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胖子此话虽然很难听,但二娘和李清水却是无法反驳些什么,只因王胖子的身份。
若是李清雪说这话,他们凭借着同是李家人还能够说些什么。
王胖子走到李清雪的身边,看了一眼李清水,李清水虽然不悦于王胖子刚刚对自己母亲的话,但也还是朝着王胖子笑了笑。
“李姑娘,之前我们可是说好了,等到事情办妥,你可要陪着我在江东游玩一番,现在罪魁祸首已然抓到,估计这个日子也不远了。”
听到王胖子如此说,李清水一愣,转念一想,若真是能靠上这位王爷,倒也是一件不错的事。
心中刚才还惦记着自己的亲哥哥,现在也早已经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李清风也从轿子上下来,来到了李清雪的身边,看了眼站在面前的母女俩,开口向二娘打了声招呼:
“清云见过二娘,小妹也在啊。”
见到李清风,二娘就好像看到了救星一般,平时在李家,李清云一直对自己恭敬有佳,他又是李清雪的亲哥哥,想来应该能左右李清雪的决定:
“风儿啊,你帮二娘和雪儿说说,就让二娘就去给你四弟送几件衣服吧,牢中清寒,你四弟身子又弱。”
李清风自然不会向李清雪那般直接拒绝二娘,但他也绝不会做什么让妹妹为难的事情,开口说道:
“二娘既然想给四弟送几件衣服,不如交给我,父亲让我陪着皇后全程审问四弟,我帮二娘带给四弟就好。”
二娘一愣,李清风如此一说,她也就没理由再坚持什么,只好将手中包好的衣物交给李清云,径直看着李清雪三人走进了府衙。
太守李勋已经等在府衙大堂多时,见到李清雪三人进门,赶忙迎上前,开口向李清雪问安道:
“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李清雪摆摆手,示意李勋起身,李勋站起身,又向王胖子和李清云打过招呼后,直接开口说道:
“皇后娘娘,那李清河是现在就审还是?”
李清雪没有多想什么,直接开口回答道:
“现在就审吧,还请太守大人在一旁陪同,将来若是陛下问起,也好做个证明。”
李勋应了下来,直接派人去府衙大牢中将李清河带来。
说实话,李清河被自己捉拿,并关在府衙的大牢中,李勋心中一直有些忐忑,李清河毕竟是李家的四公子,皇后下令捉拿,他自然不能不从,但若是李家向自己施压,他也实在是难办。
还好,在李清河被抓的这一个时辰中,只有府衙外来的李家两位女眷,并没有其他李家人再来找过什么麻烦。
李清河被官差带上堂来,这时的他也已经酒醒了,心中对自己被抓虽有着些许疑问,但也大概清楚是因为什么事情。
当李清河被官差押进大堂,看到坐在上首位的李清雪和站在李清雪身后的李清风时,明显愣了一下,下意识地开口问道:
“二哥?你怎么在这?”
他是看到了李清雪的,没错,他并没有认出来,李清雪虽然这几年的容貌上发生了一些变化,但其实并不大,而李清河没有认出她来,只能证明在李清河的心中,根本就没有李清雪的位置,甚至可能早已忘了自己还有这么一个妹妹。
“犯人李清河,见到当今皇后还不下跪问安!”
这话,是李勋太守喊出来的,李清河一愣,接着就这么跪了下去,开口道:
“草民李清河,见过皇后娘......”
话说一半,李清河才反应过来什么,抬起头看着李清雪,喃喃地道:
“你是......雪儿?”
李清雪此时心中感慨万分,从刚刚李清河的态度上,她已经知晓了对方根本没认出自己,虽然现在认出了,自己又该以一种什么样的姿态面对这位四哥呢?
“永乐王,还请劳烦王爷替本宫审问。”
李清雪决定自己什么话都不说,把审问的事情交给王胖子来做,王胖子倒是无所谓,走到大堂中,看着跪在那的李清河,开口问道:
“你与侵占了会稽城的倭寇有何关系?你又知不知晓现在会稽城的倭寇数量?”
王胖子倒是开门见山,对于李清河,他本就没什么好印象。
李清河并没有回答王胖子的问题,而是依旧盯着坐在上首位的李清雪,目光又有些怪异的情绪。
见李清河并没有搭理自己,王胖子竟是笑出了声,开口说道:
“哈哈!好啊,本王问你话,你当本王是在放屁,既然如此,本王倒是要见识见识这吴郡太守府衙的刑具都有哪些新奇的东西,来人,将刑具拿上来!”
听到刑具,李清河这才有了反应,挣扎了两下,但无奈被两名官差牢牢抓住,开口喊道:
“雪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清雪眉头一皱,大难临头,倒是记得找自己求助,王胖子抬头看了眼李清雪,见李清雪并没有什么反应,继续开口道:
“我问你,你可叫李清河?”
李清河点了点头,承认了自己的身份,王胖子继续问道:
“我再问你,你口否与那倭寇有利益往来?”
李清河再次点了点头,开口回答道:
“有啊,他们做生意,然后分给我一些红利,有什么不对么?”
此话一出,大堂中的虽有人都是一怔:这李清河到底是真的不明白自己做了什么,还是真的这么有恃无恐?
“我再问你,会稽城被倭寇侵占,你是否有参与?”
这次的李清河并没有开口承认,而是思索了一会儿,才开口回答道:
“这件事和我可没有关系,那个时候我被倭寇给抓了,虽然好吃好喝的供着,但却把我关在一个小房间里,后来又莫名其妙地将我给放了,等我回到吴郡我才知道他们侵占了会稽城。”
李清河所陈述的,倒是和李勋太守说的几乎一样,只是从李清河的口气中,他似乎并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你可知道,仅是你与倭寇勾结坑杀我大汉百姓,就足以要了你的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