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城,永兴宫。
刘协难得清闲,享受着李清雪的按捏。
自她被册封为妃后,对刘协的照顾更是妥善,除了每日的按捏以外,还会时常炖一些养神的汤药。
“陛下看上去心情不错!”
李清雪笑说着。
“是啊!北疆一战,韩信与公孙瓒联手,击杀胡人三十万大军,重振我大汉声威,真是大快人心!”
“击溃胡族自然值得令人欣喜,但陛下也不能够就此松懈。”
李清雪提醒道。
身为刘协的枕边人,李清雪有责任时刻提醒刘协,也正是因为她敢于直言进谏,太后才对她格外喜欢。
刘协点了点头:“那你以为,朕下一步棋该落在哪里?”
李清雪稍作沉思,而后应道:“此次胡族三十万大军全军覆没,他们本不富裕,想必这一次更是国力衰败,元气大伤,短时间内,很难恢复。”
“因此,臣妾以为,陛下可调集冀州兵马,命韩将军为统帅,以白马将军公孙瓒、大将军袁绍为左右先锋,举兵北上,趁虚而入,一举将胡族攻陷,开拓大汉疆土。”
李清雪的提议,真是刘协心中所想。
“呵呵!清雪,你说的很好,朕也有此意!”
“不过在此之前,还有一件事需要解决。”
说道这里,刘协的语气稍显肃然。
李清雪询问道:“陛下难道还有顾虑?”
“是啊,要想攘外,必先安内,百官之中尚有诸多无能之辈,在出征之前,必须将他们处理掉。”
刘协深吸了一口气,眼中闪过一丝狠色。
“那陛下打算如何做?”
“算算时间,上一次中举的人员,即将奔赴洛阳上任,届时就是朝堂换血之时,那些无能之辈安逸的太久了,是时候让他们告老还乡了。”
李清雪心知刘协是要对这些朝中大员动手了,但是这些人中,有一些已经入朝数十年,党羽遍布朝野,并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陛下,恕妾身直言,朝中的老派官员,都有着一定的地位,如果没有合适的理由,只怕很难让他们退位。”
李清雪的顾虑不无道理,可现在的刘协早已今非昔比,在某些事情上,必须雷厉风行。
“身居其位,不能尽职,无能二字,便是朕给他们的理由!”
洛阳城,一处府宅内,聚集了约有二十几人。
这些人虽然身着便装,但是骨子里的那种官气是无法掩饰的。
“我听说,那批中举的书生,不日就要赶赴洛阳上任。”
“而且我们的眼线来报,说陛下要对一些不作为的官员动手,这意图已经很明显了,就是要让这些中举的书生,将我们取代。”
“若陛下真有此意,我们也不能在这里坐以待毙,不知各位有何良策?”
说话的是一位面色阴翳的男子。
“我倒是有一计,但要冒险风险,可若是一旦成功,那么便可高枕无忧!”
一人轻声说道。
“哦?愿闻其详!”
那人看了看周围,示意他们都聚拢过来,这才小心翼翼的说道:“诸位,既然陛下想让这些中举的书生将我等取而代之,那我们倒不如先下手为强。”
说道这里,这人的脸上露出了一副狠色,而后继续说道:“虎牢关是前往洛阳的必经之路,我们可在关外设下埋伏,但凡他们前来洛阳,定让他们死无葬身之地!”
听罢,众人倒吸一口凉气,不得不说这个想法十分大胆。
这些中举的书生,可都是陛下亲自选拔,乃是当今天子的门生!
一旦他们出了意外,以刘协的性格必然会一查到底,查不出结果还好,可一旦查出了结果,那么等待他们的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定斩不赦。
“各位,这是最干脆的解决之法,就看你们敢不敢赌了。”
众人听了这番言论,皆是不敢言语,毕竟这样做的风险实在是太大了,一旦赌输了,可就完全没有退路了。
见众人似乎并不赞同这个提议,此人再度开口劝说:“你们也知道,自陛下亲自临政以来,他完全变了一个人,行事果断,就连董卓都败在了他的手里,更何况是我们?”
“这一次,如果不做的绝一点,即便能拖延一点时间,到最后恐怕也难逃沦为庶民的结果。”
众人面面相觑,他们为官多年,多少都能捞些油水,一想到被贬为庶民的结局,谁都不能接受。
沉默了片刻,一人突然开口:“事已至此,我们也没有退路了,这一切都是刘协所逼,我们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就这么办了!”
“好,那我们就赌上一把。”
“只是这件事想要办的干净利落,尚需好好思虑。”
这时,出声提议那人说道:“这件事最好交由江湖人士去做。”
“护龙山庄欲要一统江湖,遭到许多江湖门派反对,因此他们联合一处,组建了一个正道联盟,或许可以想办法请他们的人出手。”
“陛下本就想要整治这些江湖势力,如果一旦得知那些中举的书生,死在正道联盟的手里,一定会震怒无比,这将完全转移他的注意,到时候,我们自可高枕无忧!”
听到这里,众人无不抚掌!
“妙!真是妙极!”
他们丝毫不必担心这些江湖人士不会出手,这些人过惯了刀尖舔血的日子,只要给他们足够多的报酬,别说是杀几个中举的书生,就算让他们行刺当今天子,也有胆大的敢站出来。
三日后,虎牢关外。
一处杂草堆里,有人发现了两具尸体,当即便去府衙报了官。
经过一番查证,得知这两具尸体正是赶往洛阳上任的中举书生。
中举书生惨死与虎牢关外,这可是一件大事。
洛阳府令当即派人着手调查,可就在调查的途中,他所派遣的官兵,竟是全都惨死,且死状与那两名中举的书生如出一辙,显然是出自一人之手。
这些尸体有一个共同的特点,他们的神情都呈现出极度惊恐之色,显然是受到了惊吓。
若只是那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如此,那还说得过去,但这些受过严格训练的官兵也是如此,这事情可就有些反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