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朕还有伤在身,就不能像太后请安了。”
帘子后面的非常君开口说了句,从他的声音之中,听不出来任何的慌乱,这也正常,在非常君看来,“假扮”当今的陛下,算不上什么难事,就算“东窗事发”,他也不惧怕。
曹植等人听到非常君竟然主动向太后“打招呼”,心中也是升起一丝敬佩,别的不说,就这份胆识,他们可是自叹不如。
龙椅两旁的帘子,刚好能够遮挡住非常君的身体,但却这挡不住非常君身后躺在龙椅之上的大乔,那婀娜的身材,太后一眼便认了出来,见到这一幕,太后也有些意外,开口向“陛下”问道:
“陛下,大夫人怎么会在永兴宫?哀家怎么不知道?”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非常君听到太后的话,也是下意识地将自己的身子向前了一些,虽说他不惧怕“假扮”陛下,但多少还是有些紧张,紧张之下坐到龙椅上,自然是忘了与身后的佳人保持一定的距离。
见“陛下”向前挪了挪,曹植等人的心也跟着跳了一下,转头看了眼太后的表情,发现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后,才松了一口气。
其实,非常君进入皇宫以来,还从未见过大乔,他每日的“行程”很是稳定,一般都是自己的院子和李清雪的凤雪宫两点一线,此时听到太后这话,才知道自己身后躺着的是大夫人。
“因为朕昨夜受了伤,这才将大夫人请到永兴宫,侍候在朕的左右。”
非常君的这个解释,倒也算合理,虽说刘协已经许久没见过大乔,但男人在受伤的时候找自己的女人照顾,这也算是人之常情。
太后的脸上出现了一丝笑意,开口向“陛下”说道:
“陛下能够如此,哀家也就放心了,那雪妃虽然相貌出众,但大夫人和容妃也是不差,况且论起身世背景,她们都比雪妃要强上不少。”
非常君的逆鳞是什么?之前是李清雪,现在又多了一个可儿,早些时候在早朝的大殿之上,他之所以当众“顶撞”太后,就是因为太后触碰到了自己的逆鳞,此时也是一样。
正当非常君准备开口反驳什么的时候,他的身子便是一怔,只因为自己的腰间,盘上来了两只手,紧紧地抱着自己,不用回头非常君也知道,这双手的主人,正是自己身后躺在龙椅上的大夫人。
非常君的眉头皱地很深,抬起手想要将大乔的手从自己的腰间拿开,却是听到不太清醒的大乔最终呢喃道:
“陛下,别走......”
随着非常君的动作,非但没有将大乔的双手拿开,大乔竟是抱得更紧了一些,身子也朝着非常君这边挪了过来,紧紧地贴在非常君的身子上。
要知道,非常君虽说有些洁癖,不喜欢让别的女人碰到自己的身体,但他终究还是一个正常的男人,而且化神境二阶的实力,他比普通的男人更要血气方刚一些。
佳人在侧,非常君的脸也红了起来,这还是他第一次和一个女人如此亲近。
太后虽然看不到非常君的身体,但是却将大乔的动作全部尽收眼底,她是过来人,见到这一幕也是有些尴尬,更别提这里还有这么多的大臣在。
轻咳了两声,太后向曹植和刘忠等人说道:
“你们先退下,哀家要单独和陛下说些事情。”
曹植等人心中也明白太后的意思,这种场面谁知道下一刻会演变成为什么样子,即便他们不是臣子,也懂得非礼勿视非礼勿听的道理,纷纷朝着太后和“陛下”躬了躬身,向着大殿外走去。
他们是动了,可有一个人没动,她的脸上充满了担忧,正看着“陛下”和大乔那边,这人正是宓儿。
作为大夫人的贴身丫鬟,她知道这帘子后面的人并不是陛下,而大夫人的神志又是一会清醒一会糊涂的,她怕大夫人做出什么让自己后悔终身的事情来。
曹植刚走了两步,便想起来什么,回头看了一眼宓儿,见到她这幅表情,真怕她忍不住上前做出什么“傻事”来,略微思索片刻,曹植走回到宓儿的身边,在宓儿的耳边轻声说了句:
“放心,他自有分寸。”
宓儿也知道曹植说的“他”是谁,听到曹植这般说,宓儿虽然还有些担忧,但终归还是跟着曹植一起向殿外走去。
太后并没有在意这个小小的插曲,等到所有人退出永兴宫之后,太后向着“陛下”那边走了几步,开口说道:
“协儿,白日在早朝大殿上,哀家之所以没有跟你商量便宣布那道懿旨,就是怕你下不去狠心,清雪那个丫头当皇后,哀家并没有什么意见,但你将她李家的人放在了重要的官职上,她的儿子又是大皇子,将来成长起来,难免会不好控制,这些也同样是帝王之术,你要理解哀家的一片苦心啊。”
太后其实并不讨厌李清雪,相反的,李清雪的所有表现,完全当得起这个皇后,但李清雪的那三位哥哥,如今都身处要职,大汉是怎么落寞的,不正是外戚掌权和宦官干政么?
太后也是完全为了大汉的天下着想,若是这帘子后面坐着的是刘协,相信他能够明白这一道理。
但可惜的是,这帘子后面并不是刘协,而是非常君,他不需要学习什么帝王之术,在他的观念中,太后的这番话,完全就是“屁话”!
“太后不用说了,关于皇后的事情,朕心中自有打算,若是没什么事,太后就请回吧,朕还有伤在身,想要休息了。”
虽然非常君此时的话语并不怎么“友善”,但这还是在非常君强忍着心中的怒意和身后那佳人的“诱惑”之下,能说出来最为心平气和的话了。
太后听到“陛下”这般说,也是一愣,就这么站在帘子前看着“陛下”,良久之后,太后轻叹了一声道:
“陛下的意思,哀家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