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凯旋和陆小凤的谈话,刚好被那老爷子给听到了,此时老爷子拎着两壶花雕,还有一盘瓜子走了过来。
不过脸上写满了不屑与嘲讽。
那老爷子将手中的花雕放到桌上,花生也放到了桌上开始不屑的说:“小伙子别在这里说大话了,这细盐不是你想造就能造出来的。”
“看你的穿着打扮就知道你家里有钱,但是就算你有钱,对于盐的事情你阻止不了,你根本体会不了穷苦人家吃不了盐的生活。”
这王凯旋本来想着等回到洛阳之后再制作细节呢,可是听着这话越来越生气,当时就拍了拍桌子站了起来。
“这话让你丫的说的,你这臭老头别瞧不起人,从一开始就看老子不顺眼。”
“今日胖爷我就给你开开眼界,如果胖爷我真制出细盐来了,我要让你把这个破客栈给烧了。”
老爷子还是以为王凯旋这是在说大话,毕竟这个时代能够制造细盐,这不是痴人说梦吗。
“好,今天我老爷子到是要看看,如果你真能制出盐来,别说烧了我这铺面,就算要了我老头的命也可以。”
王凯旋点了点头,捏紧拳头说道:“好,那把你这里用的盐给我找一些来,给我两个时辰,我让你看到细盐。”
在王凯旋旁边的陆小凤不断的拉扯着王凯旋的衣服,劝阻他不要说大话,毕竟这可不是儿戏,而且这盐对于老百姓来说是很贵重的,这个客栈一小坨盐也要好多钱呢。
如果王凯旋没有把细盐给造出来,那这老头子一时接受不了,突然之间倒到地上不省人事,又该如何是好?
可此时的王凯旋,哪里还听得进去。
今天他就和这老头杠上了,非要制造出细盐。
“小伙子,你别被你的大话闪了舌头我告诉你,如果你制不出这细盐,今天你休想从我这客栈走出去。”
在东汉的时候,这食用盐可是人的命,别说是细盐了,就是粗盐,如果浪费了也是要杀头的。
而且还列入了大汉律法之中。
看着事情一发不可收拾,陆小凤非常着急,但是他也没有任何办法,其实陆小凤也很好奇,王凯旋是不是真能制造出细盐。
那老头继续弯着腰走进厨房:“小子,你跟我来吧,只要你能说到做到,我老头子也说话算话。”
王凯旋跟着老头走进了厨房,陆小凤也紧跟其后。
到了厨房里以后,王凯璇有些恶心,因为厨房里传来一股非常奇怪的味道,那味道让人闻了就想吐。
随后那老头在厨房的柜子里翻找着一层又一层,终于在柜子里找到一个箱子,那箱子用锁锁着,老头将箱子打开,里面有一坨白色的东西。
那股奇怪的味道就是从这奇怪的东西身上发出来的,即便是用铁箱子装着,可是味道依旧很刺鼻。
“好了小子,这就是你要的盐块,也就是我们平常吃的粗盐,这还是经过筛选的了,对人体伤害不算太大。”
不是吧!就吃这个?这可是矿石啊,而且闻起来就有毒,怪不得在那个时候的人差不多到五六十岁,也就是该死的时候了,活得最长的也不过就是皇宫里的人。
天天吃这种东西能不死的快吗?
王凯旋扯下自己的衣服,然后蒙在自己的口鼻上:“好吧,这不能算粗盐,这只能叫盐矿,你们两个也把口鼻遮挡上吧,以免待会儿中毒。”
两人因为要看王凯旋如何提取细盐,所以按照王凯旋的吩咐,把口鼻都给遮掩上了。
王凯旋这才烧着了那炉灶火,然后弄了一些水放入锅中,一直到锅中的水开始沸腾。
他抬起那一坨白色的盐矿准备丢入锅中,可这一刻陆小凤和老头突然叫了一声:“不要啊。”
不过两人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那头盐矿已经被丢入锅中。
“你这臭小子,你可知道你是犯了死罪,这么大一块盐,你知道能救活多少人的命吗?你这简直就是草菅人命。”
老头骂了一句之后,一把推开了王凯旋就准备用手去捞这块盐。
不过被王凯旋一把给拉住了:“你不要命了,这可是煮沸了的水,你手放下去立马就熟了。”
“就算老头子我没了这双手,也不能让这头盐就这样没了。”
在古代人的意识中,盐非常的珍贵,所以他们放的也不算太多,不过那时候是盐矿没有经过提炼,所以就算放一点也会非常咸。
而对于这些人来说,这盐只要一入水,就会立刻化为虚无融入水中。
并不知道,当水烧干之后,盐矿就会变成细盐,再经过打磨就能变成食用盐。
“老头是你和我打赌的,我说了后果我来承担,大不了我把我府的盐都给你们。”
那老头看着沸腾的水,也看着那一坨白色的盐矿慢慢溶解,心中愧疚不已,最后整个人瘫软的倒在厨房。
开始叫天骂地:“苍天啊,为何要如此对待我老汉,这盐矿可是我马家三代人所积攒下来的呀。”
三代人就弄了那么一点儿盐,看来其他的盐矿更加没有办法吃。
据王凯旋了解,这盐分为粗盐细盐,而粗盐也分为三等。
老头所拥有的这一块就是二等粗盐,刚好能够让人食用,但是还是有毒,不过,虽然不如一等粗盐这么珍贵,但也是价格不菲。
“王兄你糊涂啊,你可知道这就算是陛下也是保护不了你的,因为这大汉律法里有明确规定浪费盐者,杀无赦。”陆小凤一边说一边叹着气。
不过王凯旋一副满不在意的样子,因为他知道很快就能让这两人目瞪口呆。
那老头在地上不停的哭诉着,从来没有停过,就好像有流不干的眼泪一样。
时间过得很快,一个半时辰过去了,锅里的水已经全部被烧干。
王凯旋把火给撤掉,然后他拍了拍老头的肩膀:“老头不要哭了,哭的胖爷我心烦,你看看这个是不是你要的盐?”
那老头缓缓的直起身子看着锅中什么也没有,只是那铁锅的表面上被一层白色的东西给覆盖着,像是染了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