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在想,陛下和韩信最近一段时间都有些奇怪,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关联。”
王胖子低头向着最近一段时间洛阳城内发生的事,韩信远在函谷关,想要知道他最近发生了什么,实在太难,但洛阳城陛下身边发生了什么,倒是容易得多。
思索了好一会儿,王胖子猛地一拍大腿,开口说道:
“刘菜!永昌王刘菜!绝对是他,自从他出现在洛阳城,不止陛下开始变得奇怪,就连我们这些往常和陛下亦臣亦友的人,和陛下之间也开始有了猜忌。”
王胖子的话,刚好点醒了李清雪,想着陛下最近的反常,确实是从刘菜出现开始才发生的。
夜晚的函谷关,因为其特殊的地势原因,只要有些许风吹过,就会显得格外的凉,今晚的风很大,每个在夜里站岗的士兵都被冻得瑟瑟发抖。
韩信的营帐之外,白日里还在的那两个士兵,此时已经不知去向,一道身影闪过,直接钻入了营帐之中。
韩信坐在营帐里,他的面前放着一张桌子,这是平时他用来研究兵法的,但此时桌上哪里有一本书籍,有的只是酒杯和已经空了的酒坛。
曾经的大汉战神,此时披肩散发地半躺在桌子后面,身上并没有穿着盔甲,而是一身白袍,白袍上隐隐可见几处污渍,那是酒水洒落留下的痕迹。
那道一闪而入的身影正站在不远处望向韩信,那是一个一席红衣的青年,青年的脸很俊朗,眉宇之间透露着些许王霸之气,嘴角不觉地上挑,开口说:
“阿信,听说朕的那个后辈夫人今天来函谷关了,还点名道姓地想要见你,你还真是不管在是么时候,都那么的“得宠”啊!”
这句话中,“得宠”两个字用了很重的音,韩信听到,并没有什么反应,而是眼神迷离地拿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他已经记不清这是他这些天喝下的第多少杯酒了。
“当今的皇后,竟然还有如此的心思,明知道现在的函谷关不同往日,稍有不慎就会命丧于此,竟然还敢在函谷关前安营扎寨,你说朕要不要去让她认个祖归个宗?”
这青年句句话都以“朕”带“我”,但却说得如此顺口,没有丝毫地不适,仿佛他才是这个天下的主人一般。
韩信对于这句话,有了反应,他刚才还迷离着的双眼,此时却是异常明亮,开口说道:
“你不要乱来,我已经按照你的安排做了,就不要再连累一些无辜的人,她再怎么说,也算是你的后代,还为你这一脉留下了传承。”
青年听了韩信这话,哈哈大笑道:
“哈哈哈!朕现在就站在这,哪还需要别人来给朕传承,等到朕再次成为天下共主的时候,朕亲自来!”
韩信紧握着拳头,他多么想杀了眼前这个背信弃义之人,但他也知道,自己当初不是他的对手,现在也依旧不是。
“刘邦,你怎么对我都可以,但是你不要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我就不信,你若是惹了祸,你家的那个主子能够如此的放纵你!”
没错,这个句句用“朕”的青年人,正是大汉天下的奠基人,汉高祖刘邦。
当然,刘邦之所以能够出现在这个时期,并不是刘协通过系统召唤出来的,而是刘菜的杰作。
曾经的韩信相信刘邦就是能够还给这天下苍生太平安稳的明主,这才跟随着刘邦四处征战,从没有让刘邦失望,最终也帮助刘邦走上了帝王之位。
但韩信的结局,我们都知道,因为功盖盖住,因为刘邦的疑心,最终才落得个鸟尽弓藏的下场。
现在,被刘菜召唤出来正站在韩信面的刘邦,其实力在化神境二阶巅峰,乃是当今天下顶尖的存在。
在刘邦十日前来到函谷关韩信面前的那一刻,韩信曾一度以为那是自己的错觉,这个想要来军中从军的青年,竟然和韩信上一世的主上如此相像,而后来也被证明,并不是相像,而就是同一个人。
“朕想做的事,即便是那个刘菜又能拿我有什么办法?”
留下这样的一句话,刘邦一个闪身,就消失在营帐之中。
韩信想要追出去,但却终究没有这样做,他还记得刘邦告诉过自己,若是自己敢走出这个营帐半步,他就让刘协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刘邦这人,什么都不好,就是“守信用”,这里的信用,只是指那些对他有益的,那些对他无益的,在刘邦的眼里,统称为“固执”。
韩信并不敢拿刘协的性命和刘邦赌,就只能将自己圈在营帐之中,每日把自己喝的醉醺醺的,借此来麻痹自己。
洛阳城的宫内,凤雪宫中,刘协独自坐在桌案前,他用了一白天的时间,终于将早朝时众位大臣的奏表看了一遍。
虽然已经确定了十五日后重开恩科,并且也让各个州郡重启举荐制,但关于这些奏表,刘协还有另外的用处。
刘协拿起面前自己记录的册子,上面被他做了记号的名字,全都是反对重开恩科的人,在这些人之中,有一些特别又做了记号的人,这批人足有二十几个,全都是应该推崇恩科的人。
但他们却一反往常,全部反对重开恩科,这就只能说明一点,他们反常,是因为被人左右,而这个人,很有可能就是刘菜。
刘协让所有文武大臣各自上表,目的就是看看现在朝堂之上有多少人已经站到了刘菜一队。
一道身影闪过,刘协抬起头,正看到卫庄站在不远处,刘协起身,走到了卫庄的身边站定。
“天气越来越凉了,就算你实力再强,也该多穿些。”
卫庄的身上穿着他几年中从没有变过样式颜色的衣服,若不是刘协偶然之间发现卫庄有几身一模一样的换洗衣服,他都怕卫庄臭了......
“下面传来消息,你的那位皇后的胆子,还真的是比我想象的大得多。”
听到卫庄如此说,刘协先是一愣,紧接着从卫庄的手上接过那张纸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