在他的意料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