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君没有回答那侍卫的问题,而是直直地看着不远处的一人,几名侍卫顺着非常君的目光看去,正看到了站在那里的曹植。
许是因为感受到了被人注视,曹植也像这边看来,在看到非常君的那一刻,曹植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欣喜,这是这种情绪一闪而过,并没有被任何人发现。
快步走到了非常具的面前,曹植向那几名侍卫说道:
“不得无礼,这位是非常君大人,你们去别处巡查吧。”
那几名侍卫听到曹植这话,自然纷纷离去,只不过对于这突然出现的这位“大人”,他们心中还是很是好奇。
见那几人走远之后,曹植直接上前一步,抓着非常具你的胳膊就朝着永兴宫内走去,平日里曹植给人的感觉都是很沉稳的,现在这般有些没有规矩的举动,也足以证明的确发生了什么大事。
非常君也没有挣扎,就这么跟着曹植走进了永兴宫,将宫门关上,迎面便走来了一人,这人非常君从没见过,这是一名侍女,要知道,非常君来到皇宫这么长的时间,还从没在刘协的寝宫中见过侍女的存在。
“宓儿,这位是非常君大人。”
向着宓儿介绍了一句,宓儿便朝着非常君微微躬身,非常君也是微微颔首,曹植就拉着非常君向里面走去。
接着,非常君便看到了躺在床上的刘协,此时刘协的脸上很是苍白,不用说什么,非常君也知道,只是受了伤,只是不知道这伤势到底有多严重。
快步走到刘协的身边,抓住刘协的胳膊,非常君就为刘协探了探脉象,非常君的脸色也是渐渐地凝重。
放下了刘协的胳膊,非常君站起身,开口向一旁的曹植问道:
“到底怎么回事?”
没等曹植开口回答,朱无视边说道:
“今夜有人进入皇宫,我和陛下两人碰巧在天牢中遇到他们,在交手的时候,对方有一位化神境二阶的强者,在那人逃走的时候,陛下为了阻拦他,被他所伤,现在陆小凤去追那人,也没有任何消息传来。”
大略说了一下发生了什么事情,非常君的眉头便微微皱起,思索了良久之后,非常君才开口问道:
“他难道不知道自己之前的伤势还没有完全痊愈么?碰到强者还要逞强,我看他是不想活了!”
非常君所说的人,自然是躺在床上昏迷的刘协,听到非常君这话的曹植和朱无视倒还好些,他们也知道非常君的性格,但不远处候着的宓儿可就不一样了。
宓儿此时脸上的表情几乎可以用“惊恐”来形容,惊的是,这人竟然敢如此说当今的陛下,恐的是,曹植和朱无视竟然都没有出口反驳。
曹植和朱无视对视了一眼之后,曹植开口向非常君说道:
“陆小凤去追那人,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半个时辰,他二人虽然都是化神境二阶的实力,但究竟谁强谁弱,我们也不知道,能不能烦请你去看看,我们担心......”
曹植的话还没说完,非常君便甩了一下衣袖,朝着宫门的方向走去,嘴里还说着:
“你们惹出来的麻烦,与本君有什么关系?若是躺在这的他死了,本君倒是欣喜得很!”
如果说之前非常君的话在宓儿的心中还只是胆大包天的话,现在这话,完全就和“谋逆”没有什么区别,当着昏迷了的陛下的面咒他,这不是谋逆又是什么?
见到非常君这般,曹植赶忙追了上去,竟是一把就抓住了非常君的胳膊,非常君的脚步也是一顿,转头冷着脸看向曹植,眼神中满是要杀人的眼神。
曹植心中也是一惊,但现在,他实在想不到还能有谁能够具备这样的实力,硬着头皮向非常君说道:
“非常君,就算你不为陛下着想,你也要为皇后想想啊!若是陛下出了事,皇后难道就能够独善其身么?”
曹植的这句话,有一定程度的威胁意味,非常君何等人也?之前跟随刘菜的时候,也是个杀人不眨眼的角色,被人威胁,也算是他的一个逆鳞。
下一瞬,非常君果然做出了让曹植没有感到意外的动作,手中的剑出鞘,直奔着曹哲的手臂而来,这一剑的速度并不慢,若是砍了上去,曹植定然从此就变成了“独臂大侠”......
朱无视的反应也不慢,手中的剑出鞘,就为曹植挡去,但这三个大男人都没想到,真正挡在曹植面前的,竟是宓儿!
宓儿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做出这种选择,只是在看到非常君剑出鞘的一瞬间,她就不由自主的冲了上去。
非常君的剑就停在宓儿头顶不过一毫的地方,就连那处的头发头被斩断了很多,若是他没有及时收住手,现在的宓儿,已然是一具尸体了。
曹植的眼睛瞪得很大,就这么看着挡在自己面前背对着自己的小侍女,也许就是从这一刻开始,他才真的爱上了她吧?
“你不怕死?”
非常君的声音很是冰冷,仿佛在问一个死人一般,宓儿颤抖了一下身子,小声的开口说了句:
“陛下说过,要将我许配给他,我不想嫁给一个只剩下一只手的男人。”
非常君看了一眼宓儿身后低着头不知道在想这些什么的曹植,将手中的剑又放回了自己的剑鞘之中,开口问了句:
“那人是什么来历,现在何处?”
曹植显然还有些出神,朱无视赶忙开口回答道:
“那人是王允司徒府的管家。”
非常君什么都没有说,直接转身向宫门外走去。
虽然非常君并没有说自己答应了曹植和朱无视的请求,但能够问出这个问题,就已经说明了一切。
但在离开皇宫之前,非常君还有最后一件事情要去做,那就是去一趟凤雪宫,去告诉一声李清雪,自己回来了,也是去看看,这些日子,她过得好不好......
当非常君来到凤雪宫的时候,因为已经是深夜,除了偶尔巡逻的侍卫们之外,几乎再没有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