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李清雪这般说,张凡的嘴张得老大,显然是很震惊,快步走到了陆小凤的身边,径直在他的身边蹲下,张凡打量了陆小凤好一会儿,最终抬起手准备放到他的头上。
并不是张凡想要趁着陆小凤“糊涂”的时候,满足一下自己的虚荣心,虽然能够摸摸化神境二阶强者的头,的确是一件值得炫耀的事。
张凡只是想确认一下,看看陆小凤是不是真的像看起来这般,“傻”掉了......
可就在张凡的手距离陆小凤头还差毫厘的那一刻,陆小凤猛地躲闪了一下,然后目视着张凡,眼中凶光毕露,着实吓了张凡一跳。
“你要抢我的酒?”
在听到陆小凤这句话之后,张凡的心才算松了一下,看来,陆小凤的确是“糊涂”了没错,只是刚才的那个眼神,让他想起了与刘邦对峙时候的那个陆小凤了。
非常君一路朝着永兴宫而去,这一路上,他看到宫里的巡逻侍卫比平日里多了不少,有些像刘协遇刺的那一晚。
当非常君出现在永兴宫大殿中的时候,曹植等人一个都没有离去,见到非常君来了,曹植快步上前,拉着他的手就朝着密室走去。
被别人这么拉着,非常君的眉头微微皱起,但他也知道,若不是出了大事,曹植定然不会这样莽撞。
走到了密室的门口,这里站了几名医官,密室里面,也有两名。
“你们两个先出来!”
曹植将密室内的那两名医官喊了出来,拉着非常君走入了密室,并将密室关闭了起来。
来到刘协的床前,曹植才放开了非常君的手,开口将晚上的事情大略地讲述了一遍,在听到刘协醒来又昏迷的时候,非常君的眉头皱地更深了些。
做到床边,搭上刘协的脉搏,仔细地为刘协检查了一番,一炷香的功夫之后,非常君才重新站起身来。
曹植上前两步,开口问道:
“非常兄,陛下的情况如何?”
非常君摇了摇头,转头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刘协,淡淡地开口说道:
“能够醒来,已然是不错的运气,但他昏迷了这么长时间,身体本就虚弱,没有丝毫的进食,直接处理政事,这下再次昏迷过去,怕是......”
虽然在理论上,非常君和刘协算是一对情敌,但他们二人又因为两人胸口前的伤,早就紧密的联系在了一起,非常君自然是不希望刘协出什么事情的。
“怕是什么?”
深吸了一口气,曹植问出了非常君没有说完的话,非常君眯了眯眼睛,继续开口说道:
“怕是挺不过这关了。”
听完非常君的话,曹植的身子一晃,他刚刚也曾想过有可能是这种结果,但当他亲耳听到非常君这样说时,还是如同晴天霹雳一般。
过了好一会儿,当曹植和非常君二人从密室出来的时候,朱无视等人全都围上前来,曹植抬起手,将他们想要问的话拦了回去,转头看了眼那几名医官,冷声说道:
“今日的事情,若是让别人知道了......”
听曹植这般说,那几名医官哪会不明白,颤抖着身子连连点头,曹植摆了摆手,他们才逃一般地离开了大殿。
非常君将刚才对曹植所说的话,又向众人讲述了一遍,众人听过之后,纷纷低下了头。
大乔几日的精神状态一直还算不错,此时听到这个消息,就像是天塌了一般,靠在宓儿的怀中哭了起来。
要知道,有时候女人的眼泪,能够让人产生怜爱,但此时大乔的哭声,绝对让更多的人感觉到心烦。
这其中,最心烦的,恐怕就要属曹植了,原因很简单,他作为陛下“智囊团”中的代表,竟然直到陛下从帘子后面现身,才得知陛下清醒的消息。
若是能够早些知道,他定然不会让陛下硬撑那么长的时间,虽然这一切并怨不得别人,但他还是将这股怨气,撒在了大乔的身上。
此时的曹植,哪还顾得上“主仆”之礼,开口朝着大乔喝道:
“哭!哭!今日你怎么不继续睡下去!”
君奉天作为大汉的法君,眉头一皱,看了一眼曹植,本想开口提醒他大夫人是君,他是臣,却是被朱无视的话岔开了思路。
朱无视上前一步,走到了非常君的面前,开口问道:
“可有什么治疗的办法?”
听他这么问,众人重新将目光聚向非常君,就连大乔,也不只是因为这个问题,还是之前曹植的训斥,停止了哭声。
非常君思索了良久之后,双眼一瞪,脱口而出道:
“神医华佗!”
我们都知道,华佗是三国时期有名的神医,更是被后世神化的一位,他也的确在那个时代颇具盛名。
但华佗向来是神龙见首不见尾,他根本就没有固定的居所,更是没人知道他的下落,在这诺大的天下寻找,先不说究竟找不找得到,就算找到了,陛下能够撑到那个时候呢?
但毫无疑问,这是刘协最后的“救命稻草”了,朱无视点了点头,开口说道:
“若是能够请来华佗,想必凭借他的医术,定然能后“起死回生”。”
这句话,是他说给众人听到,目的是让众人有些信心,但他又何尝不是说给自己听得呢?这世上,又哪会真有人能够做到起死回生?
曹植开口向非常君问道:
“非常兄,你可知那华佗的下落?”
曹植这一问,也只是抱着试一试的念头,但他不知道的是,这世上,如果真有一个人,能够找到华佗,恐怕也就只有华佗的那位不被世人所知的弟子了。
而华佗的那位弟子,非常君见过,张凡见过,就连李清雪,也同样见过。
他正是从“死神”手中,救回刘协一条命的那个江湖的郎中,而非常君和他,还真算是有些渊源。
“笔墨纸砚!”
非常君喊了一声,鲁肃的反应最快,赶忙将那边桌案上的笔和纸拿到了非常君的面前,就连墨水撒在了桌案上的奏章上,他都没有理会。