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军一直行驶数月,这一路上大汉的军队解救乡民,抚恤百姓,军粮军饷的问题也根本用不着担心,因为张宝当时被出杀的时候,他的部队可留下不少的军粮军饷。
而且在寿春和小沛也搜寻到了不少的粮草资重,足够大军打完这一场战斗。
此时大军已经来到了兖州,这里目前还是朝廷的官员在镇守,但是因为张角的残余部队经常来此骚扰,所以导致这民不聊生,就连辅军也是忍气吞声大气也不敢吭一个。
在听闻朝廷的军队要来临之时,城内百姓齐聚欢呼,一个个都像是看到天神一般,特别是听说陛下御驾出征更是激动不已,所有的百姓都在兖州街道上准备迎接。
随着大军缓缓进入兖州城,一个身穿二品官服,头戴高帽的人带着一群官兵缓缓袭来。
而街道上所有的百姓全都朝贵,无人敢抬头,因为民间有传说见圣上一面可是要折寿的,除非是圣上亲自召见。
“兖州刺史刘岱,带参见陛下,欢迎陛下入住兖州城。臣已经为陛下建好行宫,恭请陛下赏脸。”
刘协一听气就不打一处来,这刘岱好歹也是汉室宗亲,如果按辈分来说,刘协怎么也得称他一声皇叔?
没想到国难当头,民间苦不堪言,这刘岱居然还有钱修建行宫,做如此破费之事。
“好大的胆子,朕御驾亲征,就是为了了解民间疾苦,眼前兖州民不聊生,你居然还有闲钱修建行宫,明日起把行宫拆除,砖瓦土力全部变卖。”
刘岱一脸纳闷儿,一般皇帝出行,有行宫不是应该高兴吗,可是这刘协为什么会龙颜大怒?
而且刘岱虽然不在皇宫,但是对刘协的心性还是有所了解,可此刻的这个刘协完全不是他以前认识的刘协。
全身上下散发着王者气息,而且面容也没有丝毫畏惧,难道说之前都是装的。
“陛下是臣糊涂了,臣这就让人把行宫给拆了,可是陛下又该住在哪呢,总不能让陛下住在我那小小的府衙里啊。”
刘协转过身,看了看身后的将士,丝毫没有犹豫:“朕与众将军一同出征,众将军在哪,朕就住在哪,你看着安排吧。”
此话一出不只是刘岱有些懵了,就连刘协身后的将领也有些觉得不可思议,那可是堂堂大汉天子,怎么能与他们这群莽夫住在一起?
虽说一路行军,陛下皆是如此,可那是身在郊外逼不得已,现如今已经到了兖州城。堂堂天子,又怎会在和从前一样。
“陛下这恐怕有些不妥,老臣府衙虽然不小,但是要住下这么多将军,恐怕……”
刘协对兖州城刺史,本来就没有什么好感:“朕可没说要住在你刺史府里,对了,现如今前方战况如何?”
兖州刺史刘岱本就心怀不满,但是面对天子的询问,他也不能避而不说。
“陛下现在吕将军已经在兖州城一千里处,与张角对决,双方不相上下,现在已经是准备再拼两方粮草的时候了,若哪一方粮草先用尽必败无疑。”
“好,朕知道了,你回去吧,朕就与将士们住在百姓家里,毕竟朕也是大汉的子民,天下是天下人的天下。”
住在百姓家里,这更是滑天下之大稽,堂堂天子,行事怎可如此草率,而且如此荒唐。
但是刘协的这个举动,却让跟随他的将士们对他更加臣服,这样的天子上何处去寻啊?
夜幕降临,兖州城刺史府内,刘岱在大殿内左右摇摆,沉不下心,心中怒气也难以平。
“好一个刘协,没想到居然敢当着那么多百姓的面,让本刺史吃了这么一个大亏,我看你这皇帝也是做腻了,真是气煞老夫。”
这时候站在刘岱身旁的陈宫用手捏了捏胡子:“主公莫要动气,陛下此行啊,不说错了,留些小儿,只不过是一时兴起,这大汉江山迟早都是主公您的。”
“哦,先生有何妙计?”刘岱一听嘴角微微上扬,看向了陈宫。
“主公您是汉室宗亲,再怎么说也比他那刘玄德要高贵许多,凭什么流下了能当一个大元帅,而你却只能当一个小小的刺史,既然刘协小儿不义,那就,修怪我们不仁。”
“属下到有一记,我们先可以与袁绍结合,现在张角已经大势已去,这天下最终还是要沦落在刘家。”
刘岱越听越有兴趣,其实他早就有这个想法,只不过不知道要从何做起而已。
可是袁本初此人野心极大,与之合作无异于与虎谋皮,真的可行吗?
“主公袁本初虽然野心集大,但他也是世袭世家,主公要是愿意,属下愿意前往劝说袁本初于主公连姻。”
“到时袁本初自会相助,你与袁本初里应外合,必能将那刘协小儿困死在这兖州城中。”
陈宫两步向前,在刘岱耳边详细的说了此行的计划,刘岱越听越有兴趣,不断的点头。
“先生此计妙计呀,我有先生相助,何愁大计不成?”
另一边吕布因为几日大战,现已伤痕累累,粮草也所剩不多,这一个多月,吕布与朝廷十五万兵马立即黄巾军五十万大军。
虽然双方兵力悬殊,但吕布不愧为大汉第一武将,一直与张角形成犄角之势,互相制衡,双方谁也不能前进一步。
此刻吕布正在包扎着伤口,陈登缓缓走进大帐:“温侯,属下却为问候感到不值问候,一腔热血满心为国,可是这朝廷兵马迟迟未到,这是要让温侯葬死在这战场之上啊。”
听到此处吕布立刻眉头紧皱,不过只有片刻,随即转为大怒:“先生说此话是何意朝廷待我吕布不薄,陛下早已亲自率军,张保部队已被击退,相信不日便可以支援于我,此等大逆不道之话,先生万不可再说,不然休怪本侯军法处置。”
“温候乃一代名将,更有雄才大略,为何不独自干一番事业,现在大汉气势已去,群雄并起虽说还未抛露锋芒,但是势局已定,我昨日夜观天象,此时起兵正是成就事业的好时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