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剑从那人的后背刺入,只要这人的心脏长在左边,定然也是被穿透了的,穿透了心脏的人,只有一个下场,那便是死亡。
刘协的这一套动作很是干净利索,仿佛在坐着一件再简单不过的事情,好不拖泥带水,就连脸上的表情也是平和的有些渗人,转过头来,看了一眼朱无视和那个男人,开口向朱无视说了句:
“朕先下去了,你也快一些。”
这句话,刘协说的很平和,没有丝毫的催促,说罢,刘协便转身朝着与地下三层的连接处走去。
朱无视见状,这才想起来,地下三层极有可能还有更为强大的敌人,对方能够到达三层,至少说明在前两层当中,天牢的负责人君奉天没有将对方拦下,或许,君奉天都已经......
想到这,朱无视回过头来,看向那个男人,将手中的剑握得更紧了些,开口说道:
“这次我可不会再留手了!”
这是朱无视对那男人最后的“通牒”,这也意味着,接下来朱无视的攻击,将招招致命,而不会再向之前那般还带有些许试探的意思。
就在朱无视抬起剑的那一刻,对面的那男人开口向朱无视问道:
“他真的是当今的陛下?化神境的高手?”
朱无视一愣,下意识地点了点头,那男人又看了看刘协离去的那个方向,吞咽了一口口水,开口说道:
“我若是现在认输,还来得及么?”
刚才刘协将软剑插在那人的后背时,这男人已经满身是汗,他可以预见,在不久之后,自己和那人的下场并不会有什么区别,另一面,他向来对强者都抱有一丝尊重,更何况这强者还是当今的陛下。
朱无视皱了皱眉,他也听明白了这男人是什么意思,开口说道:
“这当然是当今的陛下,陛下年纪虽轻,但却是足智多谋,而且本身在习武方面又颇具天赋,能够跟随这样的陛下,是我们这些做臣子的福气。”
朱无视只是夸赞了一下刘协,并没有回答刚才那男人问题中最重要的一个,那男人将双拳放下,俨然是不准备再战斗了,开口说道:
“那些来这天牢劫狱的人,其中领头的那人实力至少也是化神境一阶的巅峰,若是陛下独自对上他,绝对没有胜算,不如我们各退一步,我帮着你们一起对敌,事情结束之后,你们还我自由,如何?”
不得不说,这男人的提议,的确是现阶段最可取的一个,朱无视自然猜的到对手是谁,那个司徒府的管家,说不定已然达到了化神境二阶的实力,能够多一个化神境的强者帮忙,绝对是好的。
朱无视也将手上的剑放下,又上下打量了一下这男人,开口问道:
“你叫什么名字?”
那男人倒也是豪爽,直接开口回答道:“朱莽!”
朱无视点了点头,开口嘱咐道:
“我可以接受你的这个提议,但你要记住,这只是我答应你的,并不是陛下答应你的,至于你的今后会怎么样,一切都要看你接下来的表现,明白么?”
朱无视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朱莽虽说有些大条,但也听得明白,连连点头称是。
既然已经有了打算,朱无视和朱莽之间的这场战斗,也就没有继续下去的必要了,两人快步朝着底下三层而去。
刘协下到底下三层的时候,发现这里和上面两层都不太一样,这里的牢房空间很大,而且肉眼看上去就知道,这里的牢房的材质都很特殊,想必也是因为能被关在这里的囚犯实力更为强劲的原因吧。
四下扫了一圈,刘协并没有发下任何的人影,皱了皱眉,之前他绝对看到有人进入了这底下三层,但这里丝毫没有打斗的痕迹,更是见不到一个守卫的狱卒,甚至,连个犯人都看不到。
难道自己来晚了?这是刘协的第一反应,但接下来他就否掉了这个想法,这地下三层的空间虽然很大,但刘协还记得,就在半年之前,君奉天请旨重新修缮天牢,主要针对的就是这地下三层,关于这里的建筑,刘协大略知道一些,他可以确定,这并没有其他的出口。
敌在暗,刘协在明,他不知道对方的相貌身材,更不知道对方的实力,但刘协不可能在这个时候选择逃避,他的骄傲告诉他,即便对手很强,他也必须勇敢面对。
迈步沿着走廊走去,四间牢房中,全都是空荡荡的,而且牢门上面的锁并没有被破坏的痕迹,很明显,这里之前就没有关着犯人。
地下三层的牢房,分别位于走廊的两边,从出口到尽头,每一面都是八个牢房,刘协此时已经走过两个,还剩最后的六个。
每走一个,就代表着刘协距离敌人越来越近,随时都有可能有人冲出来向自己动手。
又走过了两间牢房,刘协停下了自己的脚步,他隐隐地听到了连接处传来的脚步声,回头看去,正看到了朱无视和朱莽两人。
刘协并没有太过吃惊,识时务者为俊杰,朱莽既然能够修炼到化神境的实力,想来绝不像他的外表那般莽撞。
就在刘协回头的功夫,一股风从刘协的脑后刮来,刘协一怔:这是底下三层,怎么可能有风?
不用想,这定然是有人在自己的身后制造出来的,而这风,很有可能就是对方在攻击的时候,所带动的。
朱无视和朱莽正看到这一幕,朱无视张大了嘴,开口喊了声:
“陛下小心!”
其实在朱无视喊出声之前,刘协便已经有了动作,他将身子微微地弯曲,做了一个类似于躬身施礼的动作,一道寒光便从刘协的头顶划过。
刘协并没有直起身,而是顺着自己的动作,直接向前翻滚了一下,拉开了和身后敌人的距离。
朱无视和朱莽二人的速度也不慢,在这时已经来到了刘协的身边,两人将刘协从地上搀起,刘协转过身望去,正看到那个一身黑衣头戴面罩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